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1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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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要拿什么去还?”

“女子间的来往,夫君还是不要问得这样细了。”

只这一句解释,于陈舍微而言也够了。

他又笑眯眯的凑过去在她腮上亲一亲,道:“同大房的买卖真的还要做?”

“那点子药饵想来是福香楼助兴的寻常手段,又不是给骡马用的猛药,夫君心中若有我,人家姑娘难不成还能强要了你?若是无我,青天白日,花园廊角,扯过一个丫头就能行事。”谈栩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莫名冷淡讥讽,见陈舍微张开双臂抱了过来,才摸摸他的发顶,道:“只是下回再出去谈买卖,吃喝用具,真是要分外留心才是。”

第125章姑姐和外室

其实就算没曲氏的推波助澜,谈栩然要买下漆器行,也不是全无把握。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叫鬼盯上了?

被劫的那批药材偏偏是最贵的,又赶在账上空空的这个寸劲上,一下就捏住了五房的命脉。

他们真是撑不了多久了,这样急着出手,而且要两间漆器行一起卖,底细不明,谁心里不泛嘀咕?

幸而漆器行里的老人还认谈栩然,大老远从月港将他们接来,交了几句实底,谈栩然才能同五房你来我往的把价码往下压。

为了多几分筹码,所以动用了曲氏的关系以及陈舍秋的面子,令陈砚著没办法把价钱喊得太过离谱,而且谈栩然已经摸清了存货的成色,都是些过时的花样,而且木料都很一般。

两间漆器行加上存货,只花了八百两不到。

陈砚著咬着牙答应下来的时候,连谈栩然都有些惊讶,看来说五房如今是山穷水尽了,也不为过。

陈舍微账上的现银虽够,但因为这一季的账还未结,不好都提出来。

漆行到手,又有很多用钱的地方,所以谈栩然就同曲氏借了些。

“算了利钱的,用不着谢来谢去的。”

曲氏嫁妆丰厚,名下产业又有管事打理,翘着脚收钱,又不像陈舍微挣得辛苦,所以手头松动,借出去这样大一笔款子,她只觉寻常。

见她面无愉色,谈栩然道:“姑姑在这住了小半月,我都不好上门来同你说说话。”

一提起陈砚墨的姐姐陈端容,曲氏就气得厉害。

她分明就是来给陈砚墨撑腰的,仗着自己年岁大些,要她像伺候婆母一样晨昏定省,甚至装了几日的身体不适,要她夜夜侍疾。

这些倒还罢了,陈端容也是成了家的人,在自家都当上祖母了,哪里还能在这长住,忍几日便是了。

最可恨是用些莫须有的由头来污她,脏她。

正院里平时连只蝶都是雌的,只是那日颱风后,屋里连窗门带锁头坏了好几扇,所以请了个在官府在籍的木匠上门修理。

青天白日啊!仆妇成群的瞧着!那间房是曲氏日后备给女儿单独住的,比较上心,就隔着树影看了一会。

就这么一会,叫午歇刚起的陈端容瞧见了,唤了她进门,就斥她不守妇道。

喜鹊替她申辩,吃了陈端容手下几个嘴巴子还不算,还被打了手板。

‘啪啪啪’的上刑声中,陈端容摇着扇子,似乎在听丝竹乐响,道:“咱们女人这一辈子,就是个熬字!叫我来说,你可不算个太安分的!”

此话一出,曲氏震惶的瞪着陈端容,道:“大姐怎好如此血口喷人!”

世间对于女子实在太过苛求,捕风捉影的一件事就能栽死了她!

陈端容冷笑道:“自己的尾巴还掉着呢,把你那些小性子都给我收起来!再敢叫小弟不痛快,不要以为顶上无人,就好拿捏夫婿了,剐了你自己的脸面,可怨不得我了!”

谈栩然又不是能掐会算,手眼通天,自然想不到陈端容给曲氏的这个下马威,只道:“七叔还是那般言辞冷淡吗?”

曲氏轻蔑一笑,道:“手上没银子使了,晓得利害了,倒不敢十分辱骂我。”

她又叹了口气,“不过他也说了,中秋会提前几日回来,说是陪陪女儿。”

“七叔还是有些分寸的,毕竟没叫外头那个怀了孩子。”谈栩然道。

曲氏从不担心这一点,道:“自然不会,他如此要脸面,怎会叫外室生子?”

说着,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下移,望着曲氏的腹部。

曲氏不自觉轻抚平小腹,暗道:‘我用钱财拿捏他,他恐怕要用孩子拿捏我。’

闽地的夏日总是很长,已经过了处暑,却没有半点秋日的气韵,只是若细细聆听,似乎觉得虫鸣声弱了几分。

曲氏再开口,却说起谈栩然的事。

“昨个留在花厅侍奉茶水的丫鬟说,老大家的把小六从福香楼逃出来的事情当做笑话讲。”曲氏说。

谈栩然微微蹙眉,道:“给兄弟下药,还这样堂而皇之的讲出来。”

“那脏药没损小六的身子吧?”曲氏眼神闪动了一下。

“没有,助兴香药,并不性猛。”谈栩然垂眸吃茶,再一抬眼,却直白露骨的道:“若是房中自用,倒也有趣。”

曲氏的箱笼里其实也藏着半包,却故作惊骇的瞧着她,半晌后长吁出一口气,道:“我算是知道了,你拿捏小六,还有这方面的门道。”

谈栩然并不多谈,也不否认,只道:“不过助兴之药,也要有兴头才是。”

曲氏与陈砚墨的房事鲜有如胶似漆的时候,香饵粉末,补汤药膳,从前也不是没用过,情好时他揶揄几句,情恶时他讥讽一二,总是避不开要求他。

曲氏想要孩子,若她自己得个男孩,有没有陈砚墨这个夫君都不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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