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救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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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辛低头,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瞧见她头顶左侧的小发旋,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很可爱。

接过母亲手中装着蛋液的碗,他松开她的肩膀,有些变扭道:“我来吧。”

桌上摆的都是郑辛平日的早餐,他其实也想做出点别的花样来,奈何郑芙今早买的东西着实太少了。

他坐在郑芙的对面,吃着盘中的荷包蛋时不时抬眼看她。上次这样同母亲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郑辛一时间想得出神,盯着郑芙好一会儿也没察觉直到她实在不自在咳嗽了一声说:“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听到母亲在问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郑辛差点被牛奶噎住,他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停下来他才期期冀冀望着她道:“我还没想好,想留着,可以吗?妈妈。”

郑芙别过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耳尖有些红,“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可以和我说。”

不要说郑辛,其实郑芙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同这个疏离了十几年的儿子亲近,他们之间的交流少的可怜,方才他那类似于撒娇的语气叫她妈妈时,她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

郑辛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好一会儿,在郑芙目光转回来之前就移开了视线。

含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呢?

生活还是不紧不慢的进行,高二对郑辛来说除了耳边多了只围在他身边嗡嗡响的苍蝇外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人是班里有名的女混混,染头发,带耳钉,听其他人说她胸前还纹了朵玫瑰花,操起来的时候还会动。

郑辛没什么兴趣,他的所有性欲都在郑芙身上,对抓着他的手往她胸前放的胡枝无动于衷。

此刻黄昏落日,正是放学时间,教室没什么人,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郑辛能闻到胡枝身上传来的刺鼻香水味。

“放开。”郑辛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写着课后布置的物理作业,左手被胡枝紧紧抓着压在胸前。

她没穿内衣,凸起的小点压着郑辛的手心,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母亲,记忆中的迷乱幻景中他似乎尝过郑芙那处是什么滋味。

哈,他本来就尝过不是吗?从他生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

只是太久没碰过了,他都快要忘了。

郑辛甩开胡枝滑腻的手,抽出纸巾厌恶地擦了擦,看向她目光冰冷,“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想做肉便器找别人去。”

胡枝舔着唇,脸色潮红,手指放进嘴里细细吮,有口水从她嘴角流下顺着领口滑了进去,“如果我就想找你呢?”

郑辛没再理她,做完作业胡乱收拾一番就打算提着书包离开。

“晚上留下来陪我的话,家长会我帮你解决。”

郑辛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她,残阳如血打在少年显得稍许清瘦的侧脸,“别忘吃药了,我看你这里病得不轻。”

胡枝见他点了点太阳穴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觉得有些冷了。

或许她是应该吃点药了,怎么会觉得郑辛这种人可怜。

说来他们同班也快两年了,老师把她安排在他的身边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自从成为了郑辛的同桌,她惹祸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哦对了,好像是高一的第一次家长会,只有她和郑辛的家长没有来。

她是懒得叫,那他呢?带着这样的好奇心她愣是观察了他两年。

知道他没有爸,只有一个不见影的妈。两年了,四次家长会,他妈一次都没来过。

只有郑辛,次次守在教室门口,到最后都没人走动了,他还不死心地守在那。好几次还差点认错人,看着他那副快要哭的样子胡枝一开始还觉得挺有趣的,活活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那个时候她想,既然这只小狗没人要,要不就让她捡着回家拴着,让他天天守在她的门口念着她,望着她。

可没成想,小狗没捡着,自己都快变成一条只知道馋着郑辛肉棒的母狗了。

所以究竟是郑辛可怜,还是她可怜?

门外放着一双浅棕色高跟鞋,郑辛喜出望外,推开门看见了窝在沙发熟睡的郑芙。

郑辛轻手轻脚放好书包,在她身旁的地板坐下来,有些凉,但此刻他只觉得烫。

郑芙呼吸清浅,这个距离他仿佛能嗅到她身上干净好闻的栀子花香,应该是刚洗完澡。

眼前的人嘴巴微张,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郑辛看得心尖发痒。

好想亲,好想知道含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好想抱她。

“妈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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