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师们的freestyle(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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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不适应新学校?”司马问完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这事就过去了。但其实,那天晚上吃完饭回家,我在床上睡不着,一直在想一个事——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我没有说真话。真实的情况是,数学、物理老师讲课像开飞机,很多时候前一个知识点我还没弄明白,老师就已经开到后后面的知识点了。老师在天上飞,而我却在地上踩着小三轮赶,可望而不可及,我很不适应。

作业收而不改,只是写个阅字,而且大多数时候甚至连个阅字都没有,原封不动的又还回来。交作业变成了一种仪式,我很不适应。

而让我更不知所措的是,任课老师们在课堂上随时crossover的“freesty1e”。

物理和数学这两门课的老师还好,虽然讲课度飞快,但讲课基本按照课本的内容,一板一眼,属于那种规规矩矩的老实人。

但其他课的老师就没这么老实了,常常在课堂上放飞自我。

“freesty1e”no.1:语文老师crossover化学。

语文老师岑老师,她本科学的是化学,但这个专业并不是她喜欢的,是家里人帮她选的,仅仅是因为这个专业的录取分数相对较低。当时虽然她的分数已上了重本线,但只是过分数线一点点,没有什么竞争力。化学这个专业当时比较冷门(每次说到这,岑老师都会感慨地补充一句“其实一直都很冷门,从来就没有热门过”),所以被重点大学录取的机会就大很多。

最终也是得偿所愿,她进了心仪的某重点大学。按她的话说,她本来对化学是既不讨厌也不热爱,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本科的几年学习,不仅没有提升她对化学的兴趣,反而让她越来越讨厌化学,为了排解厌学情绪,期间她读了大量的文学书籍,也是这样误打误撞走进了文学的大门,最后跨专业考研进入了中文系。

大学的时候是那么讨厌化学,以致考研都特意跨专业去考了毫无关系的中文系。按常理,她以后应该都不想再碰化学了。

但,很明显,我们的岑老师,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在语文课上,不管是讲现代文还是古文,她总能找到一个切入点来讲化学,对,就是她说的,读了四年讨厌了四年的化学。

有时候,是讲她大学求学的心路历程,怎么一边厌学,一边死磕,为的就是争一个面子。说什么“人要面,树要皮”,她读本科的时候每一年都拿奖学金。每每提及,她都一脸自豪。为了面子,为了奖学金,努力去做自己讨厌的事。那时候的我,还未步入社会,不觉得这有多励志,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有时候,是显摆她扎实的化学功底,讲那些我们听不懂的有机化学反应。说到兴奋之处,还会写板书。

岑老师就是这么拧巴,她说她非常痛恨化学,却又在她的语文课上兴致勃勃的给我们讲化学。常常前一分钟还在讲孔子、孟子,后一分钟马上就变成分子、离子了。

那是恨吗?不像是。那是爱吗?好像也不是。她的行为让我糊涂,所以上她的课也是糊里糊涂的。

“freesty1e”no.2:英语老师crossover音乐。

英语老师程美,同时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她说英语就是要多读多听,所以每次上课,她都会给我们放英文歌,还让我们学着唱,有时候是大家合唱,有时候是一个人上台单唱,说这样可以强化语感。听歌我无所谓,但唱歌我就真不行,我是出了名的“走音公主”。

虽然我还没有被请上台独唱过,但我知道滥竽充数的日子所剩无几了,这一天迟早要来。我怕,怕到时候我“走音公主”的身份会被识破。就像灰姑娘怕十二点后会被打回原形一样。

“freesty1e”no.3:历史老师crossover书法。

我们历史老师姓张,长着一张大众脸,就是把他扔进人群后就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张老师讲课和他的长相一样,平平无奇,毫无特点。不过,他爱板书,常常提前五分钟就来到教室开始板书。我们看起来一支平平无奇的粉笔,在张老师手中却能写出七十二般变化来,楷书、草书、行书、隶书……,还有其各种各样漂亮的美术字体。就好像中国的大厨,瓜果蔬菜,牛羊鱼肉,片状块状甚至雕花,都是那一把菜刀。

“freesty1e”no.4:地理老师crossover其他。

我们地理老师姓阮,是一个胖胖的大叔,长着一张圆不溜秋的大脸,很是可爱。这么多课里,我最爱上他的课(但我的地理成绩却是最差的,这是后话)。

他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跟我们约法三章:“两不许一必须”。一不许我们看书,二不许我们做笔记,三必须带着耳朵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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