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前路有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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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西崽替唐书白留意的那个人,正是厉凤竹。她今日存着一个念头,想找唐书白问一些要紧的事,却不料他拉着一个相好说了这半天的话,让厉凤竹心里乱糟糟搅和到现在。

正想着,老等着什么意思,不问也罢,自己有一身暗访的本领,难道就没法子自己找答案了吗?

刚起了半边身子,唐书白倒是端着两杯酒,稳稳地站到了她跟前。右手端的那杯香槟,一直就送到了她嘴边。

厉凤竹见他这杯酒送得合意,嘴角不由微微一翘。抬手接过来,开口请他在对面那张小沙发上坐了。

唐书白故意问了一声,怎么不去跳舞。

厉凤竹眉眼俱笑地答道:“我有事等着你来谈,自然不敢开小差。”

唐书白不曾预料她如此直接坦白,听了倒先有一怔,不可思议反问:“你等我?这是不敢当的事呢。”

“上回在这里遇上,我瞧着约翰逊好像对你没安好心眼儿。我怕是……”说时,厉凤竹两颊微微泛红,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因为我的关系。”

只见唐书白先喝了一口酒,这才笑着一摆手:“无碍。干这行,我都习惯了。这不是第一回碰上麻烦,身边也不止他一个难对付的人。”

厉凤竹听他如此说,心中疑云更重,眉间结起一个疙瘩,不由嗤地笑出了声,揶揄道:“我向来只知道救国是很危险的事业。倒不料,卖国也要这样战战兢兢的。”

唐书白仰头望着闪出五彩的水晶灯,脖子夸张而缓慢地扭着绕了一圈,周遭的情形差不多就尽收眼底了。看罢,伸了手指在身前摇着,笑着答道:“那是你对这类人了解太少的缘故。”

厉凤竹咯咯笑了两声,忽然端起严肃的神情,冷不丁发难地问他:“是不是你对东洋人还不够死心塌地,所以你的处境才不妙呢?”

要论名声,以臭名远扬来形容唐书白绝不过分。但以厉凤竹的亲身感受来说,他的奸诈聪明常常令人胆寒,却总在关乎厉凤竹安危之时莫名愚钝起来。这很引起厉凤竹的怀疑,而唐书白在表面上给出的理由是爱情的盲目性。厉凤竹并非完全不信,只是认为唐书白常在一些旁人不经意的时刻,流出一种黯然寂寞,甚至可说是忍辱负重的眼神。这种隐蔽的表现,就不是为情所苦能解释的。

正想时,唐书白抬手挥着,招呼厉凤竹道:“过来这边坐,我藏了一肚子好话要说给你听呢。”然后,就往自己腿边空着的半个身位上拍了两拍。

这样挤窄还要坐过去,谁见了不会笑一句轻浮呢。厉凤竹当然先是一阵摇头,憋着一口受冒犯的闷气鼓着腮帮子把脸微微地低下去。可她眼皮子向上一翻,却见唐书白嘴角的笑意并无半分戏谑,倒是有些僵硬。因此一想,大概说的不是玩话。半信半疑地只是站过去,弯了腰凑了耳朵上去,让他就这样说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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