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第九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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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护送着白莉媛到舱房,一路上简单地把情况对她描述了下,并让她自己呆在舱房里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约定的信号敲门,否则不让任何人进来。为了安全起见,房间里的瓶装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动,这个船上隐藏了太多诡秘之事,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舱外,我心里头略略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该带白莉媛登上这艘船,虽然直到现在一切还都很平静,但我总觉得这平静中潜伏着莫名的危机。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他法了,我们现在是在远离陆地的海上,要想脱身谈何容易。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万启明还不了解我的能力,我应当利用好这一点,在他显出真面目之前,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里,他在干些什么?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过的双胞胎那间舱房,只不过当我落入阳台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头柜上放着半包“九五至尊”、一个万宝龙的打火机和一盒金装杜蕾斯,空气中残留着些许烟草味和两个双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皱巴巴的被褥、卫生间里使用过的避孕套和带异味的纸巾,都表明不久前这里发生过的一场性事。

我查了衣橱和柜子,里面除了一套西装和两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对双胞胎的衣物,一件件极尽轻薄性感能事,还带着青春少女的淡淡体香,万启明看起来并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这里。如果换成我的话,也不会选择这里作为秘密会面的场所,显然他现在是在其他地方,那会是哪里呢?

从舱房里出来后,我站在甲上检查了一遍,除了白莉媛的那间外,其他房间都没有灯光亮着,此刻人们都在一层大厅里享受夜生活,没有人会在黑灯瞎火中谈事,万启明应该就在附近,问题是怎么找到他,我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重新下到一层后,我却没有在大厅里停留,而是直接绕过大厅下到了负二层,整个二层都在忙碌着为舞会服务,忙碌的船员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很顺利地走到了负四层的游泳池边。

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z人,万启明自然不会在这里,我试图想要打开通往船坞的门,但那扇厚实的防水舱门显然已经锁上了,没有钥匙是无法开进去的。我心中有些纳闷,既然不是在泳池,那还会是在哪里呢?如果说他们此刻正在防水门后面,那至少门口会留一个看守,但整个负四层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警戒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

我掉头往走,整个三层里的机械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齿轮声,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是无法交谈了,我又排除了这个可能。负一层的中餐厅静悄悄的,只有月色透过舷窗照在清理过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厅里一片歌舞升腾,男男女女们正陶醉于欢作乐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层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个遍,刚刚走到一层的楼梯口,脑海中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

“对了,我怎么忘了那个地方呢。”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加快脚步往一层电影院的门口奔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的假设一般,那个海上电影院的门口站了3个人,除了2个穿制服的舰上保安外,还另有个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这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外形都跟船员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并不属于这艘船。

我一眼就认出来,中年人就是吕江的贴身保镖,去年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曾经对峙过一次,虽然并没有发生过搏斗,但我相信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吕江也来了吗?

想到吕江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涌起了一股热血,但理智却告诉我,此时从正面闯过去并不明智,那三人的实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摆平的,我如果不能将他们一击毙命的话,只要招来了船上的保安们,那就有大麻烦了。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现在我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心中暗骂一声,要是此时手中有把枪就好了,只不过为了乘飞机过安检,那把glock8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无比怀念那把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只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装上消音器,“哔哔哔”三下过后,那三个门神马上应声倒下,我就可以查知万启明和吕江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是,现在手边是不可能有枪的,我只得另他法。我转了一个圈,走到了上一层,这里有小半层都被下方的电影院占据了,其中有一扇舱门紧闭着,看它的位置方向应该是跟电影院连在一起的,但周围并没有人在看守,整个走廊空荡荡的。

我心机一动,凑到门边一看,舱门的锁是那种插芯执手锁,虽然安全性能较好,但并不能难倒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花了分钟左右就打开了,我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机正在闪着蓝光,光线透过一个长方形窗户,照向下方远处的银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这次算是找对方向了,果然这间屋子是用来放映用的,而当万启明在议事的时候,闲杂人等包括放映师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师的下落,因为只要里面的会谈没有结束,他就不可能重新进来,现在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万启明和吕江在预谋什么。

借着放映机的光线,我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银幕上放着的是一部老电影《教父》,但声音和音效却被关掉了,所以只有暖黄色的画面在闪动着,不断变化的光线将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让下方的三个人影也依稀可见。

在影院的最后一排,设有五个豪华舒适的专座,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三个男人的脑袋,中间油光锃亮的那个应该是万启明,右边那个人却戴着一顶白色的巴拿马草帽,左边的那个脑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长长的脖子上是略见花白的秃顶,我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吕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我却没有冲动,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先得弄清楚。

虽然电影院内挺安静的,但他们三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我双手抓住窗台,向外一跃,但双脚却没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悬在半空中。

此时我的脚底距离吕江的秃顶不到2公分,如果他稍有动静就可能碰到鞋底,但我尽量屏住呼吸,双手吊在窗台上,竖着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

“这个要价有点高了,还是再低点吧。”吕江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语气里还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的话好像是对着右边的草帽客说的,但此人只是很坚定地轻轻摇了摇头。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从不还价的,就如同我们的货一般可靠。”他张口说话了,但那话音却像机器人般,没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听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是付不起这个价钱,只是现在形势有些紧张,要通过非正式渠道付款的话,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吕江有些犯难道。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变的。”草帽客简单道。

“我这次是受一个大人物的委托,希望我们能够建立良好的作渠道,我可以代表他保证,你们未来在国内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吕江的话里略带一丝威胁的意思,看情况他并不是为自己的事情来得,委托他的是那个公吗?

“我们并不追求与客户建立长期关系。”草帽客却无动于衷,好像吕江的威逼利诱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显着的效果。

“两位,我有一个建议,你们可否听听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启明,突然开口道。

另外二人没有做声,万启明好像知道他们的反应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两位都是有信誉的人,所代表的客户也具备强大的实力,既然这次的交易会在我的船上举行,作为东道我可以担保这笔交易。”万启明说话的语气跟往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语好像带有极大的说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静听。

“吕总这边可以先付7%的款项,剩下的在两年内付清,如果吕总有什么延误,这部分款项由我承担。当然,按规矩,吕总得付总价的%给我作为酬劳。”万启明所说的这个方案严密周到,双方的顾虑都考虑到了,连我都为之佩服。

果不其然,这个方案一经提出,很快得到两人的首肯,吕江和草帽客先后表示认可。

“ok,那就这样说定,两位可以握手了。”万启明手持着雪茄拍掌道。

吕江和草帽客站起身来,两人的手在空中紧握在一起,用力摇了三下才松开,我注意到他们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着一个硕大的纯金戒指,在宽宽的戒身上铭刻着一个尖塔形状的图案,这个戒指我曾经在万启明的手上也见到过,只是不明白戒指上的图案有什么蕴意在内。

两人握手完毕,草帽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身子缩了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机射出的雪亮光线背后,所以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的存在。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那个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约8左右,一套白色夏布西装裹在他匀称健康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手杖,那张清癯端正的面孔我曾经在a32号上见过,草帽客就是那个老克勒,吸引我到这艘船上的正是他,但自从我上船以来,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我几乎以为他已经下船了,没想到却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我并没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势力,到这只游艇上与吕江进行交易的,他们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来这艘船上交易,我一无所知。

不过,我并不急着出去跟踪他,因为吕江还在这里,他并没有跟老克勒一般走出去,而是又坐了原位。我悄无声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们背后的黑暗中。

万启明划亮了一根火柴,橙红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以及他们脸上的一道道皱纹。万启明的脸波澜不惊,但却隐约可见得色;吕江的脸跟以往一般阴厉,只是那长长的眉毛略微有些颤抖。

宽大的真皮沙发扶手上,各放着一个金丝水晶烟灰缸,万启明和吕江手中各挟着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我闻了闻气味,认出那是产自古巴的troya雪茄,其浓郁持久的香味很适高端雪茄爱好者,此刻这两人坐在一起吞云吐雾,黑暗中两个红点在闪着亮光,就像两只悬在空中的虫子。

我以为两人留下来是另有要事,但他们只是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万启明才开口道:“兄啊,你这单生意做得可够大的,只不过风险也太大了。”

吕江那边的红点闪了闪,他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但这筹码我早就压上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商言商,我们还是要为自己做做打算。”万启明不慌不忙地说着。

“哎,当年你离开淮海北上的时候,我还在背后笑话你来着,现在看来还是你混得更好些。”吕江颇有感慨道。

“哈哈,当年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不习惯某人的作风,要是我还在淮海呆下去,说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万启明打了个哈哈,似乎有些感触道。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这个我又何尝不知。我这些年帮他做事,虽然赚了很多,但只要稍不顺意,他用一根指头就能将我抹掉。”吕江重重地吐了一口烟气道,好像在这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他才能畅所欲言。

“老哥我奉劝你一句,做事虽然是要做,但没必要把自己给搭上。”万启明把手搭在吕江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只是我现在船大不好掉头啊。”吕江摇了摇头,带着苦笑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孩子的事情怎么样,好像燕京那头咬着不放。”

万启明听出他话中的难言之隐,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我找到了那个设局的仇家。”吕江此话大出我的意料,他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已经察觉我的身份了吗?

“原来是东建集团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么找到了燕京那头的关系,再加上我那小子不争气,结果被她搞出这么多事来。”吕江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稍稍放心了点,看样子吕江只是发现了梅妤,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但我又有些担忧,吕江会不会对梅妤母子做出什么举动,她们现在不在我身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万启明顺水推舟地问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头,跟我们这位的关系如同水火,要从正面来的话毫无机会。不过那女人的老公却是在我们手里,我只要给这婆娘点甜头尝尝,再给她女儿那头施加点压力,天天这件事应该可以了了。”吕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他这几句话却引起了我的疑窦。

吕天的案子不日就要开庭宣判了,吕江还能使出什么招式呢?为什么他提到梅妤的时候一副轻松的样子,吕江信誓旦旦的背后究竟有何筹码,他对梅妤做了些什么?我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焦躁,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梅妤问个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这趟莫斯科之旅顺利。”万启明打了个哈哈,两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来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吕江点点头往门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门把手上时,万启明突然又开口了。

“对了,你之前那个小媳妇,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问的这句话,不仅是我,就连吕江也愣了愣。

“好像是找了个姓石的小白脸,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问她做什么。”在灯光下,吕江的马脸有些抽搐,好像这句话触到他心中的某处伤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对她下手,老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万启明这几句话说得极为无耻,但他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吕江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请自便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万启明并没有送他,而是坐了座位上,他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室内音响里突然传出影片里的对话声,整个银幕又变得有声有色起来,我此时已经无心再呆下去了,一个翻身重新爬上了那个窗台。

当我扭头走出去的时候,那个不大的影院里只有万启明还留在其中,黑暗中那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与马龙白兰度沙哑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刚走出来,就听到一阵直升机旋翼的破空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在飞离游艇,然后朝西南方向飞去。我知道吕江已经随着这架直升机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经无暇去关注他了,万启明刚才的那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我现在要马上到白莉媛身边,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艘游艇。

急匆匆地赶所在的四层,看到过道依旧安静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舱房的门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我走入屋子的同时喊了一声“媛媛”,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应,我有些慌张,忙快步走进卧室。

只见卧室里灯光通明,白莉媛那丰腴颀长的娇躯正卧在大床上,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香槟金长礼服,脚上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也没有脱下,但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却惺忪地盖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是睡着了还是这么了。

“媛媛,你怎么了?”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摇了摇,那长长的酒红色长卷发落到了一边,白莉媛那扇子般的长睫毛抽动了下,我把鼻子凑到她唇边一闻,她的呼吸细长绵密,只是睡得有些过深了,我叫了几声,但她始终没有醒来,这里肯定有些蹊跷。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后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双唇的齿关,当嘴唇印在她那荡漾着芬芳的樱唇上时,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欲望,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收摄心神,朝她口里渡了一口气,白莉媛的呼吸渐渐清晰起来,如此这般几次后,白莉媛终于睁开了眼睛。

“吖……老公。”白莉媛那对美丽的剪水双瞳里朦朦胧胧的,好像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经可以动口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怎么了?”白莉媛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前面有人进来过吗?”我匆忙问道。

“没有吖,我一直听你的话,谁也没有来过,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身上很重,脑子有些晕晕的,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将我叫醒。”白莉媛用一只手侧扶着臻首,努力忆着。

我皱着眉头,走到通风管道和空调风口检查了下,并没有什么可疑气体放出的痕迹,客厅里的水果和瓶装水也没有被动过,我想了想,又问道:“在房间里,你有吃过什么吗?”

“也没有,我一直很听话,什么都不吃,也不喝瓶装水。”白莉媛很认真地忆到。

“不过,不过……我等了半天,有点口渴,就去卫生间的水龙头接了半杯水,喝了几口,这不会有问题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补充道。

我感觉跑进卫生间,拧开那纯金的水龙头一看,里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洁干净并无异样,但我沾了几滴放在舌头里尝了尝,却发觉里面有一股淡淡的类似葡萄酒的气味,但这味道并不是很明显,除非舌头非常敏感,否则就算喝了许多也未必能察觉。

看来万启明真是深谋远虑,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提防船上的饮料和食物,所以将药物放在了卫生间的水管里,所以我虽然做了很多防备,但还是上了他的当。

不过幸好我并没有喝水,而是及时赶了来,否则昏迷中的白莉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

但现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须在他采取下一步手段前,带着白莉媛离开这艘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钟,我们的危险便增多一分,就算饮水的招数没有得逞,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阴谋诡计。

海上的日夜温差极大,到了夜里,船上的气温只有5摄氏度左右,这个时间在船外执勤并不是一件乐事,尤其是在22点钟左右,站了一天岗的保安们,此刻已经倦意上身,但他们还得坚持到明天凌晨3点,才能等来接班的同事。

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对于在甲上巡逻的保安来说,抽烟和扯淡是他们不可少的乐趣之一,而此刻他们正聚在通往甲下层的入口处,一边抽着烟一边闲聊着。他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而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话题。

“你今天看到那对双胞胎了没有,一个个骚得要命,大白腿一个劲地往老身上蹭。”一个像是新入职的小伙子,满脸兴奋地道。

“这对骚货,平时在电影电视上装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实就是两个小二奶,要是让她们的粉丝知道她平时的样子,肯定会气疯的。”一个老成点的保安不屑地道。

“切,什么女神,不就是鸡吗,背后还不是给有钱人操得。”一个中年保安愤愤不平道。

“是啊,我儿子还整天吵着要她们签名照,这种贱货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应道。

“我看还是刚上船的那个大妞正点。”中年保安抽了口烟,双眼色眯眯地忆道。

“你说那个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该有3以上了吧,怎么都是个妇人了。”年轻保安惊讶道。

“你别说,她年纪虽然大点,但那身段、那脸蛋、那皮肤,别提多白嫩了,就连双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烦地反驳道。

“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举一动很有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不是那种小演员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颇为赞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连连冷笑道。

“可惜什么?”年轻保安不解地问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的性格,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中年保安说到此处,发出一阵十分猥琐淫猥的笑声。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紧张个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怀好意之色,似乎一谈起这类事情,连舱外冰凉的海风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阵阵笑声在烟雾萦绕中荡来荡去。

……三人正聊得兴起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嗦,这声咳嗦虽然不大,但却像惊雷般将他们唤醒,他们就像是被绳子拽着的木偶,迅速就分开了凑在一起的脑袋。

“队长。”他们口里喊着,同时并双腿行了个军礼。

“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二层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郑先一身海蓝军装,大檐帽戴得一丝不苟,面色严峻地训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里最敬畏这个队长了,因为他不但恪守纪律、对人对己都很严格,而且曾经是特种作战部队的一名精锐,在资历和能力上都是这些船员中顶呱呱的,所以他们见队长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慌忙点头说是,然后迅速离开这里,继续他们应做的工作去了。

郑先捡起地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将它们扔出船舷之外,看着那两个红点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甲下走去。

他一层层巡视着,每一步都像是上了发条般准确,这些重复的事情他已经做了许久了,他早就成为了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辨认出每一道楼梯、每一个拐角、每一扇门。

负一层的大厅里依旧载歌载舞,但场中的男女已经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经玩够了,此刻正拥着美女在自己房间里忙碌。他不由得想起那个丰腴高挑的妇人,想起她裹在香槟金长礼服下的脂白玉体,她艳丽大气的容颜以及端庄高贵的气质。

自己在这艘游艇上已经五年多了,见过的明星嫩模什么的不计其数,不知怎么地,这次见到的这个女人,却令他浮想联翩,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会为一个女人而倾倒,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别想了,那女人再怎么美也跟你无关。”郑先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一下,转身走下了负二层。

他一边查看着船员宿舍,一边脑子里却想起了前面在甲上听到的那些话,他老早就到了那里,但却没有急于现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对话一一收入耳中。其实那些东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却无法改变什么,虽然他并没有切身参与,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踏上这艘游艇,那个女人的命运就不由她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对于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产生了怀疑,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他向来都是以工作为先,无论为此牺牲家人的团聚也在所不惜。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不问、不看、不怀疑”的习惯,毕竟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今天他却忍不住怀疑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那张美丽的脸蛋,他想要避开她,避开这一切。

郑先叹了口气,他决定这趟航行结束后,就向老提出辞职,到老家跟老婆孩子在一起,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他走下了负三层,机械的轰鸣声让他昏沉沉的,这个时候除了个值班的船员外并无他人,他耐心地检查完,准备往负四层走去。

到楼梯口的过道里,灯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脚下踩着的地方由格状的钢构成,下方轮机的水蒸汽漂了上来,将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他似乎听到一串清脆的响声,那是高跟鞋的细细鞋跟踩在金属地上发出的,随着那鞋跟敲击声的不断逼近,从那似烟似雾的灯光下走出了一个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丰腴的玉体裹在香槟金色长礼服中,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在裙摆中隐约可见,她像一只窈窕挺拔的仙鹤般迈着优雅的步伐,玉足踩着的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敲击在地上,好像一下下都敲击在男人的心脏上般。

她那头酒红色的长卷发被包在一条金色的长纱巾内,长纱巾从额头一直包到下巴,并在颌下打了个羊角结,显得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更加瘦了,虽然她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女士墨镜,但那艳丽大气的五官却独此一家,再无她人。

郑先长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就算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眼前这个女人依旧跟白天一般美丽动人,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好像语言功能瞬间失灵了般。

白莉媛摇曳生姿地向他走来,但刚刚迈了几步之后,她口中发出一声好听至极的轻叫,只见她霍地在原处站住不动了,微微侧着身子在摆动着左脚,好像是脚下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个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试图想要把尖头鞋从格里拔出,但那鞋跟与格卡得紧紧的,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看着她轻咬着粉嫩下唇的样子,就算是在焦急中,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地好看,郑先心中又生出了一丝冲动。

“别急,别急,我来帮你。”郑先朝着她走了几步,口中柔声安慰道,但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时候,白莉媛身上那条香槟金色礼服长裙被撩了起来,而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就从后边的开衩处溢出,在朦朦胧胧的昏黄灯光下,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笔直匀称,双腿微微并拢踩在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内,让那腴白纤细的玉足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郑先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只顾盯着眼前那对完美无瑕的玉腿,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荡荡的再无他物,他沉迷住了。

眼前的美人抬起头来,墨镜下方的美目露出一丝怜悯之色,郑先刚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阵劲风从头顶袭来,他此时要再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脖颈后面受到了重重一击,顿时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宝贝,你真棒。”我从过道顶上跳了下来,帮白莉媛取出卡在格里的高跟鞋尖,然后顺手从地上的郑先腰间取下一串钥匙。

白莉媛将那金色绸缎尖头鞋在玉足上套好后,却没好气地捏了我一下,嗔道:“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当诱饵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美,要使美人计只能出动你了。”

“讨厌,人家很怕走这里知道吗,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白莉媛嘴上轻骂着,但我知道她心里却并不反感。

“好啦,这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干脆蹲下身子,用公抱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她往负四层走去。

这一层平时就很少有人,在这深夜时分更是空无一人,游泳池里的水随着船身的摆动微微荡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感觉怀中的白莉媛把我抱得越发紧了。

有了郑先这串钥匙,那扇一直密封着的防水舱门很快就被打开,里面是一个长长的船坞,系着十来条大小各异的快艇,我选择了一条体积最大也是最宽敞的,将白莉媛抱上了快艇。

但当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时,白莉媛却扭着身子撒娇道:“不,不要嘛,人家会怕的。”

我觉得她的声音有些怪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她,脸颊上已经多了两块不大的红晕,一对桃花眼里湿漉漉的看着我,还不停地伸出鲜红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干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马上就来开船了,我们就要家去。”此刻我无闲深思她异样举动背后的原因,只好用言语耐心地安慰她,总算将她哄得眉开眼笑,这才松开搂着我脖子的双手。

我飞快地跳船坞上,迅速地跳上一条条快艇,将它们的燃油给放光,放不了的就把驾驶舵给砸了,这样一圈下来也花了我不少时间,但当我驾驶着这艘快艇驶离船坞时,身后的那几架快艇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等万启明发现我们潜逃时,他将没有爪牙可以用来追捕。

这艘drago的快艇吨位达到左右,几乎赶得上某些小型的游艇了,不过它的航速却可以达到4节以上。所以当我驾驶着它从船坞里冲出来后,没几分钟就将dionysus号抛在了身后,远远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长舰身已经化作蓝黑色天幕中的一个白点。

虽然以快艇的体积结构,做不到游艇那样多的舱室,但drago有一个流线型的舰体,挡风玻璃延伸到左右两侧,形成一个有效的包围,减少了行驶时海水溅入舰内的几率,驾驶座后方留有一块长方形的舱体,正好足够摆一张带沙发的卧床,此刻白莉媛正衣躺在真皮沙发上。

我双腿分开站着操纵方向盘,出发前我已经计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我们必须向最近的陆地驶去,因为快艇上的燃油只够我全力行驶3个小时左右,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着直线行驶。

我身边虽然没有指南针,但此时天色极好,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天空中点点繁星犹如棋盘般布局严谨,我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两星的连线延长线,然后通过天枢α确定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由于天枢α与北极星的距离大约为大熊星座β、α两星距离的5倍,所以我很快就锁定了北斗七星中那颗最亮的星。

此时是夏末,我们身处的位置正好在东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风是从太平洋吹向亚欧大陆,所以我只要让快艇顺着季风的方向行驶,并且保持与北极星平行的位置,不出海里就可以抵达大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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