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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死的可能性更大。

“有了快感知道要喊,有了冤枉倒和血吞了,冤案面前人人平等,这点魄力没有,怎么混成的副部级”傅云宪在跟电话那边的人谈g市市委书记赵刚的案子,说话相当不客气,“这案子无罪辩护理由充分,既然他不敢,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听着像是赵家人怕枪毙,想跟检方讼辩交易,认一部分的罪,求个轻判。

“别啊,傅律师,赵书记的事情咱们再合计合计”

傅云宪直接挂了电话。

高官巨贾接触得多了,傅云宪见高法高检的领导都不低头,更不会把这些干系甚浅的人放在眼里。他横,不是因为他有钱,虽说傅大律师身家早就过了亿,但中国的亿万富翁多如牛毛,一个法律工作者根本不稀奇;他狂,也不是因为他有权,律师哪有行政权力,自己那点权利能得到保障就算不错了。

归根究底,还是专业。

一个领域的绝对专业,总难免令人心生敬畏。

赵刚落马之后,坊间传闻开始变得可怕起来,什么奸淫幼女,什么雇凶杀人,最骇人的一个是他将一个实名举报者灭了门,上至七旬老翁,下至乳臭小儿,一家七口无一幸免,全被封了门,烧死在自己家中。许苏零零碎碎略有耳闻,也七七八八信了个大概。案子显然不冤,但由傅云宪的“专业”眼光看待,这人竟是无罪的。

许苏原本已经醒了,此刻莫名地又感到眼皮一沉,他听见遥远处传来阵阵鸟啼声,他看见外头天色泛出一种灰蒙蒙的青白色,雨又下了起来,雨水顺着檐沟流下,淅淅沥沥,像珠帘子。

傅云宪睁了眼睛,注意到许苏朝自己投来的目光,便掐了烟,收了线,朝他走过去。

律师这种生物,就跟卖保险的差不多,西装革履是一年四季的必备装束,精英又乏味,所以傅云宪在家时通常穿着随便,撇了楚楚衣冠,有时甚至只是全身赤裸,单罩一件睡袍。

傅云宪的裸体,真美。

黑色睡袍是特别亲肤的丝绒材质,胸襟敞开,袒露健壮胸腹,而下摆随傅云宪的走动贴于下身,清晰勾勒出一个庞然大物的形状。

许苏打了个冷噤,屁股不自觉地紧了紧,不动还不打紧,这一动顿觉两股之间烧灼一般疼痛,昨个夜里没少被人折腾,他时晕时醒,晕是被这老王八蛋做晕过去的,而醒时,这老王八蛋的一部分也必然在他体内。肮脏的巷尾,逼仄的车内,他们被本能攻占,被欲望浸淫,他们长久地嵌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不再睡会儿”傅云宪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许苏的脸。

一宿贪欢,一切都是乱的,说不上是情愿还是被迫,许苏眼下只感窘迫,把脸往被子里埋了一些,待确定自己发烫的双颊不会被对方看见,才张了张嘴。但嗓子生疼,像是得病的前兆,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好好休息。”傅云宪俯身,低头,轻吻他的眉心与眼睛,眼皮因嘴唇的温柔触碰愈发感到沉重,许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下了水,淋了雨又挨了操,许苏预感自己会得病,还真就病了。这一病就如山崩海啸,吃了两粒退烧药,不顶用,但他仍不肯去医院,不仅自己不愿动弹,烧迷糊之后还抱着傅云宪的腰哼哼唧唧,也不让对方出门。

傅云宪请阿姨短暂留住几日,照看许苏,自己也没工夫进君汉,直接让文珺上门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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