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0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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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陷在惬意中的罗朱骤然感到部一阵疼痛,迷蒙的神智瞬间清醒,也立刻察觉到身体怪异的变化。

顶端的点好似硬涨著,房也沈甸甸的隐隐胀痛。该死,每到经期,腺会逐渐增生,部慢慢变得胀痛沈坠,有时尖会敏感得连衣服的摩擦都禁不起。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不但变得胀痛敏感,还在做起了春梦。思及梦里的场景,脸蛋情不自禁地微烫起来。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肆意地舔吸揉捏她的,带给她一道道夹杂了刺痛的酥麻电流。她既沈沦在那种极致的酥麻舒适中,又有些瑟缩让她刺痛的吸吮力道,口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声声哀求的吟哦。幸好,幸好那只是一场梦。

对面多吉那张憨然灵慧的可爱脸庞笑得灿烂又明媚,仿佛雪後初晴的纯净蓝天,这让初从荡春梦中醒过来的罗朱感到十分尴尬和不自在,还有几分说不明的羞臊与一种玷污了纯真孩童的诡异罪恶感。

多吉,手臂放松些,我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她脸颊红烫,努力挣扎著在自己和多吉之间隔出一点距离。

好。多吉听话地松开手臂,专注地看著罗朱,一脸怀念道,姐姐的身体柔软又芬芳,简直和阿妈一个样,我好喜欢搂著姐姐睡觉呢。

罗朱微微失神,尴尬和不自在,羞臊与罪恶感霎时不翼而飞。她伸手抚上男童的脸颊,柔声道:我像多吉的阿妈吗

嗯。多吉肯定地点点头,似想到什麽,又连忙补充道,也不全像,姐姐比阿妈年轻漂亮多了。我说的像只是只是一种他为难地抠起脑袋,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

不用抠脑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罗朱好心地接口,笑著伸手抹了抹他弄乱的短卷发。

呵呵呵呵。他憨憨地呵笑,抓下她抚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无邪而希冀地问道,姐姐,那以後我想阿妈了,可不可以再和你一起睡

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罗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在哪里,但此刻她不想让这个和她一样企盼温情的孩子失望,不想再看见第二个由失望到无望的自己。她子凉薄归凉薄,可在机缘巧合下,她有时也是一个热心的好人。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好高兴,我好高兴,谢谢姐姐。多吉激动地连声嚷嚷,又一收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头在她的颈侧处蹭来蹭去。

短短的硬卷发摩擦在脖颈边,刺痒痒的,酥麻麻的,暖融融的,让罗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嗷──

沈闷的熟悉低嗥从脚底的被窝里传出。她一愣,伸直了脚往下探去,触到了硬的厚密毛发,不逊於多吉的暖气立刻将脚板团团包围。心头顿时一热,惊喜地问道:是是银猊吗

嗷──

湿热糙的柔韧舔在脚背上,一直舔进了她的心里,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她抱紧了多吉,嘴里哭骂的却是:臭银猊,尼玛的昨晚为毛狠心扔下我呜呜,我以为这次会活不下去了,呜呜

嗷──

银猊低闷地轻嗥,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拱动,贴著她的後背拱到了被窝上半部。

察觉到背後扑来淡淡腥臊的暖热,罗朱立刻放开多吉。在他怀中挣扎著转过身,抱住银猊强健的脖颈,贴著厚密的银灰鬃发放声痛哭起来。

第一百五章灯火阑珊处的狗洞

多吉震骇地看著凶残无比的獒犬眼中流露出的纵容和宠爱,又看看背对自己的小巧黑色後脑勺,憨然可爱的五官怪异地扭曲起来。棕色大眼微微眯起,上翘的眉梢轻轻一扬,飞出一抹恶毒的森冷,转瞬即逝。

这个女奴除了抱住烈队正嚎啕外,还能抱住一头獒犬嚎啕。呵呵,难道在她的心目中,身为畜牲的獒犬能和人相提并论有趣,实在有趣。

银猊微仰下巴,蓝色三角吊眼半眯,乖巧地任由罗朱在它脖颈上抓揉磨蹭,抹染涕泪。喉间不停地发出呼噜呼噜的沈厚低嗥,像是温柔的呢喃宽慰。

哭声渐渐停止,罗朱抽噎著抹去眼泪,慢慢捋著银猊脖颈上被泪水浸湿弄乱的毛发,心情缓缓平复。在释迦闼修怀里嚎啕,释放的是劫後余生的恐惧和紧张;抱著银猊嚎啕,释放的是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沈郁。两场嚎啕之後,身体虽然有些疲累,却终於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等到完全调整好情绪,她才回转身,不好意思地对多吉咧咧嘴,干巴巴地笑道:姐姐没用,让你看笑话了。

多吉摇摇头,脸上的微笑如春阳般温暖:阿妈说过,人难过了就该哭一哭,总是憋著对身体不好。我难过时也很想哭,可我是男人,一哭就会被阿兄喝骂。姐姐是女人,可以随意哭,不用觉著难为情。

男人十一二岁的男童也能叫男人这古代的孩子接受的都是些什麽拔苗助长的成人化摧残教育罗朱看著眼前这张憨然灵慧又可爱纯真的男童脸庞,有了瞬间的无语和深切的同情,同时也生出无限感慨:养儿当如多吉贴心才不枉女人怀孕生产一场啊她不禁对多吉死去的阿妈有些欣羡,由衷道:多吉这麽体贴,哪个女人嫁给了你,这辈子一定很幸福。

姐姐,你胡说什麽多吉低吼,褐亮脸蛋上的赭红变深了,雪白牙齿别扭地咬住下唇,棕色大眼里浮起尴尬和羞涩,更显憨然可爱。

我不胡说,不胡说了,咱们的多吉还不到那个岁数。罗朱拍拍他红烫的脸,黑眸里尽是促狭的笑意。突然想起睡去前忽略的问题,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对了,多吉,你是怎麽过来的该不会也像阿兰尼玛一样身怀开锁的本事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逃出地牢逃离王的可能

烈队正走後,姐姐一直蜷在被子里,无论我怎麽唤也不应声。我很担心姐姐,就从牢栏缝隙中钻过来看看。多吉答得平淡。

钻罗朱半侧过身,扭头看向牢栏,海碗口般大的木栏与木栏之间只有十四五厘米的间隔,调过视线又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童。怎麽比较,好像都不能钻吧

这能钻她比划著,满脸的惊疑。

姐姐,你可别小看我,我从小修习密宗,钻这样的牢栏轻而易举。多吉得意地笑道,不过你要为我保密,千万别让阿兄知道了。

他修习的密宗难道是类似於缩骨功之类的武术罗朱讶异,张嘴想细问,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放弃。来自印度佛教的密宗在融合了屋脊高原的原始苯教之後,历经数百上千年岁月,又发展出诸如萨迦派、格鲁派等门派分支,每个门派分支的密宗都涉及到某些秘而不宣的东西。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拥有过多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能不知道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探求答案。心里好不容易亮起的一丝希冀之光颓然泯灭,她是个普通人,钻不出去的。

嗯,我一定保密。她扯扯嘴角,又看向银猊,银猊是怎麽进来的一头獒犬总不可能也练过缩骨类的密宗吧。

嗷──

银猊龇龇牙,锋利强劲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烁著乍长乍短的寒芒。

银猊是它的名字多吉偎近罗朱,有些怕怕地发问,刚才听姐姐叫了好几声。

是啊,它是一头很聪明的獒犬。罗朱抠挠著银猊的下巴,说得颇为自豪。虽然银猊不是她养的,忠诚的对象也不是她。禽兽王一下令,还会乖乖地丢下她不管不问,不过它依然是她在这个古代高原中最亲密的依靠。

的确很聪明。它是咬断牢房角落的木栏,慢慢钻进来的。多吉很赞同,伸手指去,喏,姐姐瞧,就是那个洞。

罗朱顺指看去,在牢房靠石壁的左角落,火光照不到的暗处,牢栏与牢栏之间霍然有个直径一尺多长的模糊大洞,完全能供她自由地爬进爬出。这这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洞却在灯火阑珊处她一个激动,猛地撑著银猊的身躯从被窝里直起半身。像是发现骨的饿狼一般,双眼如炬,紧紧地盯著那个狗洞,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那是活生生的洞那是近在咫尺的洞她终於有机会逃离了尼玛的银猊真是好样的

姐姐,快进来,小心冷著你。

然而还不等她激动雀跃个够,一双劲瘦的手臂自後面搂住她的身体,将她用力扯进被窝,严严实实地盖好。

多吉捧起罗朱的脸,棕色大眼直直盯著她,憨淳可爱的脸庞布满了极不协调的严肃:姐姐,你别妄想逃跑。牢房中虽然无人看守,但各条暗道要塞处都有兵士严密监守,一旦发现逃亡囚犯,全是当场斩杀。即使你靠著佛祖保佑幸运地逃出地牢,外面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像你这麽弱的女人,不出半日就会被冻死。

罗朱怔怔地望著多吉沈肃凝重的脸庞,眼睛里的激动一点一点地褪去,雀跃的心黯沈下来。多吉说的一点没错,是她头脑发热了。冬季的阿里最低气温可至零下二三十度,贸然出逃只会让她死得更快。尼玛的,眼睁睁地看到一个狗洞却不能钻,这得多熬心啊

多吉,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害怕待在地牢里才会突然失常,并没想过逃跑。她拉下多吉的手,努力勾起嘴角,掩饰地笑道。多吉的阿兄应该是监管地牢的人员之一,她也不知道多吉是不是禽兽王的忠实臣民,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姐姐没想过逃跑就好。多吉松了口气,严肃的脸庞转瞬绽开灿烂的笑花,姐姐,烈队正大人不是说等王气消了,自然会放了你吗我估计要不了多久王就会放了你的。

哈,禽兽王会放了她罗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多吉应该也听到了她是怎样冒犯禽兽王的,还能同意释迦闼修的鬼话,她只能说这真是一种孩童的天真。

嗯,我等著。她懒心懒肠地应了声,口还是有种分外遗憾的揪心感。

姐姐别不高兴,要是王不放你,等过几天,我悄悄求阿兄放你出去。多吉搂著她,讨好道。

你你小声点罗朱被骇得眼皮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私放囚犯是大罪,你想害你阿兄掉脑袋麽。她扭头越过银猊往牢门外警惕地四下环顾。

姐姐放心,我早巡看过了,这里关押的囚犯昏的昏,睡的睡,没谁注意我们的。多吉笑眯眯地拿下她捂嘴的手,握在手里搓揉,埋怨道,姐姐,你看看你,才冒出被窝一会儿,手就又凉了。

有你和银猊在,我不会冷的。罗朱也舒了口气,犹自不放心地谆谆叮嘱道,以後不准再随便乱说话。如果如果我真离不开地牢,你出了地牢後记著隔三差五地来陪陪我就行了。

说老实话,她对多吉的提议不可谓不心动。曾经,她异常凉薄地将逃亡希望建立在阿兰尼玛和曲真梅朵的命上,不过那是在她们不听劝告,执意要复仇找死的情况下,她才顺便利用的,心里并不会有任何愧疚和负担。但面对初见面就待她亲切如故,与她有些同病相怜的多吉,她狠不下心肠利用他的善良和热情,更不想因为自己让他和他的家人遭受不该有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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