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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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曦自认为自己还是不需要人陪的,她知道岚琼接下这个位子已经是为难,岚璟要是再做个甩手掌柜,那真是太没天理了。所以她总是带着岚璟去宫里看岚琼,甚至压着人家处理政务。那些大臣和岚琼看见岚璟回来都不禁长舒一口气,再看看每次压着岚璟过来的司寇曦。顿时司寇曦在大家心里的形象就高大起来,外加上嘉年王朝的那通说明,这些大臣更加佩服司寇曦了。司寇曦每次被他们恭敬地样子搞得不好意思。

作为国寺的掌门,思悲当然是要出席登基大典的,所以他提前几天来到了都城。首先就来到了六王府,六王府的下人看见两个其貌不扬的僧人求见王妃,他也不敢轻视人家,只说稍等,自己要进去通报。

司寇曦一听一大一小的僧人就想起了思悲和思仁,立刻派人迎了进来。司寇曦在书房里泡了上好的茶招待二位,她看了眼思仁,怎么说呢,也许有人天生就是做出家人的料,思仁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得道高僧,与思悲的气质像极了。

思悲抿了一口水说:“王妃怀孕了,还是要多注意饮食,像茶这些就要少喝。”司寇曦一愣,自己可什么也没说,这大师就知道了?再联想到大师以前给的求子符,她怀疑这个思悲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眼的本事。

她笑笑说:“托大师几个月前所给的求子符的功劳。”思悲和思仁听见直接震住,坐在一旁的思仁疑惑地问:“求子符?”司寇曦点点头,思悲沉吟了一下说:“我没有给过求子符,还请王妃将当时我师弟给你的袋子让我看一下。”

司寇曦听见思悲大师压根儿没有给过自己求子符,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炎淑在一旁听得不对劲,早就跑去拿那个袋子了,根本不用司寇曦吩咐。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书房的空气冷凝得可怕,只有茶壶冒出袅袅的烟气在空中盘绕。

思悲端详着袋子,袋子没有问题,他立刻打开,看见里面一个为岚璟求的平安符没有错,但是这个求子符根本不是自己写的。自己当初给的是为司寇曦写下的平安符。思悲将手里的求子符递给思仁,有些为难地说:“当初我给的是两个平安符,一个为你,一个为岚璟。这个求子符我根本没写过。”

司寇曦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思悲说:“那这求子符是谁写的?它到底有什么作用?”思悲看见司寇曦似乎很担忧,缓缓开口解释说:“这求子符只为求子是没有问题的。”炎淑和炎嘉听到这里都松一口气,只要对人体无害就行。但是司寇曦更关心这是谁写的,思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思悲和思仁跟司寇曦聊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顺便还带走了那只求子符。司寇曦送他们离开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只求子符却给司寇曦留下了深深的疑惑。但是司寇曦本来就不信这些,外加大师已经带走了这个求子符,她相信大师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些。

思仁手里紧紧地攥着这个求子符说:“思悲,这是那个人写的,没有人这么熟悉这些。”思悲叹了一口气说:“那个人就是放不下,她难道不明白她所求的根本不可能吗?”思仁嘲讽地笑笑说:“她要明白这些,那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二人朝着司寇府的方向走去。

舒浅看着眼前的两位僧人,朝着思仁说:“这位是?”思仁朝着舒浅,双手合十笑着说:“思仁。”舒浅立刻兴奋地回礼说:“原来是思仁大师,赶紧进来坐。”

如果此时司寇曦在,一定会觉得自家母亲疯了,怎么能叫一个小毛孩为大师?

舒浅显然脸上还一副沉浸在见到思仁的喜悦中,忙着斟茶,询问思仁的近况。思仁没有回答,只是将求子符递给舒浅,舒浅疑惑地拿过,仔细地看了看,她皱起眉头,迟疑地说:“思悲大师,这不是你写的。”思悲点点头,舒浅恨不得撕碎手里的这个求子符,愤恨地说:“她为什么还不死心!我本来还高兴曦儿有了孩子,自己是越过越太平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她搞得鬼。”

思仁也展示出自己的无奈说:“曦儿有孩子本属好事,但是一看到这个求子符,你我就会明白她不曾死心。”舒浅平复着心里的怒气,看着眼前的两位,回忆起往事,有些悲伤说:“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不是吗?”思悲低沉着声音说:“那是因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

舒浅嗤笑一声说:“难道她就确定到了今天,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思仁沉思了一下说:“也许,从头到现在,一切都在按着那本书所记载的在发生不是吗?”说完他看了眼思悲,显然这句话不是在跟舒浅说。

舒浅有些疑惑,大家总是在说那本书,那本书到底是什么?她声音有些祈求地说:“大师我是唯一还留下的人,请你们告诉我那本书到底记载了什么?”思悲捋了一下胡子与思仁对视一眼,两人互相确认过后,思悲说:“我只能说一些。魑魅魍魉已经应验,金木水火土也已经应验,现在只剩下凤与凰,以及男女神童了。”

思仁盯着舒浅说:“其实你知道一些,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倘若一切应验,按那本书所说与之对应的人身上会有异样,天烛的里也会生出异样。”舒浅慢慢垂下双肩,垂下眼眸说:“我是知道一些,我和贺漪、贺纾一直在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但是贺漪、贺纾已经离开了人世,那些东西也会应验?”

舒浅希望眼前的二位大师可以给自己一个应答,或者是一个认可,但是二人俱是摇摇头,思悲脸色凝重,“这没人知道,这本就是禁书中记载的东西,没有人去碰,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后果。”思悲只能这样说。

舒浅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倘若能得到答案,大家何必都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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