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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鱼等了半天,再说什么都像自说自话了,只得丢下狠话:“反正我是一定要跟的,管你同不同意。”

却是很没有气势。

后来几日苏子鱼再有提起,司马兰廷也依旧转移拖延,如果是平常被这么对待,苏小哥早急得满头包,四处找碴了。可此时司马兰廷伤病未愈还躺在床上,他也不愿太过拂逆惹他哥不痛快,只得耐住性子循序渐进。

日子过了四五天,司马兰廷的情况好些了,苏小仆的服侍功夫也越发精进,端茶倒水,煎药滤渣,铺床穿衣是模是样,如果加上起早贪黑活脱脱就是个全能小厮。可即使这样整天和司马兰廷呆在一起,他也没说过半句搬回府里的话。

这日下雨,临到傍晚停了,但阴风阵阵的似乎又冷下去好多,苏小弟缩手缩脚的站在奉明身后看他指使人将常用的器皿物件搬到大明居的椒房去。洛阳冬季苦寒,大明居备以过冬的温室是以花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芬芳。室内除了瑞炭暖炉,壁面皆披挂锦绣。另设了火齐云母屏风和鸿羽帐,地上铺着厚实的西域毛毯,清冷一扫而净,大雪的天气也温暖如春。

暖炉还没烧起来,室内的物件摆设以往都是奉明斟酌放置的,此次下面的人多是看苏子鱼的示意,奉明自然乐享其成。

自从司马兰廷病后,这府里上下暗地里无一不对苏子鱼另眼相看,大加褒扬。

苏子鱼区区外来之人成了王府半个主子,一干人等本是慑于司马兰廷之威,畏于奉明之严,束于家法之约,后来发现苏子鱼为人纯良有余治下无力,加上他平素表现带着孩童般天真任性虽能得人喜欢却不能得人敬服。可经此一事人人都当他仁义厚德莫不动容,对他反而越发恭敬起来。

等椒房布置好才方移进去,冷天黑火的,府里却来了客人。这几日里来“探病”的朝臣官仕,亲戚友人不少,都被奉明一一挡架。今日这人却被很快通传进来,瞧着司马兰廷的神气活像等了多时。

人客既来,司马兰廷不叫苏子鱼避出,苏子鱼自然就不会动弹。不到片刻,走道上响起笃实的脚步声,铿锵有力。苏子鱼闻声正想来人是个什么样的,就听外面奉祥启告:“安阳乡侯石大人到。”

掀开幕帘进来一人:魁梧粗犷方脸圆额,刀眉下一双眼睛虎虎生威。苏子鱼素来喜欢雄豪之人,见之便心生亲近。

司马兰廷躺在床榻上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为他二人引荐。石崇便赞道:“小公子有勇有谋,年少有为,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苏子鱼知他指的是杨家一事,心中便不痛快。不知道司马兰廷和岐盛对外面是怎么说的,这罪孽落了多少在他头上,也不知道这石崇何许人与他哥究竟有多深的交情,因此也不好分辨,只得闷在一边不再开口。一边玩鲁班锁一边听司马兰廷和来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场面话。

开始两人交谈些小时候相互之间熟识之事,苏子鱼觉得津津有味,只道石崇是来叙旧的。后来又听他玩笑着说:“世事易变,王爷审时度势却坐壁上观,精微之意必有万全之策,不知能否教一教我这粗人。”苏子鱼又道这人是想来投靠司马兰廷的。

牵扯半天也没个结果,石崇走后苏子鱼便问他哥:“这人想来投靠你”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正想要弄个清楚。

司马兰廷无语良久,看他像看一副朽木般:“都赞你聪明,连个投石问路也看不出,到底是不通俗务的。这个样子还敢整天缠着我说要去御史台任职。”苏子鱼并不生气,却因着司马兰廷这番话突然想出个主意来。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苏子鱼唤人送来热水帮司马兰廷洗漱,不虞门口突兀的想起两声敲门,司马兰廷脸色一沉,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冷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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