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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怯懦,成全给我优雅并强悍的力量。

然后,我拨通那个极富磁性音质回复的电话。那个令我心动,令我沉沦,令我的唇和生出欲望的男人。

暗色调我家咖啡的灯光底下,我看着他和他的眼睛,他饱满晰长的脸颊,我打量他的嘴角,他剪短的栗色头发,我的心情,它们像波涛汹涌的大海般开始动荡不安,我平静并漫无目的着呷入一小口一小口猕猴桃汁,维生素c唐突并接连不断着大量导入,我即刻就衍生窒息,我想死在他的面前。他一点都没变,我只需望一眼就欲罢不能就心动不已就黯然。

他没有说一句话,他没有问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一百万是怎样处置的,我的身体又跟多少男人苟合过,他没有问,所以他百分百保鲜了我的爱情幻想,我对他的情愫没有杂质没有污染没有任何拖累。空气凝结成冰。他目不转睛着盯住我,我知道他的想念。

我拉起酒店酡红颜色天鹅绒质的落地窗帘,我像个迷失饥渴太久太久的孩子,终于找到我唯一至亲的人。没有什么音乐做背景,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喧嚣,没有歌唱和哭泣。除了沉默和沉闷,什么都不需要。

我又一次想念和感激我的母亲,我愚笨,短命,悲哀,善良的母亲,她死了,她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她把我生下了,我遭遇种种可能和生命间漫长和疼痛的过往。

我撕开我的衣服,我为了见他而千挑万选的那件裸露妖冶的炫彩裙装。黑色绸质的文胸和蕾丝花边的绸质小短裤统统成为我拥有他的累赘。现在,我只有赤身才能证明我多么想念和需要他,我们只有着身子才足以表达彼此间忧郁深邃和稚纯真彻的吸引。我是他陀蓝色的天空和寓所,他生命房顶上唯一一朵盛开着陀蓝色的喇叭花。所以他抱住我,寂寞的黑暗的滋生出妖冶气息的酒店房间,洗手间传出隐隐约约失控的水流,我听见肌肤相互摩擦时细碎美好的声音,我捏住他的肩膀,抚摸他伏起的胸肌和臀部,他微微凹陷的一处小腹,他粗重的喘息,迷离的眼神和温热的气息。他重重压在我的身体上头,俯视我仰视他的眼睛,我望穿秋水,里面是低沉幽深的渴求,欲望,满足以及勾引。姜心瑶已经颓靡绚烂再无需靠流出血去征服身边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是我的,我想念并且要他,崇拜并霸占他,他就是我的,他是我的男人。他扭动着身躯,他的灵魂因我而动荡并且欢愉成歌,他的心尖和身体立着象征我侵入并据为己有的旗帜,我撕咬他的唇和脖颈,他的指尖,小腹和他丛林处盘卧的孩子,然后我一次又一次着欢笑,他的身体接连不断着战栗,我成为他捕获的兽鹿,他的爱恋,他欲罢不能深入骨髓病入膏肓的情人。

绝望的战士在没有硝烟的黑色战场上,吹奏出如泣如诉英雄号角,窗外一声尖利刹车的嗥鸣,皓月当空,风也没有了,我们蜷缩着满足的身体,相拥着沉沉睡去。在凌晨五点凉风习习的禾祥西路上,我拥在陶建怀中,偶尔有行人打我们身边过去,一条肮脏瘸腿的流浪狗立在我们不远处的行道树下,眼神中流露出怯然的沮丧和愤世,暮色中我无法分辨它的性别,所以弄不明白它究竟仇视我抑或是他。我的双手在陶建身后,十指紧紧相扣。我指尖上缠绕的欲望和占有,灼疼了彼此的心。他搂住我右边的肩膀,我们自始自终不愿讲一句话,现实被推向遥不可及天上,两个相依偎的躯体,只是狠狠这样握住彼此的手,狠狠着靠住,狠狠着用爱去丈量,漫无目的向前。

员筜湖边霓彩斑斓的灯照,远处拱起一座座高楼大厦,我心爱不舍的人,我现在在你身边,我看得到你,你的眼睛,你的心,你的迷醉和我的彻底沦陷。

所以,酒店是我和他沉沦和幸福开始的地方,他除了亡灭于我身体浑浊的驱使和诱惑,别无他选。整整七天,我们游离在这处烈焰燃烧的孤岛,四处都是火鸟,因悲戚而发生临死前痛快的嗥鸣。

第二十三章:60沦陷

我开始了在厦门生活的日子。在滨北银行中心附近武夷花园的一处房子住宿。弥漫的马蹄莲成为我近在咫尺的陪衬,员筜湖畔,夹带着一点城市下水道嗅味的水气在炽白的阳光和霓虹中氤氲开来。

他拥覆我的身体。

黑暗中,晨曦的第一丝光亮从落地窗残剩的缝隙间跌落到他趾间的时候。我会俯下身子亲吻,触摸他左边的脸颊和背部,把他的头填进我的怀间。他的双手搂住我的腰肢。什么都不复存在,每当这个时刻我会常常想起那个叫做杜拉斯的女人,湄公河畔她和他的中国情人。因为我总是发出嘶哑的哀号。一旦无措袭来时候我就狠狠拧住他的胳膊和大腿,在他的真皮层开始纠结时注视他扭曲的面部肌肉,那一刻我的心会跟他进入我的时候生出同样美妙绝伦的。淋漓尽致的和心灵深处某种潜在的不安,它们幻化成我澎湃肆意熊熊燃烧的爱情。我的心间常常燃起一团烈火,烈火澎湃在一片荒凉的塬上,天空的云撕扯成一片一片橙色和猩红颜色,树梢上秋末枯零的叶子,我跪在一处凄惶的衰草上,捧着一只零落化蝶的花瓣。我捧着一颗心,我捧着不可言喻的幸福。

两个月后我去到厦门戴尔公司的外事部里面任职。半年后他的母亲找到了我。因为陶建两年前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那女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母亲说我的身份卑贱。一年后我怀孕了。

他有着优雅血统的妻子,她的祖父是省军区高官,她父亲是某地市要害部门的掌门人。她从生下来就有万千人的宠幸和吹捧,从生下来就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任何一口入口的食物,她的肌肤保养得像饱满的荔枝般弹指可破。我怀孕前的三个月,陶建跟她分居了,他提出离婚时候,她拿出水果刀刺向自己的身体,她试图用我的旧花招留住囚困在她婚姻里的男主人公。他们没有爱情,这是我所希望的。我知道这些是老套的剧情,可这些都是事实。陶建十几年前因为一个女孩因他而逝留下巨大的心灵阴影。我绝不会再用流血去刺痛他了,

无措袭来时我们常常就抱住彼此浑浊且的身体。用一袭陀蓝色缀浅金色花案的丝质被套覆住我们撕扯的身体,我看见他的欲望,他因我而生的欢悦,他内心强烈难掩的堕落。他说,心瑶,你就陪着我,陪我的生命走下去,你陪着我。

我怀孕时候,他的母亲再一次来找我。她说你要是生个男的,我给你一千万,你把孩子给我。你甚至可以在厦门呆一辈子,你还不是因为钱才纠缠我儿子,我会给你一大栋房子。她说话时候我坐在床边喝水,白玉兰花绽满窗外的枝头,我想象自己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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