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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中学有个传统,凡是住校生必须上晚自习,走读生相对自由,可上可不上,如果想上的话一定要找老师签字打报告,并且时间长期,禁止两天晒网,三天打鱼。

盛却作为一名标准的走读生,选择和同学们一起在晚上学习的主要原因——来自宋之衍的死缠烂打,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盛却不得已被他成功拿下,他嫌宋之衍太吵了,动不动就咋咋呼呼。

说什么,他不在,自己就像孩子没了妈,严重丧失积极进取的动力;看不到他专注认真的背影,自己整个郁郁寡欢,放佛风筝断了线,随波逐流,随风而去,离高考的目标越飞越远。

万一考不上大学怎么办?本伩將在𝓂𝒾𝓂𝒾Sℯ⒏©ö𝓂襡榢更新槤載請荍㶓䒽阯

远不及盛却的家境,宋之衍的父母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像万千父母一样,他们最朴实无华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家小孩能够考个好大学,他本人也非常优秀,非常争气,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从不会体现在学习层面。

只不过如他自己所言,自制力有些低。

盛却上晚自习的目地,大概就是充当个学习监督员。

一听宋之衍扯高考,盛却就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别的他爱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关乎到人生的大事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开玩笑。

宋之衍接收到他冷如冰霜的眼神就会立马嘘声,同时内心腹诽,关心自己就直说啊,干嘛搞得这么严肃,这么含蓄,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深刻地,及时地,准确地理解他冷冰冰的语气和凉飕飕的目光背后的含义,尽管这样吐槽,心底到底还是涌上一股暖流,不愧是他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宋之衍在路上又拉着他聊了一堆的风花雪月,柴米油盐。

盛却敷衍地听着,心里估摸着程夕越率先到家后应该已经洗完澡了,思此,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想趁她睡觉前,多看她两眼。

十点半左右才回到家,盛却并没有一如既往地看见程夕越甜美的笑容,而是看到了一张字迹工整的数学试卷,展开并摊在他了的书桌上,卷面头顶印着一个贼大的九十分,红色加粗。

正低头分析着,程夕越悄咪咪地从门口探出了脑袋,盛却背后像张了双眼睛,一下就发现了妹妹。

“去客厅搬条椅子过来。”盛却边说着边整理桌上的零零散散的杂物,好方便腾出块位置。

程夕越闻言没有一刻犹豫跑出去,等返回的时候,盛却已经坐在凳子上,双手举着着那张卷子仔细地端详着。

大致了解完程夕越的数学薄弱点在哪,盛却侧目,他的妹妹双手托着下巴,表情有些闷闷不乐,眼巴巴地瞧着他,寻求帮助。

卖起萌来一套一套的。

盛却条件反射性地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把笔递给她,程夕越作势靠过去,竖起耳朵,听着盛却一字一句的讲解,他的声音干净清透,尾音略沉,在静夜里徐徐响起,盈盈入耳。

该停顿时停顿,改转折时转折,需要着重分析的地方绝不会一笔带过,盛却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清晰明确的步骤,循序渐进地引导着她,程夕越的领悟能力突然就变强了,某个知识点,就算老师讲几百遍她都是一知半解的,现在只听他讲了一遍,她就很快消化了。

他蛮有当老师的天赋噢。

“听懂了吗?”

“听懂啦。”程夕越重重地点头,自信一笑。

“那还要写题目吗,或者去睡觉?”盛却翻开练习册,指了指刚刚讲过的相似题型。

怕熬夜太晚,影响妹妹第二天的听课状态。

趁热打铁,程夕越果断选择了后者。

程夕越一边写,盛却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从后面看,她乌黑亮丽的头发下藏着一双宽大的手掌,瘦削而修长的手指沿着缝隙来回穿梭,指尖时不时卷起发尾,一松一放,温柔缱绻。

有个无比恶劣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盛却克制地停止动作。

他竟然想让程夕越帮他口交,如果面前放的不是卷子,而是他的阴茎,那么她手中的东西一定不会是笔。

太荒唐了,盛却不敢继续深想。

必须换个话题。

“累不累?”是心疼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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