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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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发生了顷刻之间。

两人刚刚走出那浓雾之境,忽然间脚下一变,刚刚还是坚硬的山石,忽然变得松动了起来,仿佛有一只巨兽伺机从地底钻出一般。

风里传来那女子尖锐而疯狂的笑声,“我还当时谁,原来是你,当年没淹死你,今日便补上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觉脚下一空,那些松动的山石几乎在瞬息之间全数消失。

身体急速下落。

叶沉一手将那软剑向周遭滑壁上一插,一手将她箍的极紧,扣在自己身侧。

然后而两个人的下降速度如何是一柄软剑可以控制住的呢。

两人甚至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身体急急下落。

叶沉衣袖一挥,一股气力自掌心射出,雾气淡去,方才看清楚,下面正是一片山林。

在落地的瞬间,他身形一变,将她按在了自己身上。

洛书在眩晕的气流冲击下刚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便重重的落下。

隐约间她听到一声骨裂与闷哼……

两人命大,落下的时候被一颗千年的大白桦树接住,避免了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喂,你还好吧!”

洛书被挂在较高一节的树枝上,伸着脑袋看向下面一节树枝之上的叶沉。

他脸色苍白,嘴角有一丝浅浅的血迹,缓缓流出,像是受了伤。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人,“还好,暂时死不了!”

一个时辰之后

洛书一步一个脚印的艰难前行。

她背上背着叶美人脸色苍白,嘴角却高高翘起。

他身材高大,将她遮的严严实实,一手玩着她的头发,一边假惺惺的称赞,“想不到你这么小的个子,力气还挺大,能背起动本王。”

洛书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将背上这只扔下不管,自己跑路的冲动。

她咬咬牙,一边暗示自己,人家为是救你的命才会摔断腿的,为了救你,要不然凭借他牛叉哄哄的身手,早就自己跑路了,是你连累了人家……

一边心里骂着,看着挺精瘦的一个人,怎么死沉死沉的,难道他父母在他刚生下来就知道这个是死沉的家伙,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第一个想法的确是真实的,叶沉若非为了照顾她,腿也不会被骨折,第二个想法,因为先帝驾崩多年,沈贵妃也已仙逝,至今无从考证了!

叶美人见她不反驳,心情更好了,他贱兮兮的拿起她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一会挠挠她雪白的脖子,一会又指挥着她向左向右,不亦乐乎!

虽然有点沉,不过还能接受。

当年她好歹也是警队里五项全能冠军,负重越野之类的大功率消耗于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穿越之后,这身体看似柔弱,实则将门出虎女,身体素质竟然比她想象的要好出许多。

所以即使背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没觉得多累。

两人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后背之上的灼热,让她有点面红耳赤。

叶沉只觉得她后背出奇的柔软,由于靠的极近,少女身上的馨香溢入满怀,柔软而温热,行走门后颈起伏,露出的一抹玉色,如林间落于梅花蕊上的雪,引人遐想……

耳后那一点朱砂,似乎那天的唇上的凉意犹在,他的呼吸一下子乱了。

浅浅的喷在那玉色雪颈之上,初期的颤栗之后,起了一层淡淡的粉。

一时之间林间山路上,只听得两人匀速的呼吸声。

洛书脸红了红,两人一时有些尴尬。

她刚想说什么,只觉得脖颈后一凉,有极柔软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贴上来,她浑身一个颤栗,像是电流传遍全身一般,差点没跳起来。

其实叶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下那一吻,他看着看着,就下了口……

洛书突然间加快了速度,脸红的吓人,说话也结结巴巴,“喂,你干什么?”

叶沉看着她耳根后也已红透心情更加愉悦,压低了声音,“我怕是不行了。”

已经准备好扔人的洛书,听到这句话时,将自己的手又收了回来。

某人得意,继续装,“本王,本王要死了!”

洛书只觉得心中一颤,转念一想,哪里有摔断死的人,这家伙分明是这自己的咸猪手找借口。

她恶狠狠的在他腿上一掐,“死你个大头鬼,你见过断腿死人的吗?”

叶沉“哎哟”一声,作势趴在她背上,靠的更近些。

忽然心中涌上一种奇异的情绪,腿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他觉得自己竟然像个坑蒙拐骗的坏人,竟然想着靠伤来博取同情。

唇畔荡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那笑意深入眼底,漆黑的凤眸泛起微微涟漪,这般足以让人醉溺于其中的姿色……

却独独那人看不到。

他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洛书脸色铁青,双手一松,将他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阔步离开。

叶沉被她扔在地上,对着她的背影缓缓道,“你这是始乱终弃,你这是不负责任!”

某人一脸怨妇相坐在原地,巧笑倩兮的看着那少女背影。

洛书一个踉跄差点没摔掉门牙。

她脸色古怪的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大步离开……

一刻钟之后

洛书背着叶沉亦步亦趋的艰难行走在山路上。

“你确定你的那些仇家不会追来吗?”

洛书总是感觉身后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跟着她们。

叶美人凤目抬了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风起,林间斜阳稀疏落于地上,去年冬日里,还未腐烂入泥的桦树叶子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

“咔嚓”

一双精巧的白靴,一脚碎那片叶子。

靴子的主人听到声音后一惊讶,随即发现是落叶,面纱之下的脸狠狠一蹙,使劲碾了一脚。

方才示意身后的两个白衣女子跟上。

后面那女子道“师叔真是不公平,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大师姐是她的嫡传弟子,有什么好事尽想着她,咱们这里都是后娘养的。哼,若是阁主在,也不会有这种不公的待遇。”

走在最前面的那白衣女子不悦,“玉竹你放肆了!”

被称做玉竹的那女子不以为然,“怕什么,三师姐,这里又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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