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清大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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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轻轻的拍拍即玉的手说:“没事儿,这儿怎么也是千佛寺的地盘儿,若是本公主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云游多年的一清法师,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跟着我,看看这一清法师卖什么关子?”

进了院子,那和尚已经端端的打坐闭目诵经了,只不过多了一方小几和一壶茶水,看得出来,这正是为七月准备的。

“施主来了,罕都的天儿越来越寒了,萧阳公主饮一杯热茶吧,这一路而来萧阳公主辛苦了,老衲一个小小的院子只能为萧阳公主奉上一杯热茶了!”和尚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他的眼前没有任何人。

七月诧异的看着和尚,就像是要将眼前的人看透一样,七月心中不敢想象,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是否自己到千佛寺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不过,七月也只是心底想了想,她不认为自己能被人察觉到踪迹。

“萧阳公主不必忧心,您今日千佛寺一行是无人知晓的,除了老衲知道今儿眼前的人是萧阳公主,对于千佛寺的一众僧侣而言,今日只有无数的香客,萧阳公主所谋划的事情自然也是万无一失的!”

七月神色一变,对眼前的人更加的警惕了,他竟然知晓了自己的计划,那就是说忠义伯府的事情多了一分危险,想到这里,七月看向和尚的目光也凌厉起来。

“果然名不虚传,依本公主看来,大师就是大名鼎鼎的一清法师吧,传言一清法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需一眼就能看透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不过,大师所言,本公主却是不懂了,今儿本公主只不过是想看一看传说中的千古名刹,至于大师口中的谋划,本公主不敢苟同。”七月的眸子里愈发的清冷。

对于眼前的一清法师,七月是愈发的忌惮的,不为别的,就凭他能够几句话间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不管他的话是否是试探,都不是简单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决不能露出半点儿马脚,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萧阳公主,老衲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着萧阳公主好不容易到了千佛寺,与萧阳公主说说话罢了,几十年了,故人已去,今儿刹一见萧阳公主,便想起了昔年故人,反而多了几句话,还请萧阳公主见谅!”一清法师双手合十静静的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听着一清法师的话,七月便想起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总是提起一清法师,想来一清大师的故人便是太皇太后吧!

“故人已去,一清法师又何必纠结过去,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成了过眼云烟,没有了半点儿存在过的痕迹。”七月想了想还是劝慰道,能被太皇太后惦念着的人,她愿意去相信,故而多了些劝慰。

七月相信一清大师绝不会有恶意,毕竟是太皇太后都敬重的人,她还是愿意相信的,毕竟自己与他并无恩怨。

“是啊,故人已去,只是故人还未曾死心罢了,萧阳公主,老衲的师傅圆寂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天外来人,必将搅动八方风云,这八方风云已动,只是不知这天外来人是否已经露面了,不知萧阳公主是怎么想的?”一清大师温声说道,神情温和,半点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更看不出他是否是试探。

七月心中一惊,天外来人,不就是说的是自己这样的人吗?自己原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只是一缕幽魂找到了寄居的地方,听了一清大师的话,七月顿觉手脚冰凉,十几年过去了,她渐渐的都已经忘了自己不过是一缕幽魂。

不过,七月还是故作镇定的死说:“一清法师乃是得道高僧,一字一句都是带着禅意,本公主不过是一个俗人,哪里能看透一清法师的意思,天外来人,八方云动,这些,本公主都不在意。”

说着,七月便起身离开,她一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一清法师讳莫高深,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

一清大师淡淡的说:“萧阳公主,八方云动,自从公主到了靳国,靳国就再也没有安定下来,公主难道不明白其中是什么原因吗?靳北越来越不安稳了,柔族蠢蠢欲动,萧阳公主,您作何解释啊?”

七月似笑非笑的说:“哦,柔族的事情,本公主怎么知道,本公主只知道柔族在百年前已经灭族了,此时又何来的柔族,一清大师恐怕是想多了吧!时候不早了,本公主也该回京了,那一位可不是好糊弄的。”

七月起身准备离开,看了看依旧打坐的一清大师,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压下了心底的诧异挥袖离开。

“萧阳公主请留步,老衲并非多言之人,公主今儿谋划的事情,会心想事成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天下到了彻底大同的时候了,这也算得上日天下苍生的福祉吧,老衲曾经和唐暮的太皇太后论过天下大事,看来,太皇太后依旧是慧眼如炬。”一清大师若有所思的说着,清澈的目光注视着七月。

七月脚步一滞,目光微冷的说:“是吗?那倒是多谢一清大师谬赞了,只不过萧阳只是连命运都不能掌控的弱女子,大师说的那些话,萧阳是一句也不曾听懂,千佛寺是佛门圣地,萧阳不过一个俗人,就怕玷污了佛祖,萧阳告辞了,不过,今日听一清大师一番话,令萧阳醍醐灌顶,多谢一清大师了。”

自己心底的事情被一个人看透得干干净净,就好像被剥掉了衣服一样的*裸,七月心中更多的的忌惮,只求一清大师真的如他所言不是多话之人,不然,她不介意让佛门增添一点儿血色。

“公主,那件事情还要继续吗?那人真的是一清大师?”即玉惴惴不安的问道,神色略微的显得紧张和慌乱。

七月点点头:“一清大师,的确是想不到,一个云游四海踪迹不定的人竟然出现在了千佛寺的江南小院里,你别想太多,那件事情是绝不会放下的,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后悔有什么用处?”

是啊,忠义伯府的事情已经是谋划了近半年的事情了,郭然的存在,也是为了今日的彻底解决忠义伯府,七月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即玉若有所思的说:“那暮西那儿还需要传话过去吗?毕竟千佛寺里有些不一样了,一清大师的那些话,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七月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些事情都已经是安排妥当了,听一清大师的意思,他即使知道一些事情,也是不会多嘴泄露出去的,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只要不留下任何的把柄,那件事肯定会如愿以偿的。

从西北角的角门离开,七月就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一模一样的青幔马车,只不过赶车的小厮换成了送郭然的人,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情,姜氏的人有怎么会清楚呢,这里面的内情恐怕没几个人能看透了。

自然,郭然就留在了千佛寺,看着已经远去了的马车,郭然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今日一过,他心中喘不过气儿的仇恨就会烟消云散了,也不知这样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不过,他是不后悔的。

“这一路上马车还真多,看来千佛寺的香火比本公主想象中的旺盛多了,如此豪华的马车,恐怕在罕都也是跺跺脚就能掀起一方风云的人吧!”看着离开的小道上一辆辆奢华的马车,七月若有所思的说。

罕都离千佛寺不远也不近,像今日这样礼佛的日子里,前往千佛寺的达官贵人们也不在少数,这一条近道儿也是人满为患,天子脚下,显贵功勋更是多了去了,这条小道儿上也颇有几分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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