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如梦番外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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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六一”礼物儿童节特别番外

“曾居住在此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因为隔得远,讲解的声音显得有点断断续续,所有的孩子都牵着同伴的小手,因为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第一回参加这种活动,显得很兴奋,虽然忍不住叽叽喳喳不停议论。但秩序很好,慢慢跟随着讲解员往前走。

“纪念”一个小男孩忍不住扭过头抱怨:“你又踩了我的脚了”

“对不起啦”叫纪念的是个小女生,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像是两丸水汪汪的葡萄:“赵小炜,我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咧开嘴笑了:“没关系。”

但纪念只是仰起脸来,十分专注的看着墙上的黑白大照片:“这戒指我妈妈也有一个。”

“什么”赵小炜一颗小脑袋凑过来,纪念指给他看:“这个姐姐手上的金戒指”

满墙错落的老式的照片,这一张放得极大,望着镜头微笑的剪发少女,安详的坐在那里,双手自然交错,显露出那枚样式别致的指环。整幅照片氤氲着岁月的微黄,但细节依旧清楚分明,连戒指镂刻的纹路花样都清晰可见。只是隔着玻璃罩子,两个小小的人儿踮着脚,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所以两个小小的鼻尖挤在玻璃上,捺得扁扁的。

“我妈妈有一个。”纪念认真的说:“是一模一样的呢。”

“这个是文物,”赵小炜摇头晃脑的说:“你妈妈那个一定是后来买的。文物是不卖的,文物都是国家的。”

纪念踮着脚尖又看了好久,语气肯定:“我妈妈那个真的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我看过好多回了。不过妈妈不是戴在手指上的,她用一根红线系了,挂在脖子上的。”

赵小炜说:“可是我看到别的阿姨还有张老师,都是把戒指都是戴在手上啊,你妈妈为什么要把它挂在脖子上”

这倒问倒了纪念,她睁大了眼睛想了半晌,终于泄气:“我不知道。”

“后面的同学,”领队的老师终于发现了两个窃窃私语的孩子:“赵小炜、纪念,不要掉队,来,跟上。”

两个小孩子答应一声,立刻小跑着跟上了班上同学。

下午的活动只是参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满载孩子的校车回到学校后,差不多已经是放学时分,回到教室点过名后正好打了放学铃。

校门口等满了接孩子的家长,纪念一眼认出母亲,脆生生的叫:“妈妈”提着书包飞奔着过去。她的妈妈含笑抱住她,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停车位去,纪念打开车门把书包放到后座,自己则坐到副驾驶位,整条马路人行道上差不多全是放学的孩子,路上则全是接学生的车,一时间有点水泄不通的样子,她的妈妈一边慢慢的调过车头,一边含笑听女儿讲今天一天在学校的事情。

路口横穿马路的学生络绎不绝,于是将车停下,静静等侯。女儿一回头看到母亲颈中那条细细的红线,忽然想起自己同学赵小炜下午问的那番话,不由问:“妈妈,你为什么要把戒指穿在线上,挂在脖子里啊别的阿姨都是戴在手指上的呀。”

她妈妈怔了一下,才说:“因为因为妈妈手指上已经戴了结婚戒指了啊。”

“哦”纪念璨然一笑:“我知道了。可是妈妈还可以戴在右手上啊。”

她妈妈耐心的向纪念解释:“因为右手整天要做很多事情,戴着戒指会不方便,也许会挂住东西,好像我们的手表,都是戴在左腕上的。”

“妈妈,还有”纪念琅琅的声音轻脆如玉:“我今天看到跟你一模一样的戒指,是在故居纪念馆里面,墙上有好大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人就戴着跟你一模一样的戒指哦”

夏日的黄昏,落日在高楼的夹缝间徐徐下坠,路口有熙攘的人群,这繁华的尘世,有那么刹那,几乎是静止停顿,仿佛地球停止了转动,只在这一秒钟,一切都停滞不动,唯有脑海中一片静白,然后,刹那间思念翻卷如潮。

这一生,这一生,她慢慢抬起脸,这一生她再不会允许自己落泪,因为有一个人,他会心疼。

她会好好的,幸福的活着,安稳的将自己这一辈子过完,把所有的幸福都要体验到,因为,他会知道,他会心疼,所以,她更要好好的,让自己最幸福的活着,过好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

我把戒指挂在脖子上,因为这样,它就会贴过心口,它会跟着我的心跳,跟着我的脉博,一起跳动,它会永远在那里,就像你,永远会在那里。

我一定会幸福的活着,安安稳稳,把这辈子最美最好的事情,把生命里的一切感动,都一一体验。

我会过好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直到你,远远笑开了眉,直到你,一定都要知道。

车子终于慢慢滑动,平稳的驶过路口,不久转入主干道,融入车流滚滚。

“妈妈,我们是去机场吗”

“是啊,等我们到了机场,爸爸也该下飞机了。”

纪念兴高采烈:“妈妈,你猜猜爸爸这次会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呢他最没创意了,搞不好又是洋娃娃”

谨以此文,献给此生终会得到幸福的佳期,献给全体陪着佳期如梦走过的看官大人们。我们唯有以幸福的生活,来回报那些曾经爱过我们,给予我们最无私感情的人。

谢谢大家。

祝大家“六一”快乐,童颜不老~童心不老

阮郎归清明特写,赠全体冬菇“漂亮”

看到小白球不偏不倚的落地,王燔宇脱口夸了句。阮正东不过笑笑,随手将球杆交给身后的球童,两个人往前走,球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难得晴好的天气,阳光灿烂照在草地上,茵茵似碧绒绿毯一般,连绵起伏,果岭前视线开阔,可以看到远处高大的乔木。几排水杉树刚得了一分绿意,遥看似水彩轻染,还没有洇化开来。

“晚上你请客,你这笔可挣的不少。”

王燔宇直笑:“多谢多谢,那是一定要请你的。”

“叫上你哥,你哥不正好回来开会么”

王燔宇一听就直摇头:“他去了可不好玩了,我们家老大什么都好,就是胆子越来越小,成天有事没事就把我拎去训一顿。老爷子都没这么排揎过我,他倒好,横竖瞧我不顺眼。”

走到果岭下,王燔宇一转脸,瞧见远处几个人,忽然“咦”了一声,说:“东子,那不是你的妞”

阮正东回头一看,还真是。随手摘下手套交给球童,大步流星走过去。

佳期耐着性子正陪笑,手里一根球杆横竖拿着不顺手,又要顾忌怎么跟人回话。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儿干嘛”

抬头一看,阮正东。

佳期很少看他戴帽子,又戴了墨镜,阳光下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睛仿佛微微眯着。

她说:“陪客户打球。”

“你会打吗”他扫了她两眼:“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刚学”

没说到两句话,王燔宇也踱过来了,这些人都认识他,纷纷跟他打招呼:“王总”还有人忙着跟他寒喧:“这阵子短见,王总在忙什么呢”

“瞎忙呗。”王燔宇介绍:“这位是阮正东,我发小。”

阮正东三个字差不多让几个人眼睛顿时发直,连忙陪笑着与阮正东握手,阮正东不过敷衍一下,略站了站,就说:“我约了朋友吃饭,要先走一步。”

王燔宇暗自好笑,脸上却不露出来:“咱们一块儿出去吧。”

坐了电瓶车出了球场,阮正东才给佳期打电话:“你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我这里还陪客户呢”

“陪什么陪啊,你快出来。就你那技术,也不嫌丢人现眼。”

“不行,老总说了,这合同”

阮正东不耐的打断她:“我朋友今年的广告代理还没定呢,你快出来,请我们吃个饭,说不定他就交你们公司了。”不由分说把电话扣了。

王燔宇在一旁直笑:“哎,我们今年的广告预算可是两千万,被你一句话就送了人,你这是为博红颜一笑,峰火戏诸侯呢你”看阮正东臭着脸,赶紧举手:“得,得,当我没说。”

过不多大会儿,佳期果然出来了,站在俱乐部门口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迈巴赫,只好低头掏手机。

“笨”阮正东喃喃的骂了句,终究还是接了电话:“银色跑车,你左手边,车牌oo33。”

佳期果然看到了,一溜小跑过来,拉开车门还是气喘吁吁:“王总”又对阮正东笑了笑:“谢谢啊。”

“王总约了人,今天没空跟咱们吃饭。”阮正东说:“下星期叫你同事去他公司签合同吧。”对王燔宇说:“你不是约了人么,还坐这儿干嘛”

王燔宇直笑:“我马上就走。”

佳期被太阳晒得脸发红,上车之后才觉得热,把外套脱了,问阮正东:“你怎么换这车了”

阮正东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人家的车,我借着开开。”正说着电话响了,他用蓝牙于是接了:“什么事”

“我那车刚买,你悠着点开。”

“废话。”

“还有,你把我一个人撂这儿了,我怎么回去啊”

“打电话叫你司机来接。”

“你怎么这么重色轻友啊,不兴这样的啊。”

“那叫我司机来接你,总行了吧”

“不敢不敢我还是蹭车回去得了。对了,晚上你还吃不吃饭啊”

“今晚上算了,明天再说吧。”

“明天我要去墨尔本。”

“那你回来后请我吧。”

“要不今儿晚上你带她一块儿来。我也带上我女朋友,咱们四个人一块儿吃,多热闹。”

“扯淡,你兜这么一圈子你就是笑话我啊”

王燔宇哧哧直笑:“得了,你到时候把车停哪儿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叫司机去开回来。”

“知道了。”

“还有,你那女朋友,到底叫什么公司来着我得打电话跟他们交待一声。”

“你怎么这么罗唆啊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挂了。”阮正东把电话挂断,又问佳期:“晚上吃什么我都饿了。”

佳期说:“要不吃面吧,吃面最简单。”

“那好。”阮正东说:“去吃鳝爆面吧,我知道有家馆子,做得那个叫鲜。”

“你怎么什么好吃的都知道啊”

“我无所事事,成天只钻研这个,能不知道吗”

一句话逗得她笑起来,忽然想起来问:“对了,你那朋友的公司,广告预算大概是多少”

“不清楚,回头再问他吧。”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是想着怎么吃鳝爆面吧。”

我是如此爱你

“哟,你们孟总越来越帅了啊。”朝夕拿着杂志封面晃了一晃,苏畅自顾自啜咖啡,恍若未闻,空调太冷,手臂上的肌肤隐隐生寒,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只看到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十丈红尘,繁华尘嚣。可是再热闹也隔着厚厚的玻璃,仿佛另一个世界。

公司里不是没有旁的人心生倾慕,初入公司的几个女孩子,偶尔在走廓或电梯里看到孟和平,个个都笑靥如花,声甜似蜜:“孟总。”

而孟和平从来只是礼貌的点点头,仿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朝夕老是说:“你们孟总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啊,这么些年,就不见他闹个绯闻啥的”

苏畅简直啼笑皆非:“人家正常的不得了,有什么问题。”停一停再说:“人家有女朋友。”

偶尔可以见到阮小姐上公司来,是电视台的女主播,真人比电视上年轻漂亮许多,人也很好,待人处事非常大方,与孟和平真的很登对,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真令人觉得光芒四射,所谓一对璧人。

做孟和平的秘书已经四年,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日常相处下来,公事私事有许多都是她打理,他真的十分洁身自好,除了阮小姐,再没有约会过旁人。

朝夕常常叫嚷,说在这年头你们孟总这样的男人简直比大熊猫还珍稀。

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最要命的是,竟然还如此专心不二。

朝夕说:“这么完美的男人,会不会是假的”

苏畅并不觉得孟和平假,大约因为相处时日太久,什么样子她都见过。初进公司的时候一切还没有上轨道,非常非常的忙,孟和平经常加班然后睡在办公室里,她早上来上班,常常看到他随便裹着毯子,就那样歪在沙发里。

办公室有大扇的窗子,正是朝东,窗帘没有拉上,淡淡的阳光照着他的脸庞,他的眼睫毛很长,苏畅从未见过旁的男子有那样秀气浓密的长睫毛,睡着的模样像个孩子。

其实他只是外表斯文,做起事情来杀伐决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苏畅曾经在饭局上见他与别人喝酒,据说酒品如人品,而他从来是大杯的洋酒,就那样一口气灌下去,干脆利落,仿佛永远不会醉。喝得再多思维仍旧清晰有条理,对方常常被喝得七荤八素,有两次还真的就在桌子上将合同签掉了。

唯一一次喝高了,是拿下城东那块地,最后宴请帮过忙的几位关键人物,那几位公子哥都是孟和平的发小,一半是开玩笑,一半是发狠:“今天非得把你灌趴下不可”一帮人起哄车轮战,最后全都喝高了,孟和平虽然没有烂醉如泥,但从包厢走出来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笑嘻嘻的对她说:“今天真的是喝高了。”

她没见过他喝醉,那是唯一的一回,她只得替他开车,他随口告诉了她地址,却是东城区的一条老街,她明明知道他的别墅是在城西,但地址他说的那样溜,应该没有错,她心想或者他在东城区另外有公寓,于是她也没有多问。在一路上他都很安静,她一直疑惑他是不是在后座睡着了,其实并没有。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孟和平会住在那种地方,大片的旧式小区,一幢幢火柴盒样的房子,窗口密集如同蜂巢。夜色里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她将车停在路口,他接过车钥匙还记得向她道谢,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整个人倒像是梦游一般,她实在不放心,跟了上去,他走得并不快,但是熟门熟路,楼道狭窄阴暗,声控灯晕黄昏暗,到了四楼他终于停在一扇陈旧的绿色防盗门前,漆都已经剥落了,许多地方发黑,露出里头的铁,一根根的铁栅。

她从楼梯中间的缝隙里静静仰望着,他似乎在找钥匙,找了很久但没有找到,于是拍门:“佳期开门,是我,佳期”

没有人应他,楼道里空荡荡的,嗡嗡回响着他的声音:“佳期佳期”

他又叫了几声,仍旧没有人应,他似乎很累了,忽然坐下来,就坐在磨得发光的水泥楼梯的台阶上,然后靠着墙,慢慢阖上眼睛,忽然叹了一声气。

她在几级楼梯下站了好久,不敢动,最后终于大着胆子走上去,才发现他已经将头靠在墙上睡着了。仍微微皱着眉头,眉心仿佛永远有个纠结,抚不平,抹不掉。坐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却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寻到回家的路,而家门却紧闭不能进入。

她心底忽然生疼,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从此知道他的秘密,在他偶尔对窗伫立的时候,在他偶尔吸烟的时侯,在他偶尔凝睇的时候,在他眉峰微皱的时候,她总在心底想,他是否在想念那个女子,或许那一段是深埋在他心中的记忆,或许那是一段他再也无法遗忘的往事,或许那是他直到如今仍旧深爱的人,佳期。

她经常默默无声的念出这个名字,舌尖微启,然后落下,佳期,轻得如同一声叹息。

曾经被他如此深爱着,想必是非常非常值得的女子。

只是,他为何失去她,他为何再找不回她

朝夕拍她的手:“苏小姐,回魂啊,你又在想什么”

她掩饰的笑笑:“刚才外面有帅哥经过。”

朝夕伸长了脖子:“在哪里在哪里”没有看到又抱怨她:“你成天对着你们孟总,还不够啊,竟然还看别的帅哥,我要是你啊,我成天看着他就够了。”

她只是笑。

过道那头有人正走过来,身后那桌有人扬声招呼:“佳期佳期在这边”

那两个字仿佛惊雷,惊得她蓦然抬起眼睛,只看到那人走近,越来越近,仿佛是写字楼里最常见的办公室女郎,妆束衣着都再寻常不过,皮肤白净细腻,只一双眼睛,盈盈如星,声音也柔和好听:“周静安,你再嚷嚷的话全餐厅的人都会看到了。”

是不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这世界真的是小。

她怅然的想,可是,世界这样大,咫尺之间,有如天涯,那一方是她永远抵达不了的岸。

﹎"滣ル手打。

在乎佳期如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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