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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鹤跪在雪地里,笔挺着腰杆,目视地面,一动不动。

阿术撑着伞走到他面前,将他遮在伞下。与他站了一会儿,才说话:“你这是犯什么错了”

“我父候与你父候议事,我插话。”

“哦那你活该了。”阿术抖了抖落满伞面的雪,又问:“你父候千里来我们江令城,与我父亲议何事”

锦鹤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有些犹豫和担忧,最终没开口。

阿术道:“不能说怪不得要罚你,感情你是偷听了什么秘要。既然如此,我也没兴趣听。”

说完,就将伞丢给锦鹤,自己掸了掸袖上的碎雪,戴上披风上的连帽,转身回去了。

“阿术。”

身后的锦鹤没有接伞,他站了起来,说道:“他们说要“清佞”,借名谋反,我父候已经向江中府借了兵。”

“什么”阿术转身。

“我方才已劝过,为此还出言顶撞,父候震怒。阿术,他们早就开始了计划,你我只怕再无法扭变他们心意”

阿术怔在了原地,雪花落得两人满头,他们就这么相对望着。命运的动荡来的突然,是福是祸,只怕他们都无力选择。

“我去劝父亲,你去劝你的父亲,以下逆上可是天诛之举”阿术说道。

锦鹤赶紧抓住他:“你我都知道父候们的脾气,只怕你激怒了你父候会”

“会如何杀了我”

“阿术你别冲动。”

阿术甩开他的手,冷冷道:“那就看着父侯做叛臣逆举,用江令和闽西做注吗你是不是还要替他们打仗”

“我只是说我们从长计议。”

阿术并没有与锦鹤继续争辩的意思,他任由雪花肆意,头也不回的去了议事厅。

到议事厅的时候,闽西侯已经离开,只有他的父侯白骞在。他正一身威凛的战袍在身,正要往校场练兵去。

阿术便上前行了个军中礼节:“父侯”

“你见过锦鹤了”

阿术刚开口就被白骞打断。他只好点头:“方才听锦鹤说您和闽西侯已经借兵江中府”

“怎么他被罚跪,你也想被我罚是吗”

“我们身蒙皇恩,下有疆民,岂可起谋叛之事您不该将江令和闽西的百姓置于这场野心的赌场之中”

“放肆”

白骞又一次打断了阿术的话,竖起眉毛道:“这是父意你没反抗的资格,你平日里就知道看花看鱼,让你习武练兵也不做你自恃清高,可知皇上已经听纳臣谏,要挪空诸侯的兵权我二十三年来白白养着你,你还要快马密件举发你父亲不成”

“父亲江中府是高阙之邑,从我记事以来,他们就一直侵犯闽西国疆,您与高阙借兵这同叛国贼子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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