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卷狂沙 中土荡云天 八十四 腾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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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距离中土的碧落剑派足足有数万里之遥,那时候阿古娜背着苏灵风整整飞纵了六天有余,毕竟阿古娜堪堪才有接近驱物的修为,用了六七日倒还正常。

可此时,苏灵风身上有狡灵之力傍身,此刻他的修为就算比起那日在碧落剑派中诛灭越凌冰,杀了何慕晴时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高上一筹,近乎相当于显形大成的境界。

要知道显形的程度按照《天道经》所记载,到了显形的境界血肉精血,虚虚实实,无欲无望,可御天地风雷,显形者能观数百里,动听千里之外,拳掌气息御动风雷,岩石,水流为己所用,伤人数百丈之外,洗髓功成,脱胎换骨,身如软玉,阳寿延长千年。

目前他所知道的,也就目前碧落七仙中除了越凌冰和自己娘亲柳素素之外的五人,掌门陈太真、文志远、林红、秦素瑛与田观海,尚有炼血堂堂主血炼童子,竹山教的银蛇鬼怕也是显形的境界,其他也就目前和自己一样同为幻化的境界,要知道显形境界与下一个腾云境乃是一个分水岭,过了显形境界,神魂便可借助轻灵之气化为实体,从而舍弃肉身,算是真正意义上踏入神的门槛了,那《天道经》所述,神魂原本便是天地灵气所化,只有神魂化体才能前往更高的层次,才有机会窥见这世间天地万物的玄奥之处。

不过要想跨出这一步却是太难太难,诸如陈太真这样在人间修行数百年的仍然停留在显形境界的人大有人在,可一旦悟到玄机便能飞升遁天,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按那《天道经》中所述,腾云者能飞空万里,腾云驾雾,飞天遁地,天地之息信手拈来,腾云境能观千里,听数千里之外,能御狂风,五雷,巨岩,洪流为己所用,伤人千丈之外,身识渐融天地,世间万物,风云雷电皆可变幻,寿命能与大地同齐。

苏灵风孤身一人疾飞之间,百无聊赖心中却将那《天道经》中的描述在心中又过了一遍,此刻他已将自身的七煞之气催动到了极致,寄于体内的狡灵之力更被他施展到了令人惊骇莫名的地步,他的周身腾起一片黑雾,周围的景致已然无法看得清楚,这飞纵的速度就算比起那解仙台中的狂雷来也毫不逊色。

只几个时辰的工夫,苏灵风便听到前方似是有隐隐的水声传来,当下忙收了煞气,放缓了速度,这才看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片茫茫的群山当中,此刻天边已是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一抹朝霞渡在山峦之上,好似茫茫的山峰上皆披上了金色的霞帔,蔚为壮观。

“这是到了灵罗山吗?”

他看到身下一条透明如丝带一般的河流穿过山涧奔流而过,这才确定定然是到了灵罗山中,那条河一定便是落霞川无疑。

确定好了地方,苏灵风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可如今自己的处境却是今非昔比,一时间心头竟一阵莫名的狂跳起来。

蓦然间,他的耳中忽然落入了一阵人语之声,只听到似乎有两个声音正在交谈,那语声虽然压的极低,不过倒还能听得十分清楚,毕竟苏灵风现在的观听之法也同显形境一般无二,至少能够动听千里之外,并且对方的修为一定还在自己之下,这才能够听得到。

苏灵风停下了身形,仔细聆听,说话的似乎是一老一少,只听那少的说道:“老鬼头,你说咱们教主他是不是疯了,前几日就感应到这灵罗山中有什么浑天师叔的气息,就让咱俩在此处冒这么大的危险来巡山,万一真的遇到陈太真或是那些正道的难缠家伙,你和我这两条命都不够送的!”

随后便听那老的道:“他说的话就是教令,谁敢违抗,老夫心中当时也犯嘀咕,可也没敢多问,想那浑天师弟百年多前被教主所逼一头扎到这灵罗山中不见了踪影,说不定现在早已经死了,真不知道他怕什么!”

少的随即接道:“谁说不是,现在这些正道的家伙们最是敏感,姓苏的的那小子生死不明,到处布下了眼线,满中土的搜寻,果不然还真被咱俩撞见了,到时候又免不了一阵恶斗!”

这说话的两人却正是竹山教的毒星鬼与银蛇鬼二人,只不过苏灵风当时却并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连同炼血堂的一众人他都没有见到,当时他还正在踏雪峰上与越凌冰恶战,只不过听了两人的话来有件事他是明白了些,他们所说的那个浑天师叔,浑天师弟难道会是大漠巫月族松长老身边的那位浑天道人?

“看来那浑天道人似乎和这两个人有些关系!”

苏灵风心中想着,倒一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此行回来原本便是为了打探中土之事,至于田观海那里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想到此处便寻了一座山峰之巅,按落身形盘坐上去,施展起观听之法来。

苏灵风身有狡灵之力,修为自是在二人之上,观听之法一经施展,两人的样貌便清晰的显现在他眼前,银蛇鬼鹤发童颜,乃是一个目光如炬,满面神采奕奕的老叟,一根银色的长鞭正插在他腰后。

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看似身形羸弱,面容倒是一片清秀,只是脸色似乎不太好,煞白如纸一般,眼睛也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正与那老叟说话。

蓦然间却见银蛇鬼倏地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依老夫看咱们就在这闭目养神一阵,都搜寻了整整一晚了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不如对付对付算了。”

毒星鬼捂着自己的嘴轻笑两声道:“你也不怕回去了教主剥了咱们两人的皮?”

银蛇鬼却摆了摆手道:“他这会正忙着采阴补阳,练功着呢,顾不上咱俩个!”说时脸上显出一阵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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