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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竹匾会不会生到瓶子里去,若是有更多鲜笋可吃倒也算一件好事。"

常留瑟听棋叟莫名其妙的一席话,心里已经痒得像猫抓,老头子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刨开薄土,抱著那细长的盒子逃回自己屋里。

回了屋,挑亮灯。常留瑟打开盒子看。里面六个琉璃内画小瓶温润可爱,青年先是庆幸捡到了宝贝,再细看第二眼,却将整张脸羞成了通红。

原来那六个瓶子上的内画是春宫图。

工笔的假山树木之间,一对对或衣衫半褪,或赤裸露体的人形交抱,以各种姿态行云雨之事。常留瑟大骇,终於明白了所谓"非礼勿视"的意思。既然装饰如此,那麽瓶子里的东西,不用想也就猜得到了。

青年原本雀跃的心霎时失落,然而少年心性,正是好奇这些云雨之事。於是虽然脸红得不行,却还是要看。而且看著看著,就全然忘记了脸红,变成了一派忘我的讶异。

这些春宫图中,除了两幅是男女交媾之外,另外的竟然都是男子间的合欢。其私密处纤毫毕现,更有甚者,其中一瓶画著三个男人连缀在一起,常留瑟初时觉得不可思议,待看清楚了其交合的方式,却又觉得新奇而刺。

常留瑟心中那尖尖的针,忽然将所有零碎的片断串联起来。他手里捏著琉璃小瓶,看上面画著的员外少年,竟然模模糊糊变成了垂丝君与那"6公子"纠缠的模样。

这算是什麽情状,常留瑟靠在床边上呆呆地想。似乎是应该得意自己聪慧过人,料事如神罢;可胸中哪有半丝雀跃。反而觉得闷堵,更胜过那六箱子宝物压在身上。

定了定神,他再低头去看那内画上的小官娈童,脸皮红了红,又下意识地往桌上的铜鉴里看自己的模样。只觉得那画中人一个个如肉剥老鼠那般丑陋,哪里比得上自己神采飞扬。

他就这样痴痴地坐在床上,一会儿看小瓶,怔怔,再去看铜鉴。来回十余次方才觉得荒唐,嗤了一声将手里的瓶子狠狠扔到後窗下水池里,吹了灯蒙上被子倒头要睡。

然而很长一段时间中,常留瑟都只是辗转反侧,就好像穿起片断的那根针,同样也穿过了他的心尖儿。

突然间他又摸黑一骨碌下了床,将那剩下的五个小瓶重新装匣,仔细地塞进床下。

是夜,常留瑟怪梦连连。子时後就不能入眠,干脆呆坐著到了天亮。第二天早膳时候,茶叟笑著说,宝库里不欠狮皮豹皮,正想请主人去蜀地捉一只食铁兽来,这宅子里就自己出了一头。

"啊呀,我忘记拿防护了。"看著垂丝君手上的竹棍,常留瑟拍头,"我把上山的事忘得干净,你且等我一会,我去要了来便走。"

说著他便要跑去找棋叟,却被垂丝君一把捏住手腕,阻止道:"我昨日就知会你了,你不理会是咎由自取,不需要准备了,就这样上山。"言毕,不由分说地将药娄塞进他怀里拖著就走。而仅仅被捉住了手腕的常留瑟,则破天荒地红脸,乖乖儿由他摆布。

垂丝君说起过宅外的山中有机拓,但後山却没有。因为後山的另一头是百丈断崖,崖下云缭雾绕,传说是老龙潭穴,从未有人靠近。

山上一条小路,垂丝君走在前面道:"这山上不常有人走动,药材生得极多。你这次跟著我走,若有下次便一人上来。"

相对於常留瑟的寻常穿著,垂丝君则显得审慎很多。他头戴竹笠,扎紧了领口袖口,加厚了绑腿,并穿了特制的厚鞋。

"这山里的蛇喜欢上树,也就容易从树上掉下来。所以才需要戴斗笠,以防它们挂在脖子上。"宝剑换成了柴刀,顺手砍下一截细竹让常留瑟当拐杖,垂丝君不动生色地吓唬道,"我这里有点雄黄,你先抹在脖子上罢。"说著拿出一代金黄色粉末来。

常留瑟是极怕蛇的,一听如此,便立刻夺过袋子将雄黄粉和著叶片上的雾水抹匀。不仅仅脖子,便是脸上也照顾周全,好端端一个精致神气的青年成了花脸猫。看得垂丝君既好气又想笑。

二人在山里向上走著,这路本就是采药时所开辟,通向的便多是药材丛生之处。垂丝君让常留瑟将常见的草药记在心里,他本来没有认真期望能采到什麽正儿八经的草药,反倒是常留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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