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说:占卜盒(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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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是怎么回事,记得刚才确实检查过,盒子里空无一物啊,难道闹鬼了

我望了眼外边昏郁暗淡的夜色,小风嗖嗖地从半掩的窗缝不断吹到自己发干的面颊上,一股恶寒突然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向后撤了撤,伸手抓起了书柜上的一本叫做《高等数学a》的教科书,本来想拿起另外一本叫《巷说》的书的,后来怕雪上加霜,就拿了这一本,用来防身护体。

现在的卧室就像进入了次元空间,时间的流逝在这里可以忽略不计,血液也似瞬间凝固了般,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听不到其他动静了。

毕竟作为一个理论数学系的高材生,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已经根深蒂固地融入自己每一处细胞,突然看到这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有这一系列操作,也并不奇怪吧。

就这么僵持了10几分钟,接下来并没有什么恐怖电影里,套路般的后续情节,这让自己稍稍有些心安。

再看那张从木盒里掉出来的纸条,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此时正孤零零地趴在书桌上,像是期待地望着自己。现在这种即害怕又好奇的纠结心情,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不过老话儿讲:一心不做亏心事,行走世间鬼不跟。我自认堂堂正正、不藏不掖,走的正、行的端,无愧于地、不亏于天,即使半夜有鬼敲门都不怕,只管安心睡大觉。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么?

想到这,我低头看了眼身下,没影子,靠!

最后好奇心的力量完全ko了恐惧心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旁,拿起了那张纸条。

颤颤巍巍地打开后,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映入眼帘,上边写着:

“啊!”我大叫了声,一惊之下,纸条掉落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儿子!”听到声音,在旁边屋的妈妈穿着睡衣,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的紧张。

我定了定神,随口道:“没事,妈,刚才看到只蟑螂,已经打死了,您快休息吧,我没事!”

“真是的!大小伙子怕什么蟑螂,和个大闺女似的,行了,你也快睡吧,明早不是还要回学校考试么?”妈妈说完,关上房门出去了。

我嘘了口气,擦了下额上渗出的冷汗,又从地上捡起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这字迹有点熟悉外,瞧不出任何怪异之处。

难道上边所写内容指的是明天的考试么,这也太邪乎了吧,于是,我轻轻走到书桌前,再次将那木盒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详细检查了一通,尤其向那黑漆漆的孔洞瞄了又瞄,里边绝对不存在机关什么的,看起来并没什么异样。

不过这让我想到了以前去郊游时,上山拜佛求签时的场景,虽然寺院里是竹筒木签,这里是木盒纸笺,但冥冥中总有一些异曲同工之意。难道这是一个占卜盒么?

算了,怎么想也没用,先睡吧,明天考试自见分晓。

就这样,昏昏沉沉间我睡着了,一夜的忐忑不安让我的梦境很乱,也很模糊,可能压根就没有经历深度睡眠的过程,就到了早晨。我拖着疲劳的身体,晕呼呼的脑袋,匆匆吃了口早饭后,蹬上了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向学校骑去。

交换生选拔考试在九点整,如期拉开了序幕。我习惯性地坐在了阶梯教室最后一排,而马云也是坐在了自己的老地方,第一排正中。其实,我选择在最后坐,并不是因为有些小动作或者歪想法,而是在潜意识里,我觉得坐最后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如果在前边,一想到后边几百双眼睛望着自己,估计连笔都拿不稳了。不过这确实有点孤芳自赏,谁考试没事儿老往前看呢,而且还总盯着一个人。

在接到试卷的那刻,由于昨晚纸条上的提示,我下意识的先翻到卷尾,看向最后一题,题目并不出格儿,是一道难度适当的泛函分析中收敛点列极限的考题。这种难度,在平时我并不觉得怎么难以下手,可今天我演算了半天,答案始终是a选项,不太可能是纸条上写的b,在这种矛盾下,我用了大量的时间在这道题上冥思苦想,最后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时了,而自己除了这道题外,试卷上还一片空白。

太可恨了!这一定是个卑劣的恶作剧!老子才不会上当!我不假思索的在答题卡最后一题的位置重重涂上了a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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