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雁阵惊寒 第五章 鸑鷟琦行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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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仪的应允,让易彬难免几分意外,她一边轻声倾诉,一边把脑袋贴合在了易彬的胸膛。此刻,时光停滞,万籁俱寂,瞬息时分,仿若永恒。直到片刻之后,易彬重新挺身站立,退开一步,离开了芷仪身前。他知道,此时战端已开,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停留。注视着芷仪澄澈的双眸,易彬脉脉言之:“那我出发了,前辈。”

“千万小心。”芷仪不再劝阻,而是微微点了点头,那天使般的明眸笑靥,正是对易彬最好的勉励。“我一定会的。”易彬郑重允诺,随后便踏上了下行的阶梯。然而,两人都不曾察觉的是,就在上层的拐角处,一个身着淡金色联盟队服的人,正将身形缩回,匿于阴影。方才,易彬与芷仪的言谈,他已是逐字逐句地探听到。

“原来是这样。”那人轻哼一声,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陈旧的硬币,用拇指将其弹至空中。“既然如此,我或许可以用这个方法给你加点动力。”那人似乎全然不在意硬币的正反,不待其坠下,便一把将其攥在掌心,随后,他便隔着墙壁,想着易彬离去的方向投去一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民众的顺利转移,加上进犯者被逐一击毙,几乎每一个联盟的战士都认为胜局已定。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场更为血腥的屠杀即将降临。易彬出巡后不久,很快就收到一条紧急的求救信号,虽然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现场,但当事发地的惨相映入眼帘时,易彬还是难免震惊。

硝烟弥散的地面上,布满了枪械残片,血迹斑斑的碎布破甲下,则是几滩人形的死灰。两只奥菲以诺挺立现场,一只长耳银鬃,形似狡兔,另一个手持钢棍,状若伞菌。而在他们面前,则伏倒着三名战斗员,而他们身上的甲胄,此刻也已是千疮百孔。而那两只奥菲以诺,却并未再下毒手,而是如同傲视战利品一般,眄视着生死未卜的三人。

“这些,混蛋!”易彬震怒难遏,刹停机车之时,便取出DeltaPho

e,呼入了变身口令:“He

shi

!”电光烁现,玄甲合体,易彬立刻取出腰间配枪,对着眼前的两匹恶魔扣动扳机。光束飞驰,猛然轰击在他们的身躯上,火光频现间,亦将二者打至步伐趔趄。

此时,易彬快步赶到二者身前,左手为拳,悍然猛击,重重擂打在野兔奥菲以诺的面门,只一拳便将其击倒在地。与此同时,伞菌奥菲以诺闪身来到易彬身后,挥动棍棒,直取他的头颅。

却不料,这般自以为是的突袭,却也早被易彬尽数瞥见。易彬回过身去,顺势抬脚一勾,踝甲阻截铁棒,又将其压下。正当伞菌奥菲以诺惊诧于对手力量之大时,易彬再度旋身,紧接一击平踢,正中伞菌奥菲以诺的胸膛,伴随战靴上顷刻明灭的靛色炫光,伞菌奥菲以诺连连退却,终于在近十米开外不支坠地。

虽然战况已占上风,但易彬却绝无一丝欣慰,他唯一的夙愿,就是让这两个冷血的屠夫血债血偿:“堕天使之锤是单目标技能,没办法同时对付两个,既然这样,就先干掉一个!”定夺战术后,易彬便从腰带中央取下核心芯片榫入配枪,随后呼入必杀口令。

此时,最初被击倒的野兔奥菲以诺正要起身反击,却不料易彬偏转枪口,对着他扣动扳机,光束出膛,登时化作硕大光锥,如同钢钻一般钉如他的胸膛,近乎裂体一般的剧痛,令野兔奥菲以诺嘶吼挣扎,但显然一切都为时已晚。

易彬转过身去,正面对敌,随后便是腾跃踢击,待他的身形化作光子穿体而过之时,野兔奥菲以诺便被一团血色火光缠缚,不消片刻,便化作白灰散尽。眼见同僚被害,本欲反击的伞菌奥菲以诺似是顿觉惊惧,他颤颤巍巍地拾起铁棒,却已然泯灭了最后一丝战意,转身逃离了战场。

“别想逃!”易彬迅速退下芯片,将枪支复原,重新装填后,便对准了伞菌奥菲以诺的后颈。虽然二者的间距正在不断拉大,但易彬也有信心一击毙敌,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放任这个凶手遁逃。然而,就在易彬将要开火之时,却发现伞菌奥菲以诺的动作却突兀地戛然而止,仿佛面前正有什么骇人之物阻挡了去路。

正当易彬为之迟疑之时,一抹金光便从伞菌奥菲以诺的脊梁上亮起,须臾间便拓展为一对交叉的金色斩痕,瞬间将他的身躯贯穿。与此同时,一道金光冲出他灰白色的身躯,又在他的身后凝聚人形,身着黑衣铁甲,手中一柄金色光刃,熠熠生辉,来者正是假面骑士Kaixa,剑炽风。重创之下,伞菌奥菲以诺猛然震颤,随后便在一片苍青火光中灰飞烟灭。

“炽风前辈。”易彬不曾料想,自己竟会在此与剑炽风再会,也庆幸自己刚才迟疑之际没有开出这致命一枪。“易彬……”再遇故人,剑炽风亦有几分意外,他似乎想对易彬倾诉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还是被他努力克制:“你也是收到求救信号,才赶到这里的吧。”

“是,虽然我已经尽全力快速赶到了,但还是晚了一步。”回望一片狼藉的战场,易彬的话语中也颇显愧恨:“伤亡太大了。”“别在这种时候就消沉,先去看看伤员的情况吧。”这时,剑炽风却打断了易彬的自责,他轻拍易彬的肩甲,随后便取下KaixaPho

e,解除变身后,向着三名负伤的战斗员走去。“是。”稍加思忖后,易彬也不再多言,褪去毕身甲胄后,便跟随剑炽风快步赶去。

“喂,你怎么样,动得了吗?”剑炽风来到最近的伤员身边,将其搀扶起身,似乎是战斗中受袭过猛,他的意识尚有些许朦胧,除了喉间含糊不清的呢喃,尚且说不出话来。不远处,易彬也去往另一名伤员身旁,轻声问询道:“您还好吧,请坚持住,医护人员马上就到了。”

“不,不需要了……”然而,令易彬始料未及的是,那名战斗员却艰难地摇了摇头,用极尽微弱的语气拒绝了易彬的要求:“已经,来不及了……”瞬间,一阵不祥的噩兆顿时弥散在易彬的心头,事实,或许远比他预想的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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