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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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昨晚禽兽王血腥的警告,罗朱不敢有丝毫忘记,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情後,慢慢抬起堙灭了所有思绪的眼睛,遵照命令朝禽兽王看去。

浸水黑曜石眼眸失去了璀璨剔透的光芒,失去了娇俏甜腻的爱娇笑容,也失去了深浓的眷恋依赖。它们仿佛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帘,黯淡沈寂,没有半分飞扬的灵灿。唯一的一丝生动是压制在眸子深处的恐惧。以往,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凌虐她,看那被压制的恐惧溃堤而出,混合著痛苦席卷整个眼眸,让这双黑多白少的黯寂大眼活起来。

禽兽王浓黑斜挑的剑眉慢慢拧起,丰润赭红唇瓣轻抿出凌厉冷酷的线条,一双犀利的鹰眸虽然暗不见底,却能让人隐隐察觉到他的不悦。而这份不悦目前似乎正在不断地累积,有逐步加强的趋势。

奇怪,昨晚他做出的恶心哺喂哪怕让她喉咙里痉挛了一阵又一阵,她也谨记前晚的教训,死憋著没吐出来。他要她,她不怕手烂地了。他要她舔,她不畏舌烂舔了。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又搓又揉,又抓又拧,她丢了女的羞耻,咬著牙任君蹂躏,换来一身瘀伤和牙印。即使现在躺著不怎麽动,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得痛。作为奴隶,她自认没有犯下丝毫忤逆,他对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等等,莫非是刚才她难逢难遇地轻松下神,和银猊嬉闹的行为碍了他的眼这不至於这麽变态吧连人高兴下也见不得。

罗朱顶著赞布卓顿越来越尖锐冷鸷的视线,竭力保持著卑微而平淡的沈寂表情。身体僵硬发冷,在被褥中止不住地微微抖颤,心思转来转去地琢磨不停。

笑。轻抿的无情凌厉丰唇突然冷冷吐出一个字。

她转动的心思倏地停滞,大脑出现了茫然。这是啥抽风命令

禽兽王昨晚的反常明显延续到了现在,这一次的命令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凛。斜挑的剑眉拧得更紧,眉心现出一道浅浅的折纹。鹰眸里除了几分不悦,尽是一片冰冷的森寒。诡异的腥厉杀气从他身周弥散,裹挟著磅礴的残酷霸气沈沈压下。

果然,她的笑让禽兽王看得极不顺眼

罗朱倏然绷紧的心脏急速收缩,寒气从脚底弥漫,像冰凉的毒蛇在四肢百骸中缓慢游走,一寸寸凌迟著她的神经。脸上的肌早已僵硬,但禽兽王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她努力扯动嘴角,几乎用尽全力才万分勉强地拉出一个笑容,并力图让这笑容凝固在脸上,好给禽兽王瞅清楚她的乖顺。

一直关注著她举动的鹰眸蓦地半眯,暗光飞蹿,狂潮翻涌,眸底深处潜藏的莫名不悦遽然升华成不知谓的愤怒。眼前暗影忽现,刮起凌厉劲风,割得脸颊生生发疼。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禽兽王的脸庞忽地一花一抖,身体陡然往下一沈,不动了。这是多麽多麽熟悉而刻骨铭心的经历

赞布卓顿站在罗朱身侧,双臂自然下垂,像天上神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鹰眸冷酷得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即使遭遇差点魂飞魄散的突发变故,勉强拉出的笑容仍旧顽强地凝固在脸上。罗朱的大脑在轰然巨响中发生了短暂的死机现象,死鱼般黯淡沈寂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继续仰视禽兽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寝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就在罗朱终於重启大脑,以为自己要和禽兽王对视到地老天荒,以为自己会被凶狞冷酷的眼光凌迟处死时,禽兽王打破了沈寂。

笑得真丑。

冷硬平漠的声音失去了没有感情的笑意,平铺直叙,干冷冷的,毫无起伏,只鹰眸中浮起几分讥诮和鄙夷。然後,镶嵌了名贵紫貂毛的奢华皮袍下摆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随著极富节奏的重闷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朱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墟上,纳入眼底的是穹顶上色彩鲜豔厚重的壁画。後背被残床断木咯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翻不了身,爬不起来。

此刻,曾绷紧收缩得好像一度停跳的心脏在腔剧烈地跳动,僵硬的身体虽然松弛下来,却虚软无力到了极点。毛孔中瞬间涌出大量冷汗,冰凉的身体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她笑得再丑,也比变态的禽兽漂亮百倍尼玛的都吓了她一次,为毛还要吓第二次知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的她不就笑得难看了点,有必要又拍碎一张床榻吗即便y的是地位尊崇的王,也不该仗著国库充盈,如此挥霍浪费国民税收。

後怕的心悸久久不散,鼻头酸酸的,视野有了淡淡的模糊,她心里居然涌出万千委屈。尼玛的禽兽昨晚上不是才说过喜欢她吗就算没有几分真心爱意,好歹也该表现出一丁点怜香惜玉吧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娇花,至少也是朵柔弱娇嫩的小野花啊。

突然,一张英武犷的狂野脸庞出现在视野中,锐利的暗色长眸里带著惯有的残冷狰狞,唇角勾起的却是不太熟悉的戏谑笑意。

小猪猡,王没说错,你笑得还真是丑。

释迦闼修蹲在罗朱身侧,打量了她几眼,认真评估道。

尼玛的才笑得丑尼玛全家才笑得丑尼玛祖宗十八代都笑得丑

他话音刚落,罗朱已经反地在心底狠狠问候了他,他的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在禽兽王能将你万箭穿心碎尸万段的冷酷寒目光中,在几乎能让你窒息崩溃发疯发狂的腥厉睥睨霸气中,你给我露个漂亮的笑容来瞧瞧。老子能够拉动僵化的嘴角就不错了,还挑剔个鬼尼玛的原来禽兽王换折磨花样了,这一招恁狠,恁变态。硬生生地要一个内心充满恐惧的柔弱女人在血腥冷酷的恐怖目光中发笑,想先逼疯她,再弄死她麽她直直盯著他,视野的模糊程度蓦地加重,眼前那张英武犷的男人脸庞变得模糊不清,也漏掉了暗色长眸里漫上的无奈宠溺。

王走了,欺负我不如王可怕,这双眼睛就开始骂人开始哭了释迦闼修好笑地挑了挑眉,伸手扯扯她僵化的面皮,又用掌心揉了揉,轻柔地笑斥道,你啊,还真是只猪猡。其实,她不一定笑,只要刚才的黑曜石眸子能像现在一样充满了情绪,变幻万千,王也是不会生气的。寝里铺就了那麽厚软的地毯,王竟然能走出沈闷的脚步声,其内心的狂躁郁结可想而知。不过,他还是比较能理解小猪猡的痛苦。王,这个初染人间情爱的天神之子,实在不是个懂得谈情说爱的好男人。

11鲜币第一百二二章骚动心动三

尼玛的才是猪猡尼玛的全家才是猪猡尼玛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猪猡

罗朱一言不发地瞪著释迦闼修,再次在心底狠狠地从他问候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花瓣圆唇抿得紧紧的,嘴角微微下扁。眼里的热终於溢满,从眼眶中滚涌而出,一颗颗,一串串,晶莹剔透,恍若纯净的水晶珠子。

自从昨天她趴伏在凶兽怀中大哭一场,享受到凶兽罕见的温柔对待後,即使内心深处不断地对自己耳提面命,再三警告,戒心还是在逐渐淡薄。失去了有不如没有的父母,她孑然一身,好不容易碰到扎西朗措一家,才过了半年的温馨时光,就沦为任人凌虐的低贱奴隶。她那找个美丽温馨的地方,不需要有多爱,和一个平凡踏实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的小小梦想似乎离得越来越远,几乎快要赶上天边的北极星了。遥望梦想,心中忽而坚定,忽而飘忽,甩不掉的淡淡疲倦和孤寂像蜘蛛网般爬满心脏。每当这时,她会选择睡觉,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觉後,蒙在心上的蛛网就不见了。到底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融化成水渗进了心脏,她不想深究,只要知道自己又神起来就行了。

释迦闼修的温柔像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让她恐惧不已,让她急切地想逃之夭夭。可是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非人折磨凌虐後,在遥遥无期的逃离等待中,在上有一头恐怖禽兽的高压下,这温柔对她而言好比妖娆华美的罂粟。明知一旦沈迷就是万劫不复的剧毒,却还是忍不住想依恋一下。她告诉自己只要享受一点点温柔就行,然而她的内心也深知自己这种想法和那些初次接触毒品的人一般无二,只要一点点,很可能就是赔上所有。

她矛盾、纠结、犹豫、恐慌、骇怕,最终却抵不住源自灵魂的本能渴求,无法完全抗拒凶兽的温柔。

柔嫩的花瓣圆唇倔强地抿起,小猪猡内心的忿然与委屈、纠结与挣扎、忐忑与惧怕全部展露在清凌凌莹润润的黑曜石眼眸中。她像一只惊恐的小兽,面对友善的温柔,心底深处渴望著靠近,却又因曾经的伤害而踟蹰不前。

释迦闼修无声笑叹,伸指轻轻抹去她颊上的眼泪。失去了热度的晶莹体染湿指腹,让他的心泛起酸酸软软的疼痛。不是很强很多,却像一细细的丝线深深勒进心脏。莽沈厚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和如棉:小猪猡,不哭了。

他伸臂连人带被褥地一把将她从床榻废墟上抱起来。亲了亲她湿淋淋的面颊,保证道:欺负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以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再不欺负你。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一个女人示好道歉,全因他想祛除她的恐惧,让她对他不再害怕。比起她在他怀中尽情地痛哭流泪,他更喜欢她在他怀中放肆地笑,任地撒娇。不过,他不会告诉小猪猡,他觉得自己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捕获了她,并亲手给她烙下奴印。

罗朱瞪大迷蒙的泪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傻愣模样。她知道凶兽对她有了喜欢,却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因喜欢反常到这种地步。对她举止温柔,言语温和,似是而非地怜爱是一回事,向一个低贱的女奴道歉则又是另一回事。以她对凶兽脾的了解,他向女奴开口道歉不亚於一个天方夜谭。然而事实又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不容置疑。不科学这这现象极其不科学啊

欢喜傻了麽释迦闼修亲昵地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暗色长眸半眯,温软中一片厉光森然,淡淡笑道,小猪猡别忘了一定要乖乖听话,我才不会欺负你喔。他抱著她进入寝侧面的浴室。

奴早已将温泉热水混著清茶煮过的牛注满浸浴的木桶,此刻正在往浴水中倾倒药,淡白的浴水随著搅拌逐渐变成褐色。清茶香,甜味和淡淡的药香随著升腾的嫋嫋热气弥漫了浴室的每个角落。

不受欺负凌虐的代价就是要乖乖地听话。

禽兽王这样说,凶兽也这样说,这两个男人不愧是拥有共的牲畜。罗朱委屈纠乱,惊惧恐慌的心慢慢平静冷淡下来,使劲眨去眼中的泪花,悄然吐出一口憋闷了许久的郁气。她能正视并接受自己对凶兽温柔的渴求贪恋,却有些懊恼自己突然露出的脆弱。

小白牙咬住下唇,沈默垂眸,不打算再理睬释迦闼修。他喜欢说话就让他一个人说去,反正她已经欢喜傻了。她在心底冷笑腹诽。

释迦闼修此时对罗朱固执执拗的沈默,几乎有些束手无策。若换做以前,他有上百种法子逼她开口,可是现在喜欢了,那些血腥折辱的法子却是一种也用不上。只因他舍不得,再用,心会痛。但小猪猡恐怕是不信这个原因的。

低头爱怜地亲亲她的发顶,满足而惬意地深嗅一口独属她的甜清茶味儿。慢慢拉开被褥,小猪猡身上轻薄的雪绸内衣裤早已被冷汗浸湿,浑身冰冰凉凉的,冷得浸骨。腿间的绸裤上有著一团暗红,显然是经血侧漏浸染的。暗中的血迹像盛放在雪地中的一簇红梅,有种纯洁瑰丽的诱惑。

眸光微暗,他强迫自己挪开目光。手脚利落地脱去她的上下衣物,扯去经带,紧抱在怀里仔细打量。不出所料,昨天才好了大半的嫩身体又布满了瘀伤和牙印,两颗娇俏青涩的蓓蕾红肿渗血,晕上是深深的牙印。粉色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也极为可怜,大片的表皮被蹭破,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几块地方是完好无损的,看来王昨晚的力道又失控了。

砺黝黑的大掌疼惜地轻抚失了表皮的粉腿内侧,唇轻轻含住一颗惨遭蹂躏的蓓蕾,用舌小心舔舐。怀里的嫩身体瑟缩地颤抖。扭动著想要躲避他的爱抚。小猪猡不是害羞,也不是动情,而是被弄疼了。他立刻吐出口里的蓓蕾,像是捧著宝贝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浴桶中。

他很明白,王今天特许他亲近小猪猡,不仅因为他是王最信任,最贴身的亲卫,还因为他通晓医理,能掌控力道,为小猪猡化瘀疗伤。王目前的心思很好猜,只要他绝对地忠诚,王并不介意将一个卑贱的女奴送给他享用几次。

即使这个女奴很得王喜欢,但在王的心目中,她也仅仅只是一件可出借可分享的珍贵物品。呃,或许,他最该感谢王初染人间情爱的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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