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yehua6.co m(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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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该融为一体了,因果。

“但你该醒了。”

因果倏然睁目,冷汗浸了一身,入目即那张梦中挖了个窟窿的脸,见此刻完好无损甚至有些太过完好而感到莫名的愤懑,因为太狡猾了,这双眼睛太可怕了。

可她醒了还是喘不过气,他整个人罩在她上方,双手掐在她的颈上,她眼睛瞪大了也不见得他松手,暗沉的眸子不知道思绪停留在哪里。因果折断的手使不上力,便伸出另一只手去扭他的肉,他目光一转,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放她大口呼吸。

“你还是想活的。”他狡猾的眼睛剖出一丝笑意。

因果抓着他还锢在她颈上的手,没什么力气扯,自然是扯不下来。

忠难一点一点地凑近她,因果大梦初醒,还没从那些痛苦的回忆和最后那莫名其妙的画面中脱离,脆弱得要命,双腿因他的身体压在正中央而不得不分开,身体很沉,快要砸进床里那样的沉,呼出的气都是被火烫过的,她知道她又发烧了,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你一直醒不来,我想这样或许能叫醒你。”他把因果抱在怀里,她的肩膀和脸都是烫的,像火烤一样。

因果垂着脑袋模模糊糊地说:“……你掐死我算了。”

他吻在她烫得要命的侧颈,靠在她肩头轻笑:“你真想死就不会扭我的手臂了。”

哪有人会用掐脖子来叫醒一个正发着烧的病人。

但确实是叫醒了,再做这个梦下去因果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她会在梦里编排自己可怜的后半生直至完全死在梦里。

忠难把因果放回了枕头上,她看着他在一旁把毛巾在冷水盆里打湿,拧干,再折迭铺在她发烫的额头。他说:“就说你肯定会发烧,超市只能等你好了再去了。”

因果一直盯着他看起来淡然的脸,把他盯得倒是有些发毛。

“怎么?”

“我们还能做过去的共通梦吗?”

他拿小刀削着苹果皮的手顿然停滞,完整的皮被剥了一半就断了开来。

沉寂数秒,他重新开始削剩下的皮,牛头不对马嘴地自顾自说:“待会儿我给你做粥。”

但每次都这样扯开话题就太明显了。

他都不屑于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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