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会选我的对不对”梦境痴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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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颀长,一生素简的淡青衣衫随风摇摆,在日光下流转出淡淡的波光,就像春日里的和风飘渺的柔波,一道令人永不厌倦的风景。葛悬轻身姿容貌本就出众,一下更令人瞩目了。引得天乾宗的弟子们,都往靠近玄剑宗飞船边上靠。

“这又是玄剑宗哪位真君?我怎没见过?”天乾宗一位女弟子小声惊叹,“玄剑宗除了武力值高,这容貌也是拔高。”

一旁的天乾宗弟子纷纷点头,实在赏心悦目。

修仙之人多端正清秀,也有美得宛如绝色仙君的,可这一位出群拔萃,莫名吸引人。

“切!哪是什么真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稻草包而已!”一矮个虚胖的弟子出言嘲嗤道,“你们女的就是肤浅!就喜欢些面皮白的小白脸!有甚用!”

他一身高阶的法袍穿得七扭八歪的,浑身挂满了高阶法器,手上竟还牵着一头的缠绑着法器的灵狼。

灵狼是不可多得的凶猛灵兽,成年的灵狼修为可达筑基期,它们远离人群,天性桀骜爱自由,宁死不屈。虽灵气强大,但不可能被驯服为灵宠。竟然还有人将灵狼强制锁住,折辱得遍体鳞伤,身形消瘦佝偻,跟狗一样牵着。

身旁的弟子纷纷惊恐让开,这五长老也太溺爱独子了……

这幅模样,天乾宗女弟子一下便认出是五长老的独子刘晖,立即噤声。心里嘀咕,即便对方修为练气期,但任然是玄剑宗亲传弟子,更是剑侠仙尊的弟子,怎可口出狂言的妄议。

但五长老溺爱独子,她也不敢与之争论,只能闭口不言。

见没人敢反驳,刘晖越发嚣张起来,大声嚷嚷:“他是剑侠仙尊葛渊的亲传四弟子,却是个废物,修了一百年还是练气期!”

说着愤恨恨的又踹了一脚佝偻的灵狼,一身软肉连带着身上一堆花里胡哨的高阶法器都在抖。

跟在刘晖后边的两位跟班,一瘦白一黑壮的小弟子立即连忙附和。

“刘晖师弟说得倒也不错,谁不知道剑侠仙尊座下四弟子不止修为差,百年还是练气期,而且压根就不练剑的!”

“我们刘晖师年纪轻轻就已筑基中期,比玄剑宗那天才白钰也不差什么,若我们刘晖师弟入玄剑宗,剑侠仙尊的亲传弟子哪会是这美丽废物!”

他俩作为跟班,自然知道样貌平平的刘晖最讨厌长得好看的人,比自己修为差的都得踩一脚。更知道刘晖求着自己的长老父亲拉下老脸,去求剑侠仙尊收其入门下,被剑侠仙尊直白的“资质平庸,心性狭隘,气性软弱”给拒绝了。

五长老气得脸红,但又不敢怒,惹不起。刘晖在天乾宗五长老的庇护下,同辈弟子里谁都让他几分,养得他骄横无礼,心高气傲。蓦然被人说了实话,心中满是怨恨。

他自然不敢怨恨化神期修为的剑侠仙尊,现在碰上剑仙仙尊的不能练剑的四弟子,指定得发泄恨意,踩上两脚。

刘晖虚荣心被吹捧得满意了,不屑道:“那白钰算什么天才,去当一个不入眼的挂门弟子,不过是跟了百年化神的霖雾仙尊捡了些运气。白钰也算有点本事,可这葛悬轻是个病痨子,每日在纯钧峰就是练练丹,学学医,甚至还做糕点呢!如此废物!”

“他身世还不清不楚,比那些凡人泥腿子里来的弟子都不如!听说还是从魔族里出来的!低贱!”

他这些话,玄剑宗其他弟子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凡间来的泥腿子,在仙门无论资质高低,有许多弟子都是在凡间筛选出来的。而玄剑宗有许多资质不好的挂名弟子,挂在霖雾仙尊的门下教导,白钰师兄也常为他们解疑问,哪里容忍得了刘晖如此肆意浑说仙尊与师兄!这是侮辱仙尊!侮辱师兄!

刘晖等人并未收敛音量,话随着风自然传到葛悬轻耳边,葛悬轻对这样的嘲讽之语没有丝毫波动,眼光痴痴追随着甲板上的人儿。

不知冯诀与涟颖说了什么,惹得她灿然一笑。灿烂的笑容引得周围两宗的弟子全都望了过去,这一望不得了,引得小弟子们都红了脸。

涟颖不似修仙之人那般清瘦。她身段丰腴婀娜,前胸与后臀都饱满得肉乎乎的,长发半挽簪有一兰花玉簪,青丝半泄。她气质又不似修仙悟道之人那般正气凛然或脱俗冷然,音容笑貌皆是皆温柔可亲,偏得容貌又娇艳,蛾眉颦笑,半含秋波。

不像修道之人,更像是,万般风情绕于眉梢的人间美娇娘。

似婉约风情的美娇娘,偏偏又十分灵动。

刘晖被迷得失了魂般,目瞪口呆,许久都找不回意识。他问道:“这位美娇娘是谁呀?快!找我爹去!我要……”

葛悬轻一凛。

一旁的白瘦弟子立即捂住了刘晖嘴,不让他说出不敬之语。

涟颖真人金丹大圆满修为,踏入元婴是迟早的事,可不是什么能随意谈论的美娇娘!知道他头脑简单,不成想这样简单!五长老给他灌进阶的丹药,给吃傻了吗?!

这边的涟颖察觉到了炙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她不动声色往廊上一看,只见自己的四师弟身形缥缈,目光淡然孤寂,直勾勾盯视着自己,似火热黏糊又粘连不清。她恍然想起了,某些夜晚之时,那似真似假,肌肤相贴,呼吸相融的朦胧梦境。

涟颖心中一颤,心虚的撇开眼神。近来是怎么回事?

葛悬轻见她躲开眼神,眉头微拧。只要冯诀在,看都不愿看自己么?

前一晚,师姐还是媚态十足在自己怀里哼泣,可怜极了。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能告诉她。昨晚的师姐哭得惨极了,现在这汪汪的眼眸此刻却盛满了其他男人!

葛悬轻眉眼一冷,覆上阴郁,忽又嗤笑出声。

师姐笑得可真开心呀,要怎么让师姐笑不出来呢?

周围那一直吵闹的苍蝇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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