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冷嫣然的烦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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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并不是让你就顺着岳亲王妃和太妃的意思,女孩子的亲事决不能马虎了,不是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吗?你也要为自己争取,既然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也不愿意看着你过得不愉快!”七月解释着,她的话可不是为了让冷嫣然认命了。

冷嫣然不解七月的意思,一会儿说着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一会儿又说可以自己好好的争取,她都听得迷迷糊糊的了,脑袋里更是一片浆糊,那张绝美白皙的小脸儿上眉眼都聚集到了一堆。

“这都是什么意思啊,姐姐,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那我究竟是听还是不听啊?我只觉得我的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好为难啊?”冷嫣然眨巴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显然,她是的的确确的没有弄明白七月话中的意思。

七月扶额,心中嘀咕着,这人不仅脾性和暮清那死丫头一模一样,现在看来,连智商也是在一条线上的,连这么直白的话都搞不清楚,七月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得更直白了。

若不是看着冷嫣然那一脸无辜又紧张的脸,七月恐怕就起身离开了,连一个眼神儿都不会给予,只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谁让那一双雾蒙蒙的大眼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人是冷嫣然。

“其实,我的意思也不难,你的亲事,可不只是你祖母和母亲的事情,那是整个岳亲王府的事情,也可以是皇家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被这样待价而沽,不想被你母亲、祖母安排,那你倒是可以和岳亲王说一说,你父王那么疼爱你,一定会如你所愿的!”七月的玉手点着冷嫣然光洁滑腻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心里却满是心疼。

七月话落,冷嫣然惊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欣喜若狂的说:“姐姐,你真是太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去求我父王呢,若是我不愿意,我父王是绝不会强逼我的,有我父王站在我这一边儿,我祖母和母亲保证就会偃旗息鼓了,这简直是最好的办法了!”

就着即玉奉上的茶盏,七月闭眼轻轻的饮了一口,就没有了兴趣,这茶水的味道,并不是她喜欢的感觉。

“对,我回了罕都,就必须要找我父王好好的谈谈了,有我父王,我还怕什么呢!”冷嫣然心满意足,对于她而言,这件事情就是她唯一的烦恼了,有了解决的办法,她自然是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看着冷嫣然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的小脸儿,七月竟是舍不得去打击她了,于是便将自己嘴边的话生生的压在了心底,不想让她有了希望又经历失望的失魂落魄。

其实,岳亲王那样有野心、心机的人,他对冷嫣然这个女儿的疼惜之情,不是假的,只是有多少,却只有他岳亲王心里清楚了,权力是最强的腐蚀剂,能腐蚀任何的情感。

与岳亲王只不过是一面之缘,七月却将他看得透透的,城府极深的一个人,他看得到的只有权力,位高权重却可以在自己的跟前儿低声下气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心里装的下的只有天下河山和手中的重重权力。

“那就好,你父王一定能为你出谋划策的,只是,你要记住,你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你祖母,父王、母亲替你生活,你想要的,全都是你自己去争取的!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懂了懂了,我若是有了想法,一定会告诉我父王的!”冷嫣然毫不在意的说道,嘴里还塞着新做的枣泥糕。

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七月就知她是没有听进去了,那一双眼睛可是紧盯着那各色的糕点,七月也只能咽回自己嘴里的话,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儿去了。

“好了好了,别盯着这些糕点眼睛都不知道转了,午膳已经送来了,你是想吃这些糕点,还是想用午膳,自己可得想清楚了,我现在就要去看看都有哪些菜式,我这儿肚子啊,可是唱起了空城计,我可是不会想着某个人没有用膳哦!”七月故意拍着自己的肚子朝着摆膳的餐厅去了。

七月心力交瘁,与冷嫣然说话,实在是费心神,还是只有简单粗暴的话语能钻进她的耳朵里。

厅内,实在是饿极了,冷嫣然的眸子已经被桌上珍馐吸引了,已经没有心思与与七月多言,看着冷嫣然那*裸的眼神,嘴角甚至还泛着白光,多了湿润的银丝。

这样的情形,七月乐得自在,能不与冷嫣然有言语交流,她也自然不回去找话说,看着自己面前埋头苦吃,准备与桌上的食物大战三百回合的冷嫣然,顿时就歇菜了。

“嫣然,慢慢吃,小心噎着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又没人和你抢,这里也是没有外人,不然,你就该是被笑话了!”看着冷嫣然那不拘小节的样子,七月训斥了她一番。

华灯初上,整个西山别院笼罩上了黄晕的灯火,白日里的喧闹也重归于寂静,伴随着西山的宁静。

“暮西,送于燕城!”

案几上的青砚中的墨还带着湿润,笔尖还带有残留的墨色,雪白的纸上行云流水、端秀清新的字迹被一双素手封存在了泛黄的信封里,不动声色的递给了身旁的暮西。

“是”

“唐暮可有消息传来,我父皇可还好?”远在靳国,她的心中还是有牵挂的人,唐暮的局势越来越难以把控了,宁蝶那一群人都是丧心病狂的恶魔,唐暮落在了宁家的手里,只有支离破碎了,她深感担忧。

暮西欲言又止,关于唐暮的消息,他也明白,恐怕这一次,公主要真正的觉悟和痛彻心扉了。

“唐暮的局势不容乐观,宁家已经掌控了唐暮的大半江山,朝政也全部困在了宁国公的手里,暮熙被拥立为太子,这背后全是宁国公府的手在推波助澜,皇上在宫中也越来越没有了利用价值!”

“这么快,是我高看了靖远侯,宁国公为了今日,恐怕是准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了,我父皇又哪里是宁国公那个老狐狸的对手,只是,一切来得太快了!”七月无奈,唐暮的局势岂是她在千里之外能运筹帷幄的,这些变化,也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信阳侯那儿一直没有传来消息,属下怕他生了多余的心思,据可靠消息,宁国公和太子那边屡次派人拜访信阳侯,或是成千上万的金银珠宝,或是艳绝天下的美人儿!”暮西担忧的说道,他对纪程并不是彻底的放心,毕竟纪程并不是自己人,无论什么深仇大恨,纪程也是程家的人,而程家可是板上钉钉的*,也怪不得他的怀疑了。

这一年,发生了无数的事情,更是对摇摇欲坠的唐暮增添了几分风雨,若是太皇太后健在,无论是宁国公,还是靖远侯,他们恐怕只能夹起尾巴做人,怎么还敢蠢蠢欲动。

“纪程那儿,不必担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敢用他,那我就有万全的准备,若是能被我那哥哥和外祖父区区的金银美人诱惑收买了,这样的人,我不屑于放在眼里!”七月幽幽的说道。

对于纪程,她还真是就是自己说的态度,既无像燕城守将韩骄的信任,也无像对李从秦的怀疑和戒心,当初用纪程,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她的手中无人可用,才会铤而走险。

“唐暮的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远水救不了近火,唐暮乱了,靳国也不会遥远,柔族的百年大计,是时候开始了,注意西蛮和靳北那边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给我!”七月半眯着眼睛,浅浅的细缝里透着算计和狡黠,嘴角的微笑泛着淡淡的危险。

七月心中有自己的坚持,母仇、唐暮、甚至是整个江山天下,她不允许任何的背叛和伤害,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许天下人负了自己,所谓的天下大义,在她的眼里都是狗屁不通的酸腐。

暮西心领神会,轻轻颔首说:“是,公主,属下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对了,忠义伯府那边又有了动静,还是那一位贼心不死的人,是否要用什么手段?”

“忠义伯府?”

“是”

“既然有送上门儿的蠢货,我依然是要对得起她的煞费苦心,就借花献佛,送忠义伯府一份儿大礼吧!”七月柔柔的声音,不经意的就将忠义伯府的未来决定了。

七月向来是秉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理念,忠义侯府的人送上门儿来让她算计自然是要把这机会好好的、恰当的利用了,她可不是那等良善之辈,害人的终将也会毁在那颗害人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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