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武大郎——黑暗命运(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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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文书上的内容与本案毫无关系,第一张是三天前由县尉县令联合签发的一张通缉令,被通缉之人与本案风马牛不相及。第二张是武大郎早年间在当地官府注册卖炊饼时备份的文书,上面有武大郎的亲手画押。

但!关键之处在于这份通缉令边缘的空白处有一个并不显眼的拇指印,这个拇指印与那份卖炊饼文书上武大郎的画押手印完全一致!

文书是三天前新发的公文,上面有明确的时间,武大郎的手印能留在上面证明三天前武大郎还活着,就算死了,至少尸体也是能按指印的状态,而武松由于余则成自杀时的死状十分惨烈,所以便给尸体灌毒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在供词时把武大郎的死亡日期往前推了两天,以尸体不宜再放为由自行火化了武大郎的尸体。

那么,一具两天前就被烧成灰的人如何能在两天后的新鲜公文上留下指印呢?答案只能是武松在说谎。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可逆转的证据!

……

余则成在事发的当晚携带通奸文书去衙门,其本意就不是把文书给县令,因为武松势大且聪慧,难保不会想出针对那份文书的策略,而且西门庆已死,少了推波助澜之人,就算通奸文书暴露,也未必可以奈何武松。

西门庆已死,要修正水浒的时间线,除了要打掉武松的势力,让其被衙门押送东平府审判外,接下来还得再死两个剧本人物,其一是潘金莲,其二便是余则成自己,也就是武大郎。

至此,水浒世界的时间线才算修复完毕,接下来的剧情才能回到正轨,才算是达成“破局”的支线任务,这在余则成理顺剧情,支线任务的延伸任务出现后就有了提示,余则成当时的意识里出现的那幅画面中,“生存”一项被抹去便是提示他不需要再执着于生存,只要破局即可。

所以,余则成前往衙门的真实目的便是在衙门口当日张贴的文书上留下自己此刻仍在人世的痕迹,手印便是最好的证明,为此,余则成还故意被武松的心腹打得口吐鲜血,趁黑把鲜血抹在拇指上,在佯装扶墙逃跑时在当日的那份通缉令文书上留下了最关键性的证据。

亦是自己自杀后的遗计。

同时,为了让武松暴露出关键的死亡时间漏洞,余则成更在自杀时下了狠手,让死后的尸体再无伪造成中毒而死的可能,逼迫武松焚烧掉武大郎的尸体,这样武松就必须把武大郎的死亡时间稍稍前移,不需要太多,只要超过一天就行。

……

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串供并被揭穿,事已至此,武松纵有通天之能也再无翻盘的可能,既然关键性的供词有这么大的漏洞,之前做的工作不仅站不住脚,反而会成为更大的把柄,让县令常奕平拿来做更大的文章。

但常奕平吸取了西门庆的教训,他为官本意就不是为民伸冤,武大郎和潘金莲两个屁民死不死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这次只想把武松远远的轰走就行。

嗯,这样想就对了,安安稳稳坐好位置,老老实实混资历多好,别搞太多事,得过且过,离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常奕平此刻终于想通了这个道理。

于是,常奕平便以串供以及案件仍有重大疑点为由把武松从轻发配东平府进行二次审判,那里是柴进的地盘,怎么审判武松这个难题留给他们自己人去解决吧,我常奕平区区一任芝麻官既无帮扶武松之能,也绝无落井下石之意,算是摆足了姿态与诚意。

……

几天后,就在武松被押解东平府之时,武大郎被暂封的家里,还是那张床上,余则成以本来的身体再一次重生了。同时余则成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声音,还是那个亦哭亦笑的哽咽女声:修正水浒世界时间线完毕,任务成功达成,十秒钟之后进行传送并离开剧本,10、9、8……2、1。倒计时完毕,余则成周身出现了菱形的光芒。

就在余则成即将消失在菱形的光芒中时,余则成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是潘金莲神志混乱到极点时的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控诉着一个故事,一个有关时代与命运的黑暗爱情故事。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你这么喜欢这首诗,就叫你春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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