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云薇杀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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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薇点名前朝状元身份的翰林院掌院勉勉强强挤入御书房,就是个小透明。

他本来还存有一丝的侥幸,能去做一任会试主考的,云薇这番话,他彻底绝望了。

同时心里有几分埋怨,云姑娘不是厉害吗?

盯着他一个扑街的小透明揍,不讲武德啊,云姑娘有本事冲着六部重臣去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梅翰林掌院说不上是前朝的状元,他是北地状元,是杨公点出的状元!”

“杨公并非北地王上,一直都是前朝的将军,代替前朝牧守北地。”

云薇抬眸,向皇上眨眼暗示。

陛下打算向天下人承认继承杨公的基业吗?

事实的确如此,可皇上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杨公在世,明明可以做北地的王,是长江以北的无冕之王,却遵南朝皇帝。

皇上总不能同故意刁难云薇,给自己招惹更大的是非麻烦,点头道:“说得也是,梅爱卿并不适合。”

“国子监祭酒才学出众,好为人师,本该是最好的会试人选。”

云薇沉吟片刻,继续道:“但是——”

国子监祭酒闭了一下眼睛,两双靴子终于落地,最怕听得就是但是两个字!

“陛下对国子监的监生极为厚爱,只要入监的学生都可跳过乡试,直接参加会试。

臣常听家父说起,国子监祭酒时常给学生们辅导功课,亲自批改范文。

曾经家父因为国子监祭酒强行国子监学生按照范文书写文章,全盘接受国子监祭酒的观点而——大吵一架。”

“呵呵。”

皇上忍不住冷笑,指着国子监祭酒说道:“你也说说,只是大吵一架吗?”

云薇眨着天真又无邪的眼睛看向国子监祭酒,“不是吗?”

“意见不合,并非大吵一架,令尊同我展开学术上的探讨。

我……我并未被说服,只是当时在气头上,同令尊动了刀剑。”

“哦,说不过就动手吧,您着实不智,我爹年轻体壮,从小也是苦过来的。

您年岁大,体弱气虚,怎能打过得过我爹呢?”

云薇啧啧两声,回头对皇上说道,“臣建议陛下下令,百家读书人只动口不动手,说不过,认输就是,或是卧薪尝胆再找回来,绝不能伤人性命。”

“朕会考虑。”皇上点点头道,“你继续说国子监祭酒为何不能做会试主考。”

“陛下,臣相信他人品,但是他所喜欢的文风已固定,为此不惜同我父争吵,将我父赶出国子监。”

“陛下……”国子监祭酒有话说。

“你先闭嘴,朕问得是云薇,一会儿朕给你自辨的机会。”

“……”

国子监祭酒差点哇得一声哭出声,哪还有一会儿了?

云默只是云薇的继父,他今日觉得没准这对父女是亲生的!

云薇类父啊。

他当时给云默开口的机会,结果……就没有他再搬回一城的机会了。

并非他把云默赶出国子监的,而是云默高傲潇洒的离去。

当云中君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光靠诗词歌赋吗?

不,在云默脚踩了多少百家读书人的文名,他就是云默成名的垫脚石。

云薇说道:“他若是为主考,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出自国子监的考生们。

国子监的学生一大半以上都是凭着父兄功劳入学。

他们会投胎,投身功臣显贵之家,已经比寒门学子占据很大的优势。

他们不用去残酷考残酷的乡试,在会试上,再遇见一个知晓其文风的考官。

这届会试臣敢保证,八成以上都是国子监学生!

这对寒窗苦读,耗费全家人努力的寒门学子何其不公?

有违皇上不拘身份选拔人才的恩典。”

“臣并不是认为国子监祭酒会偏心自己的学生,科场舞弊。

勋贵朝臣子弟入取比例过高,会让很多企图读书科举改变命运的寒门学子们绝望,更甚者会……”

“你不必再说了,朕已经明白你的意思,朕常年混迹市井,知道寒门学子的苦。”

皇上话锋一转,“所以你判定朕不会选他,只能选礼部侍郎做主考?”

云薇回答皇上之前,先向国子监祭酒说明:“我今日进言并非为家父,以家父才学,不中才是舞弊,不知大人可是赞同?”

国子监祭酒:“……”

没法过了,踩他上位,还要让云中君脚底下的踏脚石承认踩得好?!

没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云薇比云中君还不要脸!

“大人下意识遵从本心选了喜欢的文风考卷,一旦皇榜公布天下,到时候云集京城的落榜考生未必肯相信其中没有猫腻。

他们大闹贡院,陛下脸面有损,即便皇上知大人只是本能,并非有意舞弊。

为平息考生们的怨气,主考少不了要被严惩。”

“……我……我谢谢云姑娘。”

国子监祭酒咬牙切齿,面容狰狞,恨不得感谢云薇八辈子祖宗!

云薇小手一挥,“客气了,不必道谢,我顺手为之罢了。”

皇上按了按太阳穴,前线战况不利没云薇愁人:

“礼部侍郎为何不能做主考,莫不是你爹以前得罪过他?”

“家父才华盖世,品行高洁,从不得罪人,您虽是天下之主,也不能无辜污蔑家父。”

“……”

皇上喉咙上下滚动,说不过一个女孩子,有点丢人。

还是要让阿阳早早娶回来,让万氏给云薇立规矩。

怎么尊重他这个当公公的皇帝。

礼部侍郎面容沉静,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惊讶,莫非云薇不知他同云默之间仇怨?

他若为主考,绝不会取中云默!

哪怕云默众望所归,并非没有运作的余地。

科场舞弊大多是收受贿赂取中考生。

作为主考让一个考生的卷子落地,却是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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