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各有命,也各有缘分(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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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如此认真地照顾病人还是多年前尤烨发烧的时候。

那天一早,尤烨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回来以后尤烨就显得有些没精神,傍晚竟发起烧来,等到晚上整个人已经烧得濒临昏迷,我那时抱着他的感觉就好像怀中抱了一团火球。后来觉得情况不很乐观,便叫来急救车将他从学校抬去医院。

我没有惊动他父母,而是自己在病房陪了他一宿。本来寻思着若是天亮以后仍不见好转,就真的要通知长辈们了,还好上天保佑,后半夜尤烨开始发汗退烧,天亮前体温就基本恢复正常了。

出院后我执意要他回家修养些时日,其间我也荒废了学业,日日去给他做伴。说是做伴,其实主要是目的是监督他,让他真正的修养,而不是上网打游戏。

那时候很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煮粥,喜欢看米和水一点点交融,一点点膨胀、一点点从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两种物质变成芬芳四溢的美食。在此之前,我煮粥的时候总会扑锅,弄得灶台周围黏糊糊的。而陪尤烨养病的那几天,我安安心心地守在厨房里,不停搅动锅里的米和水,粥也就不会扑出来了。待白粥熬的光滑发亮时,加入一点点姜末。再将用盐水焯过的青菜切碎,加入粥中,再熬至粥重新粘稠后,关上了炉火,选碗底较厚的木碗盛粥。

然后我就小心翼翼地将木碗端到尤烨的病榻前,一勺勺地吹凉里面白玉翡翠似的粥,送入他口中。

现在回想起来,尤烨当时应该没有病得自己下不了床吃不了饭,当时更多的只是借着生病的由头享受本大小姐难得的服侍吧。

那几天我时常倚在他怀里与他同读一本书,别看他学理我学文,阅读速度我还真是比不上他,想来都要感激高中时他书箱里一摞一摞的武侠小说吧。于是每每我落后于他的速度,他都会用手揉揉我的脑袋说我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一生气将书扔到一边,反手抓过来一个棋盘与他对弈。虽说我在围棋方面并算不上有什么深造,但是对付只会连五子的尤烨却是绰绰有余。这时我便趾高气昂的笑他是个绣花枕头。

那时,很幸福,很满足。

想来我还真是不善家事的女人,竟然事隔这么多年都没再煮过一碗像样的粥……

“小荷,把粥喝了,然后就踏踏实实睡一觉吧。”

“恩,谢谢师姐。”

“别客气了,谁让你叫了我这声‘师姐’呢。”真的,我觉得肩头有种沉沉的感觉,我是老板,当然要对竹苑里的一切人事物负责。

小荷睡去,我也没再回竹苑,在一旁看起书来,小荷睡得很安稳,没有呓语,也没有怎么动,我也感到心安。傍晚,吴琛来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借口有事推了回去,他也没再纠缠。

挂下电话,小荷已经醒了,我问她想不想吃点什么,她摇了摇头,然后很坚决的要我送她回宿舍。我犟不过她,只好送她回去,告诉她如果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就别来茶楼了,尽管我知道这个丫头肯定不会听话。

晚上在楼下的拉面馆解决了温饱问题,回到家,竟觉得有些无事可做。本想逗弄一下那两只时常被我打入冷宫的乌龟,不想人家正处在半冬眠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我如何挑衅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居然跟自家乌龟那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很是不爽。

一抬头刚好看到桌边的台历。今天是周四,周四……好像先前林逸凡说过他周四、周五、周六都会在一家名叫香榭的清吧弹琴,于是决定去他提到的香榭坐坐。

刚出门就接到了雪儿的电话,那丫头难得没事正闲得难受想找我去看电影,只可惜电影没看成,反而被我拉去了香榭。

手中握摇晃着晶莹的玻璃杯,杯中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昏暗的灯光下,整个酒吧好像正随着爵士乐的节奏轻轻摇曳。吧台上坐着各式各样的人,有满腹苦恼的中年男子;有四处谄媚的高挑佳人,有三三两两正笑谈风声;有一对男女正在互相放电……

我和雪儿拒绝了几位男士的邀请,只是静静的喝着酒,听着一段段令人放松的旋律。

林逸凡看到了我,朝我这边笑了笑,不多时,酒保递给我一杯鸡尾酒说是钢琴师送的。我礼貌性的朝他举了举酒杯,继续慵懒的支着头,倾听他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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