20.第 20 章（2 / 2）

“我看见殿下今天中午马不停蹄地跑到楼下去，是觉得对这些东西不可思议吗？”

“若有些事能置身事外，便不会感到不可思议了。”玛勒蒂克幽深一笑。

奎因夫自然是不懂她这句话的含义的。他离开工作台，翻开资料夹，一边翻阅一边说，“我听说了，莫罗维卡的国王死了。我以前去过莫罗维卡，那可真是个美丽的国家，到处都长满了玫瑰花。”

莫罗维卡以玫瑰花出名是大陆皆知的事情。皇族的象征是白玫瑰，其余几个权势家族在几百年前有被当时的国王赐予了其余颜色的玫瑰花。只是后来，莫罗维卡上流社会渐渐走向玫瑰花象征的家族之间通婚，美称为“玫瑰婚姻”，但实际上就是近亲通婚。这种情况是导致皇族间子嗣愈发稀薄的重要原因。

所以说起来，那个今早死了的国王——好像是查莫尔三世吧？他有继承人么？

玛勒蒂克揉揉眉。

“话说，教授你在做什么。”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奎因夫忙活半天。准确点说，他应该是从早晨开始就有在干这件事了，这不是他们昨天讨论的融合法符，也不是卡列德奥魔核的提纯实验。所以这老头在干嘛？

奎因夫示意她不要讲话，然后走到加热器前，用魔法将其调至一个温度，紧接着刚才提取出来的紫色结晶竟然化作了透明的液体。

“这做什么用。”玛勒蒂克皱眉。

“一种特效魔法液，”奎因夫掌心中涌出细流般的光丝，轻轻没入液体，紧接着将其迅速挑起，玛勒蒂克看到原本如水一般的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竟变成了一张透明、薄薄的纸。

“纸？”

奎因夫示意她摸一下，玛勒蒂克感觉到这玩意儿的触感竟然有些像皮肤。因为它的湿度和柔软度仿佛一张透明的皮。

“呵呵，”奎因夫挺得意地摸着下巴上的白胡子，“以前战场上，人常因各种魔法入侵人体导致终生残留下后遗症。这东西可以杜绝那种情况，而且，它的触感和普通皮肤没什么两样。”

“教授您是怎么想到这种东西的啊！现在又不打仗。”莉茉啧啧称奇。

“昨天剀妮萝讲到个行动控制阵法，她说这些阵法只能小面积使用，打入关节对人体活动进行限制。一开始我没怎么想，昨天晚上我突然想起来，因为这种小阵法的使用当年战场上死了多少人，而偏偏魔法是普通衣物无法阻挡的。如果有这样的东西，没准魔法就无法入侵人体了。”奎因夫把东西给莉茉也瞧了两眼。

“能不能抵挡魔法，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玛勒蒂克邪笑，掌心召唤出一团火焰，不由分说地朝莉茉攻击去。

“……殿下！”莉茉吓得把那东西一丢，它落在地上，随着火焰被焚烧得一干二净。

“殿下！我忙活一整天了，就这样被烧掉了？！”奎因夫老泪纵横。

“它除了质感好，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烧了，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败坏教授的名声。”玛勒蒂克语气却挺无所谓。

“每个实验成果，就算是失败也是实验者的心血。被烧了真是太可惜了！”奎因夫惋惜道。

“我倒不那么认为，”玛勒蒂克挑眉，“失败的东西，那就毁掉好了。”

奎因夫瞪大了那双苍老却依旧清明的双眼，张了张口，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临近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个多钟头的小雨。原本今天还有马术课，因为这场雨不得不停了。但是玛勒蒂克却挺高兴，因为上马术课就要碰到兰多卡司和西多安娜，她懒得和他们搞，还不如像在宫里的时候远远地躲一边。

但是马术课停课后，为了确保学生们有事做，这节改成了图书馆自习，玛勒蒂克也不例外。坐在伯克利馆的公用图书馆里，她的气场让人几乎不敢靠近。别人都坐满了旁边的桌子，唯独不敢坐在玛勒蒂克附近。莉茉站在她旁边强忍着笑意，玛勒蒂克却跟没事人一样。

她迅速翻过一页又一页纸张，一本又一本书籍。

帝国百科全书里倒是讲到，罗兰卡尔王朝时期的学者毕洛斯·尼华尔曾提出猜想，布洛达之窗里可能有一种具有强烈天生排斥性的魔法物质，对里面的魔法进行保护，同时排斥外来的一切魔法。只是这种猜想无法实地论证，因为布洛达之窗在当时属于伯克利馆的第四代主人伯克利子爵。而到后来布洛达之窗成为了中心学院的财产，鉴于其特殊意义，一般学者很难申请到观察资格。占星司和占星学院算是例外中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