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杯浮鸩 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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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chi包围。而不远处,王成朔和尚博睦仍在苦战中,此刻无人得以驰援。

即便目标近在咫尺,但要抵达,仍不免经历几番巷弄。根据地图的指引,易彬驱动机车,几乎是毫不减速地绕过每一处拐角。他知道,自己的身边或许早就藏匿着伏兵重重,但他仍不愿有丝毫延误,在他的心头,只有唯一的念想:“芷仪前辈,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然而,就在那栋医院的门扉已然呈现眼前之时,就在易彬的面前,突然凭空爆起几团火花,完全闭塞了他的去路。易彬连忙握紧手刹,横过车身,随着一阵尖利的刹声,越过了那团火焰。幸而队服足以抵御高温,方令他安然无恙。

但就在这时,一个单薄而颓唐的身影却突兀地出现,随即一脚践踢在车身之上。看似随性的一击,却见方才停稳的机车轻松踢翻,也将俯坐其上的易彬掀倒在地。正当易彬迅速摘下头盔时,那个骤现于面前的人,正如自己的猜想:此刻,北腾身缠Delta的腰带,面带奸邪的轻笑,正如屠夫一般注视着自己。

“北腾!把Delta交出来!”宿敌当前,即便势单力薄,易彬也没有丝毫退缩。“哦?就在这里啊。有本事的话,就来抢抢看吧。”北腾蔑然冷哼:“不过,这次可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条临时拼凑的杂兵腰带,能够打的赢Delta吧。”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要么战死,要么战胜你!”此刻,易彬的双瞳战意灼灼,语气决绝而无畏:“He

shi

!”言罢,他便合拢了腰带正中的旋扣。“对,就是应该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好好体验虐杀你的快感嘛。”北腾昂首一笑,但随后,他的面容便被一抹阴冷覆盖,举起DeltaPho

e,他也呼出了变身的口令:“He

shi

!”

一边是浅橙色的濛濛柔光,一边是靛蓝色的刺目烁光,弹指间,两人的甲胄均已成型。但相较之下,易彬的莱欧骑兵护甲比之北腾的Delta,是如此形单影薄。这时,北腾率先抽出配枪,瞄准易彬扣下扳机。光束出膛,便在易彬的面前炸开一阵升腾的火光。

但须臾间,易彬便也冲破了这片炎幕,与此同时,易彬一把擎起腰间短剑,迅速朝着北腾奔去。两人相距本不过数米,只在弹指间,易彬便来到了北腾面前,但这时,北腾举起的枪口也已亮起荧荧蓝光。易彬即刻扬手迅斩,刀刃劈过北腾的腕甲,亦将枪口偏移。

就在此时,光束飞溅,却只是与易彬擦肩而过。但易彬已然察觉,方才的反击中,北腾似乎并未有丝毫招架,像是任由自己瓦解他的攻势。“和一开始的攻击一样,不直接打中我,也不打算做太多防备,就准备这样戏弄我吗?”想到这里,易彬顿生一股临受辱没的愤懑,不免咬起牙关。

恰是当下,易彬却眼见北腾左手为拳,向着自己的侧肋擂打而来。易彬迅速将短刀下刺,利刃拦下铁拳,嗡然鸣响。随后,易彬微微侧身,左腿弹踢,正中北腾胸膛。闷响声动,北腾被迫退身。然而,即便是易彬的全力一击,二者骑士系统亦是天差地别,因此这样迅疾的反击,也只是让北腾退开数步。

“真不错,再让这场游戏更有趣一点吧!”被逼退的北腾,却全无一丝怒意,在一阵癫狂般的狞笑声中,他再度举枪,扣下扳机。虽然飞驰而来的光束仅有咫尺之距,易彬侧身躲闪,却仍旧将其避开。但就在光束扫过的瞬间,即便有着甲胄的阻隔,易彬却也能感受到一阵热浪的翻涌。

“加强出力了吗,看来这家伙也认真起来了!”眉间紧缩,易彬不敢再有丝毫懈怠,随即再度冲向北腾。就在下一发光束即将射出之时,易彬果断闪身,来到北腾身后,手起刀落,寒光乍现,便在那一方黑白交错的背甲之上,留下了一双交错的橙色斩痕。

伴随火花闪烁,北腾亦是向前趔趄,但很快,他便已站定,随后立即回身,顺势一拳挥击易彬的头颅。不过,易彬也并未恋战,两轮斩击后,他便收纳攻势,待候对手的举动。见北腾反击,易彬随即附身前突,规避对手拳击时,手中利刃亦是顺势斩过北腾的胸膛。金鸣铿然间,星火明灭,接连受挫之下,北腾甚至发出一阵闷哼。

“有用!”轮番的进攻初见成效,令易彬难以掩抑心中振奋:“因为装备的局限,Delta的攻击方式也相对单调。只要能躲掉关键的几个攻击,就能够找到反击的机会!”攻防轮替间,易彬再一次来到了北腾的身后。而此时,他的目光亦是死死地锁在了腰带的背扣上,那正是腰带的连接点。

“只要打中那里,就能把腰带打下来,这样的话没准能赢!”想到这里,易彬不由得攥紧了短刀的把柄,随后便箭步冲去。然而就在这时,北腾阴冷的笑声再度传来。就在刀尖即将触及腰带之时,北腾却突然面向易彬,左手一擒,便握住了易彬的右腕。

奥菲以诺的怪力,又兼以Delta的强化,令易彬全然无力挣脱。“你以为,我真的想不到你的计划吗?”轻蔑的嘲讽声后,北腾随即将枪口抵住了易彬的胸甲,扣动扳机。易彬顿觉悚然一惊,Delta的输出,作为适格者的他心知肚明。而这般零距离的射击,更是他战胜诸多强敌的常用手段之一。

但如今,他难以逃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般攻击落在自己身上。爆破巨响轰然震荡,蓬勃的火光中,易彬便被一枪逼退,他甚至难以控制身形,只能重重地摔落在地。而此时在他的胸甲之上,已有一块被燎烧至焦黑,但这块他周身最坚固的护甲,却也保全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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