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墨子渊(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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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至而立,他敢说他不曾嫉妒,不曾争夺,也不曾贪心。然而如今他才发现了自己原来如斯暗,且全部都是因为她。他想,把她心中墨皓空的位置挤走;他想,独占她不想让她见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他想,为了她做好楚王,惠及臣民。

他想为了她,让楚国做一个只守不攻的国家。

谁都可以,不许动她。他垂下眸子,吐出温淡的语气中,透露出半分请求的意味。墨皓空淡淡勾唇,好啊。

每每回到寝他都看见她倚在小亭处侧脸垂眸看著水池,安静的似一株莲。害怕,从他知道墨皓空早非当年那个正人君子的时候,他就一直害怕。从来未曾那麽害怕过,他更怕她会似自己母亲一般,最後走得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的离开了自己。

对她恩宠,会伤害她、对她淡然,会伤得她更深。该死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到底应该如何做才好。

将她搬离自己寝後,他每夜都待房内人儿气息平顺後瞧瞧看她。那时她舌头发炎,他悄悄喂了好几日的药丸她才转好。那晚见她意识开始清醒起来,他不敢多做逗留,然她在此第二日便寻他来了。

见她形同枯槁的模样,他只想不顾一切的将她纳入怀中。然而看著她憔悴著双眼递过来的水杯,他心中闷痛。最终他还是斗不过墨皓空麽,竟连昨日他一日未去她寝墨皓空他都能拿捏得清清楚楚,自己做了那麽多戏又有何用。

墨子渊微微叹息,饮下杯中水,急著便想离开。他确实是不想,在她面前,死得太难瞧。

只是为何,倒在地上的,却是他的蝶儿。不要他不要她的对不起,只求她不要离开他而已只是抚著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子,就如同那年轻触额娘冰冷额头的那种感觉,多年隐忍的苦痛,此刻更似关不住的阀门,再也无法紧闭。

来到她常呆的地方,他想了几万遍,若能回到从前,他又何苦要遭这个罪,他墨皓空想要王位,当初直接给了他便是了。然而他想要的,只有她,只有她而已。

上天垂怜,苦困不过三月,当人皮面罩被他揭起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他似死而复苏了一般。只是她竟把自己忘记了,却还记得他墨皓空。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做什麽,都已然没有用,再多说什麽,都是错。

──楚王,我不是你的蝶儿,也忆不得你。如今对你,无半分男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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