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被逼考科举 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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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御史们盯着他,神色愤愤,不屑别开了头。

程子安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圣上问道:“程侍郎,御史参奏你的折子,你可知晓了?”

程子安道:“回圣上,臣已知晓。只臣这些时日,一直在反思此事,臣何错有之,还请几位御史替臣解释一二。”

韩御史立刻道:“程侍郎,敢问你差遣水部的郎中前去各州府当差,此事依着什么规矩,律令在行事?”

程子安道:“敢问韩御史,可有律令规矩,禁止本官差遣几人前去各州府当差?”

的确没有明令规矩,不许京城各部官员到地方各州府前去当差。

韩御史被噎住,哼了声,道:“此乃狡辩也,还请圣上定夺。”

圣上眼皮都未抬,道:“韩御史要朕如何定夺?”

请圣上定夺,好比是在发怒,借此威胁圣上。

韩御史顿时一惊,先前气得过了,说话不经考虑,吓得他赶紧长揖到底:“臣一时嘴快,冒犯了天颜,还请圣上责罚!”

圣上掀起眼皮,瞥了韩御史一眼,没搭理他,对着其他几个御史道:“你们可还有话说?”

陈御史变得谨慎了起来,每一个字都斟酌之后,方道:“臣以为,程郎中此举,不过是为了博取虚名。程郎中可知,差遣郎中到地方去,需要耗费无数的钱财,属实浪费且无半点益处。”

程子安还未开口,大皇子先不干了,沉声道:“陈御史此言差矣,你是御史,莫非连工部的一应具体事务,都要向你回禀,且须得你定夺?”

陈御史嘴里一阵发苦,忙道:“下官断不敢出此言,还请大皇子明察。下官是指程侍郎,有拿公家银,替自己博取虚名之嫌。”

大皇子冷笑道:“那陈御史可知,程侍郎拿了多少公家银,如何替自己博取了虚名?”

陈御史拣着回答道:“下官只知,这次程侍郎,共支取了两百两的银子,沿途的驿站,官船花销,不在其内。”

大皇子紧追不舍,道:“两百两银子,陈御史应当算得出来,水部共派遣出四个郎中,每人五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是从公使银中支取。”

公使银本当用作此,只官员们拿到手,究竟如何用就只有官员自己知晓了。

陈御史垂着头连声应是,后背冷汗都出来了,暗自懊恼不已,他就不该提到银子上去,被带出了公使银。

御史台同样有公使银,一旦说细了,御史中丞都会被牵扯进来。

大皇子心下得意不已,果然,程子安说得对,只要提到公使钱,保管御史会紧紧闭上嘴。

此事就算这么过去,圣上正要挥手斥退,程子安站了出来,道:“圣上,昨日陈御史在城南吃了花酒,最后不肯给银子,说他身为读书人,找了那汉子,是给汉子曲径通墨,汉子沾了读书人的文气,乃为汉子的荣幸,反倒该给陈御史钱才对。臣参奏陈御史,为老不尊,败坏读书人的名声,欺行霸市。”

其他几个御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陈御史。

圣上想笑又憋着了,神色古怪。

陈御史脸色紫涨,羞愧难当,气得几乎没当场晕死过去。

只大皇子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兴奋地道:“曲径通墨,哈哈哈!曲径通墨,汉子......哈哈哈,陈御史,你快自辩,快自辩!”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91九十一章

◎无◎

陈御史好男风,水陆通吃。在大周好男风养小倌者众多,并非见不得光之事。

只陈御史哪是那等吃干抹净不付账之人,他气得七窍生烟,青筋直冒一个劲道:“你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韩御史看不过眼了,帮腔道:“程侍郎,你这般说,可有证人证词?”

程子安咦了声,道:“还要证人证词吗?我都是跟你们御史学的啊!”

韩御史语塞,干干辩驳道:“御史闻风而奏,此乃规矩,并无不妥。”

程子安脸上的笑容一收,变得凌厉起来,道:“御史照着规矩闻风而奏,规矩并非让你们信口开河,乱扣帽子。你们参奏我收买民心,我收买民心作甚?我要民心作甚?你们就差没明着说我要造反了,简直其心可诛,是要置我于死地,置我九族于死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程子安还挑了最无关痛痒的那点私人癖好来说事,他要是真还击,就是御史们暗中投靠皇子,想要同圣上夺位了。

程子安不会做得那般过,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御史台作为监督衙门,他们要是监守自盗,本就腐朽,死气沉沉的大周朝堂上下,会变得更加污浊不堪。

“你们拿着朝廷俸禄,做的却是蝇营狗苟之事!御史本当监督官员,肃清朝纲。你们却行着打压异己之事!”

“我并非全人,亦有疏忽不妥当之处,你们应当有理有据指出我的不妥之处,而非你们先下了判定。就是我真犯了事,还得经过刑部大理寺查明案情。你们倒好,先给定了罪。”

“没人不让你们说话,让人说话死不了。只是让你们不要说胡话,心知肚明的诬陷!”

“我是文官,说我要造反,简直笑掉人大牙。要是换作武将呢?武将掌兵,你们胡乱攀扯,是要寒了武将的心!你们胡乱攀扯,是要让文官就是想真正做事之人,必须考虑再三。不做不错,做多错多,干脆都做甩手掌柜,免得成日头疼,忙于同你们打嘴皮子官司!”

程子安话语虽快,却字字清楚,有理有据。

“圣上。”程子安向拱手见礼:“臣以为,御史闻风而奏的规矩,该改了。御史参奏官员,得有理有据,不得只凭着风闻,偷听墙角,臆想。”

陈御史几人被说得哑口无言,面色难看至极。

圣上脸色也不大好。

御史台的御史向来讨厌,他们本当成为圣上监督百官的眼线,却成为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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