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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垂丝君心中短暂的炽热冷却了。

这并不是他的常留瑟,而是常留瑟为了他而专门留在人间的一点纪念。

或者说是一道伤疤更为贴切。

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却又没法不把常留瑟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常留瑟依旧在擦拭陶罐,垂丝君便立在一边。只要常留瑟不对他视若无睹,垂丝君甚至都能够欺骗自己说常留瑟只不过是在生着一场小小的闷气。

而他要做的,就是曾经常留瑟经常做的事,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究竟看了多久,常留瑟终于擦完了全部的陶罐。接着走到最大的树下坐了下来。垂丝君再次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从怀里摸出一张微皱的宣纸。

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除去一大片被水晕过又干掉的灰黑色痕迹之外,全是排来排去的宫商角徵,原来是一张琴谱。

他将琴谱展平了后展在常留瑟面前。

"思长留。"

他柔声试探道:"我翻了你留在宅里的东西之后找到的。你回来,我手把手交给你。"

然而常留瑟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连眼珠子都不曾动一动的,更没有丝毫要理会他的意思。

映在男人眼中的落寞与不甘同时增加了几分。他叠起了琴谱,强行塞入常留瑟的手心。

常留瑟的手冰冷,垂丝君便顺势将它紧紧攥住了,又在他耳边说道:"归尘说你要将这具身体留下来给我,现在我就来接收了,你看见了么"

他身边的常留瑟依旧安安静静,几乎要变成一株植物。而垂丝君倒好像是被昔日话痨的那个人附体了去,在这一片凄冷的境界中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quot;从今天开始,无论你是死是活,只要我还在这个世上,就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你离不开这里,那我也搬上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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