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移情别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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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孔帧愧疚道:“第二首是司马相如写的《凤求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第三首是《化蝶》‘春风化雨淋满树,染透青楼相思雾,桃花有意轻漫舞,白云有情散闲步,若问此情深几许,只待双蝶春归路。’啊!”

寒东琅疲累地问:“既然你还铭记在心,因何仅仅两年就移情别恋了呢?”

毛孔帧严肃地说:“婚姻之路说长则长,说短则短的。人生路上风雨兼程,不是说了一句我爱你,你爱我,在一起了,就会有完美的结局。‘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仅仅是前人的名言罢了。大唐时代,有几对夫妻能遵守的呢?三妻四妾比比皆是,泡风尘女子的也屡见不鲜。我毛孔帧没有说不爱寒秋婵,更不想纳妾,是你家令爱变了,新婚不久便嫌这嫌那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幸好我爹娘不在人世了,否则,婆媳关系肯定是硝烟弥漫,大吵小吵不绝于耳。如今回到娘家便不想回毛孔山脚下与我同甘共苦啦,不愿再跟着我这个寒酸的教书匠过穷日子了。”

寒东琅反诘道:“为此,你不念往日恋情,不念死皮赖脸追求她的情景,不去耐心劝导她,便开始盯上寒晨星啦。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便是你这种人的写照。”

毛孔帧理直气壮道:“人是自私自利的动物,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呀!在你家与寒晨星不期而遇,难得她对我也颇有好感,我自然要抢抓机遇的。喜新厌旧是所有男人的本色,只因她是一位独特的女子,你才对她二十几年情深依旧。不然,你说不定早就纳妾好几个了,还会守着妙灵香和卓燕萍两个内人吗?这世上好女人少之又少,一旦遇上了自然会有很多男人喜欢上她的。何况寒晨星对你来说仅仅是情人而已,兴许连个情人都不是哩。她的爱情又不是你的专利,我自然有权利追求她呀!这有啥好训我话的哩。孔子《论语·子路》中的一句话--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如今用在你我的爱情论上也觉妥帖,你何苦恶狠狠地怒瞪着我哩?你还是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我是非吧!”

寒东琅愤愤不平道:“你这是在找借口,敢做不敢当,喜欢上比秋婵优秀千万倍的寒晨星后,你便将责任推给秋婵了。当初秋婵知道你家清寒,住在远离娘家的毛孔山脚下,那里的人都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可她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地与你私奔,不惜跟父母决裂,不惜娘家的丰厚嫁妆,两袖清风,昂首挺胸而去。眼下的她,因你的移情别恋导致她失去女儿,你没有尽到丈夫的职责,不但无悔改之心,且有休妻之意,你对得起秋婵那份纯真无私的爱情吗?”

毛孔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反驳道:“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你对得起寒晨星那份纯真无私的痴情吗?你已经耽搁了她的美好青春,给不了她爱和呵护。如今的她怀着你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你却依然给不了她一个温馨的港湾,没有安全感的栖息地。她住在你家,还要辛辛苦苦地提防着你妻妾对她的随时伤害,你娘对她的百般刁难,你令爱对她的冷嘲热讽,侮辱谩骂,你令郎对她爱的骚扰,纠缠不休。你既然阻止不了全家人对寒晨星的算计,为什么还要阻隔我对她的爱呢?你想控制她的人和情,直到孩子降临到世上,却给不了她一个名份,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呢?大理司直岳父。”

寒东琅听得义愤填膺,气急败坏道:“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的,寒晨星家突然一夜之间遭遇不测,父母双亡,两位兄长下落不明,而她为了寻找兄长,不知去向,我实在找不到她了,才跟妙灵香结的婚。可是后来在一个地方与她久别重逢,我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她那份深藏心底的爱了。即便你要骂我打我,我也没办法隔断与她的爱情。若是寒晨星选择与你离开此地,心甘情愿地嫁给你,跟随你到毛孔乡下生活至终老,那我劝导秋婵退出来,成全你与她,这总可以了吧!遗憾的是寒晨星不知去向了。你若能将她找回来,我甘愿忍痛割爱,一切如你所愿,行吗?”

毛孔帧满脸哀切道:“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玉竹曾记凤凰游,人不见,水空流。只怕你见到了寒晨星,便将刚才的承诺抛诸脑后。”

寒东琅摇摇头说:“只要寒晨星当着我们的面说出嫁给你三个字,我即便肝肠寸断也要咬紧牙关,收她为义妹,风风光光地将她嫁到你家。当初没有给秋婵的嫁妆,如今加倍给寒晨星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以一字不漏地记下今晚的谈话。我累了,你回去吧!”

“嗯,好的,我回去将你刚才的一席话全部记在笔记本上,明天我们一道去慈恩寺寻找她。一旦找到就立马实施。”

“好的,太阳一杆高的时候出发。”寒东琅语气缓和道。

毛孔帧点点头没回答,昂首挺胸地走了。

寒东琅睡意顿消,找来一盏火把,去叫戴华佗帮忙,连夜去慈恩寺寻找寒晨星。

戴华佗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的任荷兰,抬起头问:“谁呀?半夜三更的来敲门,让不让人生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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