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GrandFuck第四章北美神话大战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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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神话之夜。

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往往逃不过现世的裁判:我们树立下血的榜样,教会别人杀人,结果反而自己被人所杀;把毒药投入酒杯里的人,结果也会自己饮鸩而死;这就是公正的报应。

——莎士比亚。

持枪傲立于枪头,迦尔纳独自迎击着悄然来袭的敌人。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尼托克丽丝的预警结界失效了——半径长达二十公里的结界并未能够起到作用,直到敌人长驱直入到城下,迦尔纳才察觉到他们的气息。

三骑英灵,分别从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袭来。但是现在迦尔纳无暇出手阻拦他们——他的精力全部集中从正北方靠近的黑色身影上。

那个气息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近乎于难以察觉。然而迦尔纳那能看透万物本质的锐目,却敏锐的洞悉了其恐怖的本质。

天灾——比起从者来,这样的定义要来得更加准确吧?那是脱离了英灵范畴的灾厄,其灵格还要更在自己之上。

是察觉到了敌人的到来吧?月神大人的气息开始急速攀升,但是要从回复到巅峰的力量,还需要数十秒。如果在那之前被敌人突破了神殿,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但是,这也正是迦尔纳独自一人在此守夜的意义所在——身经百战的太阳之子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决断。

利用魔力放出喷射出火焰,大英雄急速飞到半空之中。红炎包裹着迦尔纳的身躯,日光于金甲之上闪耀。半空中的太阳之子,如同真正的太阳一般散发着光和热量,将这深夜的北美大地照亮的明如白昼。

身被的黄金甲胄,手持的豪装神枪,再加上此刻爆发性璨燃的魔力放出,以迦尔纳自身的魔力计量,恐怕连十秒钟都难以维持吧?但是,有着迦勒底的支援作为的现在,连生前都无法维持的爆发性打发也能在短时间内使用。

“梵天啊——”。

空间在震荡。

以神枪为中心,火焰形成旋涡。将全身上下的魔力都编入其中,转为化焚尽一切的业火。将自身所具有的炎热效果,施加给师父所赐予的不灭之刃brahstra那是,何等庞大的能量啊,没有什么从者,能够直面这一击后还全身而退吧?

“剜穿——”。

是感应到了威胁吗?黑色的身影停下了脚步,狂王面带嘲讽的抬头遥望半空中的迦尔纳,右手的魔枪开始蠢动。

成功了——面对身缠此等诅咒的敌人,迦尔纳并不期待能够依靠不灭之刃将其击败。但是,只要迫使对方使用宝具对抗,便能阻碍其前进的步伐,为阿尔忒弥斯的复苏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诅咒我身”。

豁尽全身力量投出神枪。迦尔纳所持有的最大威力的宝具——放出了。

“鏖杀之枪”。

紫色的魔枪,冲天而起。

红莲与诅咒,相对射出的神枪与魔枪。

纵使威力上有所不及,梵天宝具所含有的庞大能量也能切实的抵消掉部分攻势。凭借父亲所赐予的日轮之甲,迦尔纳有信心从那一击中存活下来。

然而,出乎迦尔纳的预期——沿着不可能的轨迹,魔枪在空中曲折前行。恰好绕过了直射的不灭之刃。

热浪灼烧大地,将触及的一切都化为灰烬。焚尽所有的业火,在一瞬间就将狂王吞没其中。

漫天奇光异彩,有如圣灵逞威,只有一千个太阳,才能与其争辉——太阳之子于其展露topseravant的暴威。

然而,那亦是,他败亡的瞬间。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魔枪贯穿了日之子的胸膛。

刚刚释放完宝具的迦尔纳来不及躲避飚射的魔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枪尖突穿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化为千棘。

不,即便进行了回避也没有意义。早在那扭转了因果魔枪被掷出那一瞬间,太阳之子的命运便已然决定。

然后,苏利耶的儿子摔落大地。

在燃尽了一切的火海之中,黑色的身影现身了。周身遍布的淡淡焦痕印证着梵天法宝的强大威力,然而狂王那冲天的气势,却展示了他丝毫未受影响的事实——遮蔽气息用的rune被烧却,令库丘林那神灵等级的威压完全的爆发出来。

“不痛不痒。只有这种程度吗?真是令人失望啊”。

收回魔枪,连眼角也不撇自己的手上败将。狂王低吟着朝向城内冲锋。

随着那声音,大气剧烈的颤抖着,沉眠于大地的精灵也被唤醒。驻守在城内的魔兽群陷入了骚乱,生物属性上的绝对威压,将它们的精神粉碎。

经由魔术加固过的城门没能起到任何的阻挡作用,干净利落的化为漫天碎片。

如同一阵暴风,狂王的身形从魔兽群中犁过,只留下满地尸体。

“不会让你……到恩主那边去的”。虽然心脏被贯穿,迦尔纳却奇迹般的再次站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继续战斗。无论是英灵还是神灵,都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对于迦尔纳来说,这绝非是不可想象的。黄金的铠甲,神灵赐予的钢枪,由母亲的祈愿而得到的黄金铠甲,还有继承自太阳神的血脉——这一切作为迦尔纳这个servant的信息,也仅仅是囊括了一半的情报而已。

迦尔纳最强的武器是“意志”。坚强的意志,坚强的心,在承受所有不幸的同时并没有怨恨任何一人的伟大英雄。尽管被赋予了比任何人都更特别的东西,却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是“特别”的男子。

既不高傲,也不自满,从出生到被击坠为止,只是贯彻不给自己父亲的名字抹黑的生存方式的英雄。就算生命将被终结,也无法停止燃烧的斗志。

几乎让人想起天上的太阳,迦尔纳的周身缠绕着神炎。

即便是在身体万全的时候也难以维持这种程度的燃烧吧,更何况是灵核被贯穿的现在。简直像是要自杀一样,太阳之子燃烧着自己的一切。

用不了几秒钟,就会因为燃尽了自己而消逝吧——那也无所谓了,战死的结局早已注定。黄金之铠的治愈能力也起不到效果,同这种程度的死之诅咒抗争,只是徒劳。

所以,至少——在彻底退场之前,要将最强的一击释放出来。

这并不是因为对没能尽情战斗而有所不满。出于身为武人的荣耀,自己也爽快地承认战败。但是,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完成。

那是他现存的执念。也正是这个执念,让他继续支撑着正在不断消逝的身体。

对恩主的牵挂?还是超越一切的忠诚与羁绊?完全没有对败北的惊愕和悔恨。

有的只是对自己没能尽忠尽职的遗憾。

所以,现在还不能放弃————。

即使是大英雄迦尔纳,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拿着枪的。

他本来是驾驭着战车、挽弓射箭——作为一名兼有archer和rider特征的战士赢得人们的赞赏。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他不懂得使用枪和剑。

那么,迦尔纳究竟为何会被召唤为lancer这个职阶呢?

……在即将和般度五兄弟——也就是和阿周那进行最终决战之前,一名婆罗门访问了当时已成为难敌军总帅的迦尔纳。

然后,婆罗门就向正在沐浴中的迦尔纳索求黄金铠甲。

婆罗门根本没有使用黄金铠甲的必要性。但是,迦尔纳在沐浴之际却已经立下誓言说,无论婆罗门想要的是什么都一定会赠送给他。

在明知这个誓约的前提下,化身为婆罗门的大神因陀罗就向迦尔纳索求黄金铠甲。毕竟般度五兄弟实质上就是他的儿子。

对迦尔纳的强大非常清楚的因陀罗,无论如何也要确保阿周那的胜利。

结果,尽管在事前已经知道这一切——迦尔纳还是立刻将融合在自己身体上的黄金铠甲剥下来,赠送给了因陀罗。

因陀罗目睹了他如此高洁的行动,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耻,于是就将一把枪献给了他。

以黄金铠甲为代价,迦尔纳所得到的是传说就连神也能杀死的最强之枪。

——正因为拥有这把枪,迦尔纳才会被认定为最强的枪兵。

铠甲的碎片从太阳之子的身上逐一剥落下来。

鲜血从身体内渗出,自出生起就披在身上的黄金铠甲早已同迦尔纳的身体合为一体,要将它剥离,也不可避免的要撕裂迦尔纳的身躯。

原本就已是濒死的伤势进一步加重。不过,事到如今也已经无所谓了,迦尔纳的手中握住了弑神之枪。

那种圣而华丽的外观,简直让人觉得他刚才用的长枪就像玩具一样。恐怕只有以轰鸣的雷光来锻造,才有可能造出那样的神物吧——那把枪的威容会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的感叹。

以黄金铠甲为代价换来的神王之枪。

火焰就像无数蛇身一般不停地扭动。原本就已毫无疑问是出尽死力来战斗的迦尔纳,如今却绽放出了更大的力量——也就是说,这是舍身的力量,是完全不顾及自己性命的真真正正的一击必杀。

“灭绝,就在此一刺——”。

向着逐渐远去的,库丘林的背影——迦尔纳举起了手中的枪。

——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狂王的低吟动摇了世界,狂躁而纷乱的大气掩盖了神杀枪的气息。库丘林的注意力全部被从神殿内不断高涨的月神神力所吸引,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在他的眼里,自己早已是死人了吧。

所以,这一击,将决定战局——即便敌人能够承受住这杀神的一击,也定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然后,阿尔忒弥斯将会展露月神的威严。

“彻底燃烧吧。日轮啊————”。

然后,话语被中断了。

铁制的尖锐从背后穿透了出来。无论是怎样不屈的意志也好,在这种情况下,终究不可能实现宝具的释放。

因为将全部的意识的集中在了前方的狂王身上,迦尔纳也没能在纷乱的气息中辨认出敌人的气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其讽刺。

“真是遗憾……不过,我可不能允许你伤害库酱”。纯白服饰的女子露出纯洁无暇的微笑。

“你是……”

“——人家就是女王梅芙哦,可不要忘了”。

“对不起,ster……”在那最后的最后,通过迦勒底的灵子通信系统,迦尔纳将某种“情报”传递了出去。

下一刻,迦勒底的最强之枪,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凄厉的警报突然自通讯器响起,众人同时从睡梦中惊醒。通讯器上,来自龙二的sos信号显得刺眼无比。

“这是?”。尚且不熟悉迦勒底习惯的尼禄好奇的问道。

“来自同伴的求救信号”。爱丽斯菲尔一边回答尼禄一边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最高级别的警告……龙二队的配置不足吗?怎么会搞到这种地步”。

“不……那只部队的实力毋庸置疑”。士郎有些惘然的望着指尖,那里闪耀着灵子的光芒。比起龙二的信号更早的,他接到了敌袭的消息——那是来自于迦尔纳的,最后的信息。通过迦勒底的灵子通信系统,迦尔纳将某种“情报”传递给了他。

“现在怎么办?”。爱丽斯菲尔神色凝重的望向士郎“要去救他吗?”。

从黄石到新奥尔良有数千公里之遥,无论再怎么赶路也需要数日。到那时那边早已大局抵定。相反,如果轻举妄动,以手头的兵力全速驰援,那么极有可能重蹈龙二的覆辙。

“当然。不能对同伴见死不救”。士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布伦,你留在这里建立据点,必须马上完成传送阵的构建”。

“联系樱,马上开始预备队的准备。发布第一级战备指令,迦勒底全体从者开始总动员,随时准备进入特异点作战”。

以阿尔托莉雅为核心,事先编组的预备队有着不逊于两支主力部队的实力,而随着全体从者的动员,无论是怎样强大的敌人,也难以对抗迦勒底的军势。

接着,他转向罗马的皇帝,轻声说道“尼禄你就留在这里……”。

“不行。世上可不存在临阵脱逃的王者”但是,被皇帝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他的谏言“再也不会让奏者你轻易跑掉了。再说了,余同样有战斗的力量”。

两人对视半响,最后还是士郎移开了视线“好吧,就如陛下所愿。那么爱丽妈妈你”。

“啊啦,看不起妈妈吗?”。娇笑声中,魔力从爱丽体内狂涌出来。那是,比之toprank的从者也毫不逊色的出力“我也是迦勒底的恩主,怎么能不履行义务呢”。

昨天还是欢腾雀跃的同伴,今天已经化作烈焰之中炙烤的焦炭。不久之前那个欢声笑语杯盏交错的庆功宴,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身处尸横遍野的炼狱,周围是吞吐嗜血的火焰。

一度投降的凯尔特战士们再次握起了武器,在匹兹堡的各处横冲直撞着。没有尼托克丽丝操纵魔兽群们如同一盘散沙,完全无力同他们对抗。

距离大地上千米的空之中,狂王与月神正释放出全部的威能,倾力对决。

天空震荡,大气悲鸣——世界在哀嚎者,为着即将到来的,自身的破灭。

不知何时,库丘林已然化身为漆黑的异形。猩红的利爪划过指出,连空间本身都为之破碎。

另一边,身披红色猎服的阿尔忒弥斯也拿出了全部的力量,银白色的神环在空中飞舞,银白色的箭不断射出。

神灵等级的力量倾力碰撞,宛如末日的降临。每一次切划,每一支箭矢,均包含着匹敌于上位宝具的威力。神灵等级的力量倾力碰撞,宛如末日的降临——幸亏他们的战场位于此处。否则,光是交锋时的余波,就足以将一般的从者为之粉碎了吧?

原本,阿尔忒弥斯的实力还要更在狂王之上。但是,由于龙二的荒淫无度,被破去了处女之身的阿尔忒弥斯无法在第一时间出战。待到靠令咒恢复了实力,布置于神殿外围的阻击防线已经被悉数突破。匆匆出战的月神大人一出神殿便迎上了狂王夺命的魔枪,即便飞到空中也无法将之摆脱。

身为擅长远距离作战的archer职阶,被逼berserker逼迫近身作战的地步,其不利自不必多言。即便是司掌狩猎的女神,一时间也无力在同等级的对手面前扳回劣势。

地面上,凶险的死斗同样进行着。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环绕着神气的双剑疯狂的挥舞着——如同一台暴走的削岩机,朝四面八方回转的刀刃,将附近的一切物体毫不留情地粉碎。

红色的布条包裹着彭忒西勒亚的身体——那是传说寄宿着亚马逊部落的血脉之祖、军神阿瑞斯之力的腰带。从布片涌出的浓郁神气同自身的魔力互相缠绕,将她的力量提高了好几个级别。

如果说之前她的是强悍的英灵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恐怕只能以怪物来形容了——那是压倒性的暴力。

虽然是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却将那个立于凯尔特神话顶点一角的芬恩都为之压制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而缺点那种东西,不存在于现在的彭忒勒西亚身上。

芬恩右手持剑,左手握着圆盾。神色凝重的招架着亚马逊女王的斩击。

在远古之时,与龙种对峙的英雄们,就是像现在的他一样吧?他们很清楚力量的差距。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赌在那千载难逢的机会上。

巨大暴力凌驾在人类之上。在那唯一的缝隙出现前,他们只是防御着,然后───许多战士等不到那奇迹,如理所当然般地断了气。

唯有能够等到并抓住那仅有一次的空隙的,才是能够在史诗中留下自己名字的伟大英雄——而芬恩,正是他们的一员。

另一厢边,黑色的骑士怒吼着,如同狂兽般的横冲直撞。然而,即便是被誉为最强骑士的那位兰斯洛特,也无法对抗贝奥武甫与迪卢木多两人的合攻。纵使拔出了号称为无毁的湖光之剑,情况也是同样。

双枪、双剑,统共四件宝具从四面八方袭——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湖之骑士只有一把剑。凶狠而猛力的铁槌将骑士的铠甲砸出深深的凹陷,如长鞭一般横扫的红枪击碎了骑士的骨头,猩红的刺剑在骑士的肢体贯出狰狞的创口,必灭的黄枪在骑士的身上留下不愈之伤。

兰斯洛特固然强大无比,但是贝奥武甫的力量却也决不在他之下,迪卢木多则是有着完全的相性优势。每当兰斯洛特向着其中一人发起猛攻,另一人就会趁机对他造成重创。在这场没有希望的消耗战中,每一分一秒都是黑骑士过度透支的生命,从伤口中流淌而出的鲜血将兰斯洛特的铠甲镀上一层深邃的血红,如同不断吸食着英雄鲜血的曼珠沙华。

以常理判断,用不了多久,湖之骑士就会在围攻之下授首吧?然而,奇迹般的,虽然名英雄均已全力以赴,却仍然未能拿下这头浴血奋战的猛兽。本该没有理智的狂战士如同在守护什么一般,执拗地不肯屈服,横扫的剑风如同狂风暴雨,以伤换伤的打法令两人一瞬也不敢大意。贝奥武甫身上带着数道道狰狞的伤口,而迪卢木多周身更是不知道被砍出了多少创伤。

马修手持大盾,守护在龙二的身前。精锐的凯尔特战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向着她发起冲击。武艺有限的她无法介入到大英雄的战场,即使面对这些精英战士也颇为吃力。然而,手持重盾的她却没有丝毫的退缩,豁尽一切的保护着她亲爱的前辈。

不过事实上,即便想要逃走也毫无可能。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即便想要逃走,也不知道该逃往何方。

为今之计,只有苦苦支撑下去,等待天空中的战斗分出胜负,只要月神大人能够取得胜利,那么就可以将这些敌人。在那之前,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支撑下去。

在她的身后,龙二诵唱咒语,施展着自己最为得以的阴阳秘术。种种威力强大的术式不断的从手中飞出。龙二的技艺不能说不高超,魔术不能说不强大。即便对于来自于神代的精英战士,也有着不小的威胁。然而,仅有一人的他,在潮水般的大军面前依然显得微不足道。

而此时的龙二,心中被愤怒所填满。该死的尼托克丽丝!预警用的结界竟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该死的迦尔纳!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被干掉了!该死的阿尔忒弥斯!竟然无法战胜敌人!该死的凯尔特贱种,竟然敢在本大爷享受的时候来打扰!

无论在念话通路里再怎么咆哮,尼托克丽丝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战火已经遍及了城堡,也找不到杰罗尼莫的身影——被干掉了吗?剩余的令咒还有两枚,运用得当的话,就有翻盘的机会。但是,该怎么使用?龙二在心中焦急的思考着。

另一边,阿塔兰忒蜷缩在地下,心中剧烈的交战着。终于,下定决心的女猎人抬起头来,向着刚刚在自己身上纵横的男人做出了臣服的决定。

“请解开我的禁制”。

“啊?”。冷不丁的请求,顿时令龙二一愣“我被你所俘虏,按照希腊人的规矩,我的性命早已是属于你的了。同样的,那些人也不会再把被俘的我当成同伴看待,一旦落到他们手里,我会被当成战利品受尽凌辱。比起那样,我宁可当你的女奴,至少能够侍奉阿尔忒弥斯大人”。

阿塔兰忒的话语平淡却真诚,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可信度,令龙二也为之动摇。

诚然,眼前的情况过于恶劣了。如果能够得到阿塔兰忒的忠诚,战况将得到大为缓解,至少安全撤离的几率会大上许多。但是,一旦她脱困后攻击自己,整条战线将在瞬间脱困。

过分巨大的诱惑与风险,令龙二陷入沉思之中,无法做出决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军神咆哮,亚马逊的战吼响彻整个战场。

“碾碎吾敌!我的父哟!战神的军带”。

作为战神阿瑞斯的分体而存在的军带,于此展露了真正的威力——刹那间,数倍于之前的力量爆发出来。

那是,何等纯粹而强大的神气。如果是姐姐希波吕忒的话,甚至可以凭借这个军带将自己的灵格提升到真正神灵的位阶。但是彭忒西勒亚并非是像那样长于精密操作的女人,她所擅长的,唯有破坏一道。

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链锤向后甩去,两端的锤体连接在一起,军带随即包裹住链条。

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链锤向后甩去,两端的锤体连接在一起,军带随即如同活物般纠缠住链条。

彭忒西勒亚体内的浓厚神性的魔力和自战神军带涌出的应该称之为神气的纯粹魔力掺和在一起,悉数灌注到链锤之中,令空间也为之震撼。

面对着这前所未见的强烈神奇,saber似乎也为之气夺。他不再作出迎击的举动,就连剑尖也低低地垂向地面,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圆盾。

小小的圆盾散发出古朴的气息。黑色的涂料像琥珀一样轻柔地包覆住表面,只在盾的边缘留下了一圈白边——那是原本的白桦木的颜色。最令人在意的是它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金红色的圆球。

如果不是她的祖,她的神在她的脑后絮语,在耳边催督,让她使敌人见血,她恐怕早就伏地大笑。

作为一个出生入死的战士,她在战场上见过的名盾不知凡几。甚至包括火神为大英雄阿喀琉斯所制作的盾牌——在五层牛皮之间夹入青铜,锡和黄金。用青铜围轧固定,用银制作背带。那面巨大的盾牌表面上雕刻着苍穹,袤土,城池,民众等各种美妙的景观。

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视觉,听觉,思维等等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不断拉长,彭忒西勒亚想起了让她十分不快的回忆,这更让她的怒焰沸腾。

“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城宝具的轰击,会将那轻浮可厌的懦夫和玩具盾牌碾成碎片。

轰杀至渣!抱持着这样的自信,彭忒勒西亚用力向前甩动链锤。

然而这一次,是她失算了。如果不是爆发性的使用神气,而是继续用它来强化自身的话。至少这一击,是能够承受的吧。

但是,在芬恩这样历战的勇者面前,哪怕是任何一个细小的失误,也将招致败亡的终末。

“”在那个瞬间,芬恩咏唱出了宝具的真名位于圆盾中央的金红色圆球缓缓张开,露出了以太构成的瞳孔。

突然,亚马逊的女王感到一阵恍惚,四肢使不出力量变得软绵绵的,心情也突然得到放松。有一个意志在对她低语,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享乐之时已至,等待下一个更好的时机吧。

不行,不能停下!只差一点点了。

她回过神,在心中高叫着。

只要让她把浑身力气灌注进宝具,这个男人纵有千军万马,也将退避三舍。

撕裂天空的云彩,逆卷呼啸的浪涛,把大地化为焦土,这便是这副链锤此刻所具有的力量!然而,她已再也没有力量将之挥落了。

有谁听说过?独眼魔神巴洛尔负于长臂者鲁格之时,曾经留下了自己的遗言。

“把我的头置于你的头上,这样你就可以得到我的力量”。

年轻但是睿智的鲁格拒绝了这份诱惑。魔神之颅被他挂在了白桦树之上,天长日久,树木被其浸染,也产生了神异的变化。

最后这棵白桦被做成盾牌,传承至菲奥娜之主芬恩手中,为他的武名更添光彩。

通常来说,盾牌类宝具被赋予概念的是守护。但是另一种可能性亦被允许。

在架起防御之前,就击溃敌人,将他们丢入毁灭之路。这种舍弃了专注防御的理念,转为强调进攻的异物在名为人类史的洪流之中也只是偶有闪现。

而芬恩的所持有盾牌正是其中之一,不,即使在它的同类中也堪称是最凶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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