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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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你疼罗朱第一反应就是翻白眼,顺道狠狠唾弃。可是在白眼翻到一半,碰触到那双残佞森冷中隐透诡谲宠溺的暗色眼眸时,正要冒出喉咙的唾弃鄙夷忽地凝固。

她不过是个孑然一身穿越异世,沦为低贱奴隶的弱女子而已,为什麽要拿这种冷森残又好似带著点宠溺的可怕目光看她一股淡淡的委屈强横地挤进冷冰冰的心脏,使劲翻搅著压抑在里面的恐惧和疲惫。

在奋力活著的这条路上,她已经跋涉得太累。尤其当失去了格桑卓玛後,她更迫切地想找树干靠一靠,歇一歇,缓口气。明知拥著自己的男人是毒树丫,明知该对他退避三舍,此刻,她的情绪却再也不受理智控制了。

照实说就照实说,反正最丢脸的不是她,而是他的禽兽王。

她冷冷地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到,低声道:我骂王是禽兽。

呵──

简直找死

释迦闼修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脸皮使劲抽跳了两下。看著低垂在膛的脑袋,直觉这冒犯似乎还没完,然後呢

打了王一巴掌。平淡的叙述饱含著惊悚的内容。

然後释迦闼修越问越心惊,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得更清楚。

用尽力气地咬他抓他拧他掐他连续四个动词发音标准,吐字清晰,有种牙痒痒的恨意和得意。

话音刚落,释迦闼修已惊骇成了石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揉揉僵化的脸皮,慢慢吐出憋闷在腔的气息,龇牙笑道:小猪猡,你还真不简单,竟然能让王对你容忍到这种骇人听闻的地步

罗朱一怔,红肿的眼眶立刻盈满泪水,忿忿地瘪嘴摇头:王才没容忍我。他把我狠狠甩在地上,踢了我好几脚。她努力把亟欲涌出的眼泪憋回眼眶,扯扯身上的门帘,露出小半个圆润的右肩,最後一脚踢中右肩,把我整个人踢得飞了出去。如果说这样踢打一个弱女子也叫容忍,那全天下都没有暴力了。

原本白嫩细滑的右肩青肿了好大一片,显得触目惊心。低低弱弱的声音黯然而委屈,仿佛受尽了折磨和欺辱。

释迦闼修却没多少同情地伸手抚上青肿肩头的奴印,久久不语。这还不够容忍吗以王的力道而言,一手指就能戳穿她的脑袋。但在遭到她堪比谋刺大罪的冒犯後,仅轻轻将她甩下床榻,踢了几脚。她裹身的应该是王寝里的门帘吧这最後的一脚,明著是将她踢飞出去,暗地里却是给了她一床御寒的厚实绒毯。如果不是王容忍,断掉的就该是她的手脚、舌头和脑袋,而不是几无足轻重的小辫子。如果不是王的默许,他又怎麽能够带著诸多物什畅通无阻地进入地牢王的心思,已是昭彰若显。不过,怀里的这头小猪猡显然不够明白,这也意味著王会煎熬上好一阵子。

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

他突然握住她的双肩,不怀好意将她举起来大力地抖了抖。

你干什麽罗朱一个失手,门帘从身上松脱垮落,露出青青紫紫的身体,骇得尖声叫嚷。也因著这麽一抖,小腹里又是一阵绞痛,紧接著几大股热黏汩汩涌出。

双腿来不及并拢,流出的鲜血没有沿著腿侧蜿蜒,而是直接滴溅在了释迦闼修暗红的织锦盖皮袍上,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顿时弥散在血腥的空气中。

释迦闼修笑吟吟地打量著她惨不忍睹的身体,目光从青紫淤红的雪峰一直扫到鲜血淋漓的腿间,从珠边缘的牙印扫到大腿内侧的擦伤,怜惜道:好可怜的小猪猡,被王欺负得到处都是瘀伤和牙印,腿间还鲜血直淌,会误以为遭到了强暴也算情有可原,我这个黑旗队队正也就不追究你的冒犯之罪了。原来小猪猡恰巧行经了,难怪法王会嘱咐他带女人的东西进来。

冷好冷瞬间的羞窘愤怒过後,寒冷铺天盖地地袭来。肌肤上霎时冒出一颗颗皮疙瘩,小腹的冰寒绞痛骤然加剧,牙齿和身体止不住地哆嗦颤抖起来。

憋在眼眶中的泪水唰地奔涌下来,她目光有些涣散地垂看高举著她的残佞男人,唇瓣无力地张合:冷冷好冷

释迦闼修本是想逗弄她一下,却冷不防被她这副突变的模样给唬了一跳。连忙将她搂进怀中,这才发现她浑身冷得好像一块冰。即使隔著厚实的衣袍,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浸骨寒气。戏谑的心不由瞬间揪紧,连忙拾起地上的绒毯将她重新严严实实地裹住。王不懂并不意味著他也不懂,女人行经时最是畏惧寒冷,也不能受寒,但愿小猪猡别再高热昏迷。

不冷呵,小猪猡,不冷了。他三两下扯掉腰间的皮带,拉开温暖的皮袍,将她整个包裹在里面,柔声哄著。

痛痛

罗朱半眯著眼眸,牙齿磕碰著嘴唇,虚弱地呻吟。脸色惨白如雪,冷汗沿著额际一颗颗滑落。

听到虚软得好似能随时断气的痛苦呻吟,释迦闼修的心越揪越紧。小猪猡怎麽还会痛经眉峰紧紧皱起,暖热的大手探进绒毯,覆上她的小腹,不带半分色情地揉按起来。

还不快进来他扭过头,对呆立在牢房外的六个奴冷声喝道。

是是

六个被他们的谈话惊得石化的奴仿佛如梦初醒般,慌不迭地抬著热水桶,捧著棉被等东西钻进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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