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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天爷信啊。是个人都不能相信。

可能还是有路子可走的。有路子证明或者根本就不用证明她的清白,比如被人拐卖,卖到那远山远地,山仡佬里,她要真清白,别人真就能当她阿玲清白。要不就隐姓埋名,改个名换个姓,跑到那远天远地,一个人不认识,她要真清白,别人真就能当她阿玲清白,清清白白过上一辈子。再不然就死,用死用来证明你的贞操,证明你身子的清白,你要真清白,别人真就能当你阿玲清白。死,活好好的十岁的孩子,谁愿意死呢敢死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连别人骂人的话都听不见,连一颗烂了虫眼的酸山枣都吃不上了。不死就活着。活到死,谁还不是活到死。

要是我们的大姐阿玲有自己的亲妈,要是大姐后山的亲妈不死活好好的,看见亲女儿这样,不得心疼死,不舍了性命维护她可怜的女儿亲爱的女儿脸面和清白才怪。要是她亲妈活好好的,哪个王八羔子还能敢欺负她孩子污辱她女儿,你要敢我们的母亲一定敢拿菜刀跟你拼命,剁你的脑袋,你还敢吗孩子没了家的庇护,没了亲妈爱护,就只好任人伤害任人宰割,就算哭死也不会有人心疼。

我们和大姐的父亲姜正民。一到周末就不用去学校上课,就可以在家做回孩子真正的爹和女人真正的男人。可他保护女儿了吗不回家的时间,他很多时候做他自己,教书备课改作业抽大烟,也会花些心思想他亲儿宝贝蛋柱子和他老婆白桂花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胸脯上那对圆鼓鼓的。他根本越来越不愿想事,更不愿想阿玲的事,自己闺女不争气不检点,自作自受,即使想了也是越气越闹挺,恨不得立马一巴掌甩过去。txt电子包网

第十三章:26猪的生活

阿玲出事半年后的一个星期天下午,天上的云不少,颜色灰白,太阳一会露个头,一会又被灰白色的云彩遮住,有点风,不热。父亲也在家,他正在猪圈旁和泥。大猪出栏,又买了一头小猪,小花猪,来我家还没几天,成天嗷嗷叫唤,想它娘了吧。叫得白桂花烦的慌,叫急了,白桂花就一柳条棍子抡下去:“再叫,再叫打死你,填锅底烧着吃你,不长肉,天天就知道腆个嘴吃,再叫﹍﹍”等不到骂完飕飕朝它屁股上就又是两下。

白桂花最近大半年天天火气大,具体说从她知道阿玲跟杨寨叫阿良的穷酸小子好那天开始,她的心情就没好过,心里的火候就没消停过。特别在阿玲被人骂做破鞋后,她心里就更搁不住,不痛快。家里逮谁骂谁,看谁都不顺眼。也难怪,好歹在娘家有了点面子,可现在,娘家人一见到她就打听她瑶寨男人那个大女儿的事,“啧啧”感慨她怎么就照见个那种女儿,做出那么丢人不要脸的事。她还得陪笑脸,赔不是,就好像姜玲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白桂花生出个骚货。她只好也就少回娘家,一回来会就闹,骂得更难听。

我们家的大黑猪卖之前好像有什么预感,一个劲的折腾,上蹿下跳,最后一个猛子,撞翻了它的院墙,撞时候有一只鸭子来不及躲闪,一条腿砸断了,从此走路就一瘸一拐,像上庄的阿燕,成了瘸腿鸭子。猪圈漏了个洞,赶上周六父亲回家,就立马找人把那头大猪卖了,三块一毛七一斤,净重二百二十斤,总共卖了六百九十七块四毛钱,收完钱白桂花差两六毛没找给人家。其实她赚到的可不止这两毛钱,早上人家过家里拉猪前她连饲料、玉米粉、带汤带水猛灌进去不下二十几斤,赶得上一口满月大的猪崽,灌的那口猪打个喷嚏呛得满鼻子满嘴巴满脸都是玉米渣子,晚上白桂花照着油灯数钱时大脸笑得扭曲,半年多都没见着一回。

可她不知道,买猪的也偷着乐呢,人家偷偷在称坨下放个小吸铁石,整整短白桂花三十斤重量。人家比她赚得多。

那头小花猪的右前腿被一根尼龙绳紧紧套住,绑在东南角的一根木桩上。食盆离木桩不远,它晚上吃饱了睡觉只需往后褪褪屁股,就是它的小窝:一床干燥柔软的稻草,掺和些干草叶子,上面是红瓦搭建起来用来遮风挡雨的窝顶,只消打个滚,就能美美睡上一夜。可是,遮风挡雨的红瓦窝顶没法遮挡蚊子,常常是一觉醒来,小花猪的花屁股上被黑花蚊子叮得东一口西一口,冒出无数个亮通通的小红疙瘩,痒得它撑着两根后蹄一蹦一跳,短尾巴东摔一下西打一下,再不然就屁股对着拴住它的枯木桩就那么磨啊蹭啊,像发情的野狗。

小花猪刚开始想娘,嗷嗷叫。叫一叫发现没什么效果,吃得还好,睡得也算舒服,再加上猪圈口的几只鸭子作伴,它也就慢慢习惯适应,不折腾了。

可今天早上,家里那个高个子男人不知搞什么名堂,在它圈外边又是添水又是和泥,把跟他作伴的几只肥鸭子撵的没有地方呆,等它们刚靠近那狗窝一点,那个长着黄毛白尾巴头的家伙就齿牙瞪眼,口腔里发出低沉恫吓的呕呕嘶吼。它那口破食盆里也就盛了点稀米汤,还有从它那脏兮兮的狗下巴上掉进去污泥。狗模狗样,大老远看见扭腰端胯走过来的白桂花就开始装腔作势着点头哈腰扭屁股,要是白桂花看见它又把食盆子踢打翻,满是泥浆,她就一巴掌照狗脸上打过去,那黄狗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挨打,也不愤怒,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讨好。

以前喂狗喂猪的工作都是大姐做的。这半年那个臭丫头只愿意把那条全寨子人都知道的破身子往床一扔,死不死活不活。干活也没激情了。虽然白桂花天天指桑骂槐着吱唠,可也不指望她再搭帮多少手、,她就是想叫她走,把她嫁出去,嫁得离瑶寨越远越好,嫁掉最好一辈子也别回瑶寨,她看见她就烦,就堵得慌,就想摔东西骂上两句。半年来她托多少人,陪好脸说好话,瓜子洋糖没有少买,就是找不着人给阿玲说婆家,没有人愿意给姜老师家名声烂臭的阿玲说婆家。白桂花早打算了,只要现在有人不嫌丢人,愿意娶阿玲,财金聘礼可以随便商量,媒人的分钱可以随便商量,只要不叫她倒贴,少点就少点,她都愿意。

这些,她不能跟父亲讲的太清楚,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爹,有些想法,白桂花自己去想,想了去做就行,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小花猪眼瞅着圈外面的父亲用泥浆把那堆不知哪捡来的砖头石块一下一下垒上去,垒完第一层它都还没啥反应;到第二层时它开始看不见外面这高个男人露出溅着泥浆的小腿和长脚丫子了,远处那条大黄狗也只能看见半拉身子,它觉得不大舒服;到第三层时,黄狗不见了,刚还露出半条脖子的几只鸭头也不见了,就只能看见外面这个讨厌的大家伙忙不迭的一下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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