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宝典第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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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放了一个大大的木板,木板上铺着两层毯子。

抬着狗哥的时候我心里一阵绞痛,想不通这是为了什么。

狗哥是那么的精壮,力气是那么的大,我们五个人里面,扳手腕唯有双哥能和他匹敌,剩下三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此时他却显得那样的没有一丝力气,任我们四个人抬着走。

回家的路上李婶儿坐在副驾驶座上,上车之前双哥一再的嘱咐司机要帮忙看好李婶儿,拜托了。

我们四个坐在后面,护送着狗哥。

风吹动着我们的眼,大家好像都被迷进了沙子,一路上泪眼朦胧。

记得不久之前我们相约,有时间一定去狗哥家玩儿,他做东,带着我们海吃海喝。

今天终于有了机会,我们五个终于可以一起回他的家。

可是谁有能料到,这尽然是生离死别。

俗世间的路很宽,上面的人很拥挤,众人都在朝着前面的方向奔跑,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单单觉得既然别人在这样做,那么我们也应该这样做。

只是别人都忘了回头看看身边的人,我们也跟着就忘了。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185袅袅青烟念故人

丧事是当天晚上回去就开始的。

天气太过炎热,狗哥的身体不能放太久。

李婶儿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坐在客厅最靠里面的位置上呆呆的看着前来吊念的人们,有两个年纪稍大的老妈子在旁边陪着。

表情上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她只能这样以这样的面目保持着。她们说叫李婶儿哭出来会比较好受一点,可李婶儿没有。

自从狗哥的父亲去世以后,他们那边的亲戚早就不再来往,貌似李婶儿娘家的人也不是很多,那些面孔都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人断断续续的进来,年龄大的烧纸,年龄小的过来磕头。

一切仿佛是机械性的,我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诸多的悲伤,好似是在做着一个走流程般的业务工作。

毕竟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强加的,谁也不指望一个生时素未谋面的人来你的灵前发自肺腑的来一番痛彻心扉的哭泣。更何况这又有什么用呢,相信狗哥也不屑于这种场景。

即使他现在已经不能表达内心的想法,但我懂他,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厌恶繁琐世俗,活的洒脱不受拘束的人。

相比之下我们四个就要难过的多。

跪在狗哥的遗体旁边接受着不认识的人的亲属答礼,也许在他们的心里这只是个大家都这样进行着的步骤,甚至在我们的心里也是一样。

我们四个的初衷只不过是陪着狗哥而已,就这么简单。

又是一夜的等待。

如果说昨夜都是满怀希望和寄托,今夜可能是个失望和无奈的综合体。

那些远道而来的亲属们,在我爸的安排之下休息,他这一天也是长吁短叹,和我几乎没有什么交流,都在忙活着照顾这些亲属。

我们四个也轮换着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大家都没睡着,只能算作闭着眼睛休息。

特别是当我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时候,总能想起狗哥生前的样子,他的一眸一笑,一言一语。

小时候我们是最好的玩伴,即使他经常以拐子的身份欺负我,但我记得每当我摔倒是他扶起我的那双有力的臂膀。

初去武汉时所有的发型师都看不起我这个土里土气的洗头工,虽然狗哥也经常拿这个事儿来埋汰我,但我记得那些日子他看似严厉却无微不至的照顾。

绿巨人那次在店子里面围住我,当我孤独无助时唯有狗哥站在我的身边,他精壮的身材和霸道的语气,给了心中好多的寄托和勇气,不仅仅是感动而已。

后来去场子上面,当所有人都认为我该这样做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在鼓动我的时候,当我自己也云里雾里飘飘然的时候,只有狗哥用不确定的心情让我先好好想想,然后委婉的表示出担心。

再到不久之前,我们商量着给狗哥筹备这个自己的美发店时,他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但眼中包含的都是感谢和渴望的神情。

昨天终于迎来他人生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他站在大伙儿面前发表致辞时,脸上腼腆之中带着一份激进的样子,是那么帅气逼人。

一幕幕往事在重演,他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飘忽不定。

我含着一腔的泪水想拉住他,让他留下来。

可一向容易妥协的狗哥确实那么的绝情,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送他去了火葬场。

遗体告别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哀嚎遍野,大家都很冷静,不知道别人会是怎么样的状态,我却把狗哥看的异常仔细。

这是最后一面了。

从今往后,这个人就只能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最后我捧着一个骨灰盒出来,那么一个大汉子最后就只剩这么一点,从来和我睡觉时都占着那么大地方的男人,今天却只满足于这个小盒子。

我把她交给了李婶儿,然后大家一起去了公墓。

一阵萧萧而粟的小风,树丫枝头落着鸟儿,袅袅的青烟升起,层层的思念也随之直上云霄。

狗哥最终被埋在了那里,周围冷冷清清,一帮不认识的人和他做了邻居。

可能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狗哥会过的很好,他是如此的让人觉得亲近,虽然有些时候脾气会暴躁,但相处久了才会发现他的内心是那么的炙热。

这种心中坦然一片的汉子,是每个人都喜欢的。

也许他会投生在佛门吧,对于这个繁华世界要求的少,一生洒脱自由,那种境界,可能只有佛能诠释。

送完亲友以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婶儿弄了一桌子的菜,来招待我们这些他儿子生前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孩子们都累了,都多吃点。”李婶儿拿起筷子招呼我们。

大家象征性的也跟着举起了筷子,碗的旁边放着杯子,杯子里面是满满的白酒。

记得以前我们五个经常在一起喝,今天举起杯子的时候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来,我们一切喝,敬我们的狗哥。”我争做精神,努力轻松地说道。

随后端起了杯中酒,在喉咙的强烈刺激下,一饮而尽。

阿凡提他们见状先是微楞,随后学着我的样子,也是齐刷刷的跟上。李婶儿拿起壶给一言不发的给我们倒酒,她的耳边,都是我们这些好兄弟的抽泣。

时时有告知别活在回忆里

但每每在试图追想曾经那些以为恋恋不忘的人和事的时候

却因为一次次断了想念再也记不起,

只剩下的一帧帧画面和只言片语你有没有责怪是自作自受呢。

不断的有不会预知的事情

有的虚弱有的铿锵有力

发生后的不可改变习惯后会觉得似曾相识。

无论是记忆熟知许久心不在一起的人离开花花世界

还是再见面时添在面容上的时光痕迹

成熟风烛摧残留恋岁月你可以任意选择

如果还能相视一笑哪怕只是眼神里的,

如果还能激起另一湾死水里的浅浅涟漪即使没有潺潺的厚重感

这边的心里肯定会满足那么你呢。

并不是绝情用残忍此时会显得太深刻

多年后再遇见同样也是相形见绌怎么还能开口说出咄咄逼人的话,

一事无成会困扰的抵倒多少自由不羁的妄想。

其实也会在夜深人静缅怀过去种种

会想起充满男人味的狡黠笑容会再恋一次花色的裙摆上动人的腰肢

只是既然都回不去了如此辗转反侧又是为哪般。

仅以此章,纪念我们永远的好兄弟,狗哥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186真主喜爱的男人

安置好所有的事后,第二天下午一起坐着回的武汉。

来的时候是五个人,回的时候是四个。

单单从表面上的数字来说,只是少了一个而已。但至于究竟失去了多少,也许只有我们每个人心里才彻彻底底的懂得。

走之前中午大伙儿是在我家里吃的,我爸亲自下厨,我们几个儿子打帮手。

那顿饭大家的话很少,但是喝的很多。

少见的是我爸也是敞开了怀,一杯一杯的杜康下肚。双哥他们很有眼力价,知道我爸好这一口,但是明显因为年龄的关系酒量不及我们,大家都没有马力全开,喝了个刚刚好就推辞说不行了。

只是为了讨好我爸而已。

他见我们一帮后生在他面前投降,脸色红肿的样子很慈祥,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光。

饭后逞大家喝茶的时间,他把我叫到了卧室里面,对我说了一席话。

具体的内容很简单,因为多数的言辞都是数落我,埋汰我。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但是意图很简单。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说出来,只是叫我在外面注意安全,少与人争执,凡事忍让。

但我能明白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里面,他也是心有余悸。

即使没有开口劝我回来,即使不想因为自己对儿女最单纯的私心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些我又怎么会不懂呢

其实当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去武汉后了却一点儿事情后,我便会辞别蓉姐,然后回来。

在去的车上有些无聊,对比于刚刚面对的时候,这时的心情已经释怀了不少。

有的人走了,也许对他来说是个更好的选择,他把最青春的花样年华在这里终止,给我们留下了最潇洒帅气的刻印,让我们在回想起他的时候,都是那副活力十足的样子,不需要忆起年老时的百般无奈以及心酸苦痛。

这可能是个很好的选择。

说实话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亲友的离去。

想不通的问题太多了,我只有问身边的双哥:

“双哥,你说狗哥会去哪里”

双哥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夹起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眯着那双男人味儿十足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半晌,才轻轻的开口说道;

“他一定是去了真主早已经准备好的天堂。

那里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一切现实中被条条框框所阻碍的自由向往。

鸟语花香,歌舞相伴,不分昼夜,乐不思蜀。

我们总有一天都会去那里,只不过他去的稍微早一些,因为真主喜欢他。

现在他在那里等着我们”

到了武汉以后大伙儿暂时先分开,各自料理这几天没处理完的事。

阿凡提和买买提他们发动自己所有的关系网,极力寻找那天在馆子里面伤害狗哥的人。双哥去了公共安全厅把备案的等等事宜的了却一下,同时对条子们描述一下凶手的模样方便破案。而我则是去了粮道街上的那个美发店,把这个刚刚接过来,然后再装修好,开业没几天的狗哥的心血转让掉。

来的路上我们四个都商量好了,这笔转让费留给李婶儿,算是我们几个儿子尽的一点孝心。

街道还是那条街道,行人还是那帮行人,心情却不是原来的心情。

崭新的“开业大吉”的红色横幅还挂在店子的门口,这两天的风雨让它的表面上显得有些斑驳。

大门口一阵萧条。

唯一让人欣慰的时,原先的那帮员工虽然走了一些,但剩下的那几个还在里面照常营业,即使客人少的可怜。

我推开门进去,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先是一愣,然后犹如躲避凶神恶煞般避开了我的眼神,随后忙起自己手中的事儿来。虽然没有表达,但我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桩械斗引发的凶杀案,在大街小巷里面那些爱八卦的人的嘴里流传的很快。甚至报纸上登的也有篇幅,绝大部分的人都了解了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刚刚开张的店子生意会如此惨淡的原因。

而那两个行凶的人根本杳无音讯,在武汉这种地方,特别对方还是属于流水号上的混子,要想在一片熙攘中找到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指不定早就在当年晚上就收拾东西跑路了,世界这么大,自然有他们想去的地方。可这两个人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带走我的狗哥。

我坐了下来抽了两支烟。

睹物思情,见异思迁。

想象着狗哥在这里忙碌着招呼客人的样子,自由自主的有心而发嘴角上扬,露出了浅浅的一笑。

狗哥是上进的,虽然他一直都不会开口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做着,但他在奔向更好的生活的路上,一直都那么孜孜不倦。

“浩哥,你喝杯水。”思绪被打断,一个带着眼睛的发型师双手递过来一杯温水。他眼神捉摸不定的开着我,里面透露着很多惋惜。

我微笑着接过去,打量起他来,想起就是那个在医院里面招呼员工回去休息,第二天照常营业的发型师。

“我想把这个店子转出去,这两天麻烦你多帮忙打点了。”我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用感激的语气说道。

见我没因为这件事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想法,眼镜儿很健谈的和我交流了起来。

他说正好自己也想接个店子,请教了一下价格。

因为这件事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说算是比较晦气,而且现在急于转手,我只给他说了当初我们接过来时的价格,没有算装修费以及采购费用等等。

眼镜儿很爽直,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并且本事效率十分的高,很快就出去打电话把钱凑齐,半个小时我们签了简单的合同,然后在银行里面转了账。

事情能办的这么顺利是我开始时没有想到的,我们再次握手以后分开。

眼镜儿回了美发店,看着他兴致冲冲的脚步和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由心底里为他感觉到高兴,应该是他帮忙继续着狗哥没有做完的事情的缘故吧。

接着我在银行里面把这笔钱和我卡上剩余的那些全部打给了我爸,然后让他取出来转交给李婶儿,就说是店子的转让费用。

随后我回到了家里,把停靠在门口的广本开着,去了蓉姐的家。

这是最后的一件事儿,也是我离开武汉之前唯一的一件事了。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187只影形单何处去

气氛很闷热,到了江景小区时才想起来没有给蓉姐事先打个电话。

下车后我掏出手机拨给了蓉姐,手机那头响了半天才被接起,蓉姐的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她柔柔的说道:

“阿浩,你回来了”

“恩,我就在你家楼下。”

“哦,好吧,你上来。”听得出来她应该刚睡醒,这段时间要忙着两个场子之间的周转,蓉姐一般都是白天睡觉,夜晚工作的。

挂掉电话以后我进了电梯,这下才突然有些疑惑起来。

来的路上我只觉得应该对蓉姐坦白,告诉她我不想在武汉待下去了,要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希望她能够成全。

可是眼看就要面对蓉姐了,我才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准备好如何开口。

可想而知那一定是个尴尬的场面,我是最怕面对尴尬气氛的人。上次阿青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有持着摇摆不定的态度向蓉姐提起过这个事儿,但随后便被蓉姐以温柔的攻势给化解了,更何况当初我亲口答应会帮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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