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到底是谁先动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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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柏恒本人没怎么去过芝加哥,假期都在国内,偶尔去英国陪陪外婆。在他印象里父亲只存在小时候的回忆里,等到他大了一些,父亲就离开了他,平时都是通过电话信息联系,就连母亲口中也很少提到他。

小学暑假去芝加哥,姑娘们穿波西米亚长裙沿着密歇根湖散步,乔木的叶片夹杂在沙子里,充满紫荆花簇拥的香气,带一点刚出炉的披萨气息。

如此热闹喧嚣,他却觉得陌生。

一天左右的时辰,终于再来芝加哥。恰好暴雪天,满城苍白,飞花如柳絮。

雪花落下来,柏恒缓缓用手掌接住,不由一怔。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冷死了,还要等多久?”在一侧的尹清雪嘟囔。

提前看了天气预报,他们都准备好了厚衣服,尹清雪怕冷,更是裹得像熊。厚厚的毛领露出小脸,鼻尖冻得发红。

她还戴着顶兔子帽,耷拉着耳朵,真是冰雪可爱。

往常柏恒就逗她玩,耳朵一高一低,用手指懒洋洋地缠绕着她的发丝,每次尹清雪都暴怒,骂他是不是有病。

可现在的柏恒神色倦怠,连答话都漫不经心:“快了,司机应该在路上。”

这是飞机上睡久了?

尹清雪蹙了蹙眉,没说什么。转头一看蒋十州,他正倚着柱子玩手机,还是俄罗斯方块,大冬天穿件单薄的连帽卫衣,手指都冻红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你站那耍帅呢?”尹清雪左看右看,非要找个挑刺的。

蒋十州慢腾腾地撩起眼皮,神情冷淡寂寥,听到这话含糊地唔了一声,又低头继续玩俄罗斯方块了。

尹清雪:“........”

三人的旅行,两个人都不在状态!

其实在飞机上蒋十州就心情不佳,一个人侧着头看窗。他向来沉稳,这回不仅心烦,还不知自己为何心烦,可是一盯着尹清雪那张脸,心中莫名烦躁,怎么都压不住那股情绪。

尹清雪也没惹他,真就奇怪。

这一路上难得沉默,三个人往常能闹得翻天,可现在突然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一个下了飞机不说话,一个在飞机上就一声不吭,而尹清雪夹杂在其中发呆。

柏恒的父亲生意做得很大,房产居多。本家是一座庄园,司机开车带他们进去,雪已经很深了,厚重的雪压着树枝,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寂静如死。

车窗掠过枯死的绿植,阴影中看到柏恒的侧脸,他安静地闭着眼,浮浮沉沉像水中的花。

“你不开心?”尹清雪小声地问道,用手指戳了戳他。

柏恒唇角小幅度扯了下,兴致缺缺:“还好。”

“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

尹清雪盯着他这幅倦然的样子,笃定道:“你就是不开心,一直不理我,到底怎么啦?柏恒?”

她整个人凑了过去,声音微微软了下来,听起来像是撒娇,如一罐蜜糖瞬间溢满了柏恒的五脏六腑。

他的心口发麻,侧过头去,尹清雪正歪着头看他,睫毛湿漉漉的,应该是雪化的痕迹。

他觉得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该冷落尹清雪。

柏恒鼻头发酸,有点愧疚,声音闷闷的:“抱歉。”

“我脾气好,原谅你了!”尹清雪挑眉,又把眼神落回蒋十州。这人竟然还在玩俄罗斯方块,连一个眼神都没丢过来。

尹清雪忍无可忍:“出来旅游,你就知道玩你那个游戏?还玩那么菜。”

蒋十州却没柏恒那么“知错就改”,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关掉,整个人侧过头去一声不吭。

谁惹他了,神经病吧?尹清雪觉得莫名其妙。

谁都不知道蒋十州这气生到了旅游结束,第二天柏恒心情恢复了不少,甚至兴高采烈的,带他们去玩赌石,芝加哥的地下赌场有他家一半的股份,满赌场都是金发兔女郎,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端着红酒杯的名媛。

从小去国外,他们英语都不错,对谈相当流利。况且还是三个东方面孔的孩子,身旁的服侍人员迎着笑脸,好言好语相陪,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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