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计策打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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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教诲,孙媳存了,以后再也不敢狡辩,请老夫人恕罪!”羽暮匆匆及时认错,被刁难得多了,她也就清楚了老夫人的性子,若是自己还敢‘狡辩’,老夫人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现在都还记得她刚刚嫁入溧阳侯府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脱离了冷宫,没想到却跌入了祸害,那时候她还自视甚高,想着自己是嫡长公主,她溧阳侯府不敢为难自己,却不知,每一次自己反驳,都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那所谓的夫君,也只是一个贪恋酒色之徒。

“哼,量你也不敢,既然你也知道了自己的错处,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刚才可是犯了不孝的大过,老身对你也是怜爱的,只是啊,你可是府里的主子,若是不惩罚,府中的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你就去佛堂为老身祈福吧,抄上几百遍金刚经吧!”老夫人若不经心的说道,看着羽暮的目光不知不觉中添上了几许她嘴里的怜爱,好不慈爱。

羽暮心中哀叹一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这样的惩罚,已经是羽暮很满意的了,不过是在佛堂诵经念佛,这些都是她做惯了的事情,看来,老夫人的确是对自己存了‘怜爱之心’了!

“下去吧!”

老夫人全氏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心里多了两分愉悦,看着眼前的羽暮就怎么也不顺眼了,匆匆的将她打发走了。

看着冷羽暮一脸感动和感激的离开,老夫人全氏冷哼一声说:“果真是贱骨头,给她一分好脸色,就像摇头摆尾的狗,和她那个贱人娘一模一样,都是下贱到了泥土里的人!”

羽暮回了自己的院子,侯府东北角的一个零落的小院子,院子里的气息清冷至极,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只有几个跟着她从宫里出来的老人,还是母后还在世的时候为自己筹谋的人。

“公主,老夫人又为难您了!老夫人那里越来越过分了,公主,不如老奴再去试试吧,总有人愿意见一见老奴的,只要她们愿意,公主的日子就好过了!”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嬷嬷温声说,她也很着急,看着她家公主越来越消瘦的身子,她就感觉在割她的心一样的疼。

老嬷嬷姓郁,是先皇后暮溆的陪嫁太医出宫后所生的孩子,暮溆在深宫中长大,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也早早的就意识到了自己有那一天,从到了靳国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再为未来筹谋了,其中就包括那个隐入民间的太医,生的女儿便送入了宫中,也就是跟在羽暮身边的郁嬷嬷。

“嬷嬷,没有用的,她们都不会顾忌我的,父皇本就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谁会愿意为了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哪怕是嫡亲公主,她们也绝不会帮我,她们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怜悯,你去了也是白去,更是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若是被府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羽暮轻声叹息,明言拒绝了郁嬷嬷的提议,对于皇室中的那些人,她已经没有希冀了,她也是有傲骨的,被人当做瘟神一样的轻视对待,即使她已经看尽了世态炎凉,也觉得心凉。

“公主,若是再这样熬下去,您的身子该怎么办啊?您本就体弱,在宫里的时候,即使郭氏打压,她也不敢做得太绝了,可是到了溧阳侯府,什么都没有了,比以前还不如呢!”郁嬷嬷忧心忡忡的说。

郁嬷嬷是满脸愁容,对于她家公主,她是越来越担忧,公主的身子本身就满目疮痍,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公主似乎已经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帮我把东西收拾好吧,我还是速速过去,不然,老夫人那边又该生气了!”羽暮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些日子,她也有了教训,万事一定得顺着老夫人,她才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和刁难。

郁嬷嬷目光暗了暗,公主执意如此,她不过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奴婢,哪里能阻得了公主的意思,只能闭口不言,公主的话也提醒了她,即使这院子清冷、偏僻,也是溧阳侯府的地盘儿,有些话,不能多言。

“公主,佛堂阴冷潮湿,这些天儿,天气越来越冷了,您的秋衣和冬衣还没有做好呢!我们该怎么办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着羽暮身上单薄的夏衣,郁嬷嬷眼角渐渐湿润,都是她没用,连公主都保护不了,她没有脸面去见先皇后啊!

羽暮神情依旧,轻叹一声说:“嬷嬷,你放心吧。没事儿的,冷宫里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更何况这只是佛堂,佛堂是供奉菩萨神明的,岂能简陋了!今年的秋衣和冬衣估计是没有我们的了,府里的秋衣早就已经做了,你去拿两件去年的旧衣出来吧,我带着去佛堂,还是可以穿的。”

“公主,那可是旧衣啊!已经不怎么暖和了!”郁嬷嬷急了,自家公主不争不抢,现在,那些人连衣裳都不记得自家公主的份儿了,衣裳都只能穿去年留下的旧衣,日子是越来越苦了。

羽暮低眉垂眼的沉默着,她又何尝不想那些光鲜亮丽的衣裳,只是,谁让她没有能力去为自己争呢,更何况,自己的性子如此。

“嬷嬷,想开一点吧,有总比没有好,这些旧衣还是很暖和的,幸好去年冬日的时候没有把它们扔了,有了它们,今年的冬天,我们就好过了。”羽暮的语气中带上了一分庆幸,心里更是有了几分高兴和满足。

就这样,老夫人全氏一声令下,羽暮就搬到了佛堂为老夫人祈福,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为羽暮说过一句话,她们甚至都觉得理所当然,就连平日里和老夫人不对付的侯夫人白氏都拍手称快,还遗憾自己没有在跟前儿。

这些日子里,武成绪得了七月的吩咐,也是尽心尽力的和溧阳侯府二房的人打交道,自然也没有少了溧阳侯府二公子苑丘,那厮压根儿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斗鸡耍猴的纨绔二世祖,虞萧、武成绪、乔预是最能忽悠这样的人了。

几人上了几次倾城楼,几杯烈性梨花醉一灌下去,苑丘根本就没有了招架的能力,武成绪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乖得不得了,三言两语的,就把羽暮公主在溧阳侯府的处境打听了出来,听了苑丘的话,三人惊得不行,原来,世上竟有这样狠心的人家。

乔预和虞萧平日里最为护短,乔预有自持自己是长辈,听了羽暮的境遇,直言要去溧阳侯府为他的晚辈打抱不平,武成绪心里惊得不行,连忙把乔预给拉住劝下了,冒着冷汗嘀咕道:怪不得七月不准备让乔预帮忙,这倔性子,看那气冲冲、怒意难平的样子,若是他去了溧阳侯府,没有事情,都得让他整出一些事情来。

“虞萧,你劝劝乔预,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无论如何,羽暮公主都是皇室女,溧阳侯府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只是,这件事情,我让你们过来,是帮我做一件事情,你们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会毁了我的计划!”武成绪看着虞萧一字一句的说,他只能把劝住乔预的事情交给虞萧,自己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他们都不是傻子,懂了也就不会乱来了。

几天后,三人终于将溧阳侯府的里里外外,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武成绪才胸有成竹的给七月发出去了一个信号。

秋高气爽的一天,七月大摇大摆的出了清月台,在东市、西市、南市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闲逛,不多时,就把身后的尾巴断得干干净净,没有痕迹,她才以一身男装悠悠哉哉的去了倾城楼,武成绪和七月约定的地方就是倾城楼,武成绪观察了许久,觉得倾城楼是最注重隐秘的,收到武成绪选的地址,七月自然是赞同的,哪个地方,都没有自家的地方稳妥。

清娘一看见七月的身影,就掩下心里的情绪,就像看见了金银珠宝一样,眼神火热的将七月引到了寒梅阁说:“公子,这寒梅阁是清娘给您留的雅间儿,您先看看,是否能入得了公子的眼,若是公子不喜欢,清娘再给你安排,换一个公子喜欢的。”

“嗯,不错,寒梅阁,听着名字就是傲骨铮铮啊,这不就和我的性子是一模一样吗?行了就这一间儿吧,清娘办得不错,我还有一位朋友,待会儿,你直接让人将他带到寒梅阁就成了,你下去吧!”七月若有其事的点头,眼中赞赏的夸了清娘。

一盏茶的功夫,武成绪就小心翼翼的钻进了雅间儿,正看见七月正品着香茗,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愣了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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