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罂粟情人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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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罂粟情人

正文楔子:爱的掠夺

">褐色头发少年桀骜不驯的眼眸里萦绕着妖娆雾气。

秋日。

阳光明晃晃地照耀着。

“小迪,跟爸爸走,爸爸给你买你最最喜欢的超人哦,乖”。

身着白灰色相间棉质衬衣的中年男人眸色如墨,鼻峰挺拔,凉薄的嘴角微微上扬,佯装慈父的温和表情下,精明的气息四溢。

屈膝半蹲,张开双臂,江丹斯顿手表迎着灼灼的太阳间或闪着璀璨的光芒,身后是三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一字排开停靠在散发青草香味的山麓下,数十个随从肃然静立,等待着主人随时发号施令。

“你走开,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要留下来保护妈妈”,被唤着小迪的少年,灰褐色头发根根倔强竖立,一如他两簇火焰般的眼神,以及未脱稚气的声色俱厉,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突兀,小兽般地嘶吼着,企图吓退分裂亲情的侵入者。

“小迪,来这里”,一个身着暗绿色棉质布裙的纤瘦女人,发丝如柳,闲散地披在肩头,清澈的双眸难以隐藏忧伤,疏离,孤独,淡漠,雅致的气质如烟一般笼罩其左右。

无法唤回倔强的儿子,她快速地走到儿子的身边,用孱弱的双臂护住了年幼的儿子,在外来侵入者面前,母亲会倾尽所有保护自己的儿子。

灰褐色头发少年,一动不动,保持着对峙的凌厉眼神和振翅出击姿势。

秋风一吹,漫山遍野的枯黄色轻轻晃动,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小的平房呈现出破败色,这里是贫民区,错落起伏的破落房子与远处时尚大气的白色山间别墅悲喜相对,“入侵者”的高调奢靡与这里格格不入。

“妈妈,谁都不能伤害你,让我来保护你”,小小的唇齿之间吐露的倔强足以令人生畏,一字一顿,带着十足的威力砰然炸开。

男人和女人之间,强权和柔弱之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永远无法弥合的鸿沟。

“爸爸这里什么都有,送小迪去最好的学校,穿最贵的衣服,开最好的汽车,住最大的房子,你不喜欢吗小迪”男人继续用物质诱惑着儿子。

“不稀罕”,灰褐色头发少年继续一字一顿。

秋天的风吹过,卷起地面金黄色的落叶,小迪的头发纹丝不动。

“小芙,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惯了这样的怀脾气”,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眉头紧蹙,眸光凌厉,半蹲的腿有些发麻,蚂蚁般爬过。

男人站立身体,整了整价值不菲的微皱衣服,阳光拉长了投在地上的修长身影。

“儿子是我的,你休想和我争”,似乎受了儿子坚定气息影响,女人抱紧儿子,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面部表情微微抽动,闭了闭漆黑的双眸,一道凌厉的光电在眼底一闪而过,生生吞下这逆被难忍的话语,环抱着双臂。

“多少次了小芙,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儿子只有跟着我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出路,你就是不听,别怪我不讲情理”。

“对,你什么都有,但是,你给不了儿子爱,一个无爱的家庭无论多么奢华都是冰冷的,你去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儿子自己会选择自己的生活”。

“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妈”。

“你远不如儿子”,小芙暗绿色的裙裾被风一吹,飘飘扬扬。

突然,中年男人失去了耐心大步向母子俩走来,做出抢夺的姿势。

灰褐色少年挣脱母亲的怀抱,后退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光芒,凉凉地划过每个人敏锐的神经。

“小迪”,小芙尖叫。

“小迪,你想干什么”中年男人试图厉声喝止。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割腕给你们看”,灰褐色头发少年紧紧地咬着下唇,匕首薄薄的利刃架在左手,透明的皮肤吹弹即破,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还反了”灰褐色头发少年的叛逆彻底激怒了中年男人为人之父的权威,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屈服于一个男孩

中年男人作势强抱他,灰褐色头发少年奋力踢打着。

“噗”,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明晃晃的匕首穿过透明的空气,闪着骇人的光芒跌落,血珠溅落在枯草上,仿若微小的花瓣,红得炫目。

一大滴,一大滴鲜血顺着垂落的手腕快速地滴落着,继而,快速地形成线,随着男人行走的方向歪歪斜斜地洒了一路。

血液以花朵的样式在中年男人身上晕染,千姿百态。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小迪”,小芙尖锐地叫着,如柳的长发凌乱,朝着小迪被掠走的方向奋力奔跑,风在耳边聒噪,却被中年男人的黑衣下属强势摁住,犹如一个折翼的鸟,失去了飞翔的动作。

灰褐色头发少年紧紧地抿住嘴唇,表情生冷,似乎身体流失的不是自己的血液,只是,手指逐渐变得冰冷,唇色苍白。

“乔任宗,我恨你,我恨你你会得到报应的”小芙挣扎着,声嘶力竭,用嘶哑的嗓音表达着愤怒。

中年男人挟持着灰褐色头发少年走到劳斯莱斯车子旁,全然不顾小芙的怒骂和小迪的挣扎,冷冷地将他扔在地上。

褐色头发少年跌坐在地,唇色苍白,俊美的容颜布满了不羁的狂野。

“拿一条白色纱带,包扎住他的伤口”,中年男人冷冷地吩咐下属。

黑衣下属面面相觑,突发情况,谁都没有准备这些简单的医疗救护工具。

树影后,转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齐耳短发,清澈如泉水一般的眸子,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似乎能弹出清脆的琴音,欧根纱蓬蓬裙,腰间是一个粉色点缀的蝴蝶结,手里紧紧攥着一条白色的手帕,轻快地朝着褐色头发少年跑了过去,在阳光中,透明得如玻璃娃娃。

在褐色头发少年面前,双膝着地,跪靠在自己双足上,草地清凉,散发着泥土的香气。

小女孩用手帕细致地替褐色头发少年包扎伤口。

“小哥哥,痛吗”扬起清澈的双眸,盯着褐色头发少年。

褐色头发少年沉默不答,贝齿紧咬下唇,下唇渗出了血丝,血色顺着苍白的嘴唇散开,晕染。

“一定好痛,我吻一下你的伤口就不痛了”,小女孩低下头,粉嫩的嘴唇轻轻印在白色手帕包扎过的伤口上。

手帕上渗出淡淡的血色,像一朵盛开的红色蔷薇。

“走开”,中年男人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小女孩,抱起褐色头发少年,将他扔进黑色的劳斯莱斯的副驾驶座上。

小女孩被推到在地上,委屈地扁着嘴巴,却不顾白色的蓬蓬纱裙沾上的泥土和枯草,站立起来,试图追赶褐色头发少年。

劳斯莱斯沿着山路发着低低的嘶吼,快速地离去。人还未到。

烟川市大街小巷,地摊、报社、货架上的各大报纸已经被中旺国际集团的未来接班人的各类新闻占据了8o的版面

各种新闻如初夏的杨絮,经过暖春的酝酿成熟,果壳开裂,纷纷扬扬如下了一场飘渺的雪。

“中旺国际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乔钟墨学成归来谱写航海蓝图”、“中旺国际集团因乔钟墨的加入有望跨入新纪元”这类新闻还算是中规中矩毫无看点的正面新闻。

再看一些街头小报,几乎令人血脉喷张,看看令人发晕的关键词,“乔钟墨性无能”“乔钟墨同性恋”更有无良小报挖掘出乔钟墨陈年往事力证自己所言不虚。

这些新闻几乎令期待了许久的豪门娇俏,以及梦想跨入豪门的布衣女子梦断心碎。

一时,绯闻将这个还未踏入烟川市的未来中旺国际集团总裁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更将中旺国际集团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中旺国际集团在烟川市商界占有半壁江山,资金链渗入到各行各业,养活了大半个烟川市民。

中旺国际大厦像一个地理坐标高高耸入云端,被云雾环绕,更多了一份远观的神秘特质,在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仿若欧洲中世纪里的贵族,高贵典雅,前面的花园广场开阔,阶梯状假山流水,红色和蓝色的金鱼随性游动,空气湿润,沁人心脾。

它的主人被更多的关心、关注。

此刻,巴黎的天气清爽宜人,空气中透着初夏凉薄的味道,阳光丝丝分明。

丝丝分明还有乔钟墨扇形的睫毛,修长,蛊惑,倒映在墨玉般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加重了他桀骜不驯、专事掠夺的气质。

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

取票,办理行李托运,取登机卡,过安检,候机,登机,每经过一道程序,他左手腕上骇人的伤疤都足以令人心生寒栗,丑陋,狰狞,带来的震慑力和他自身野狮一般的森严壁垒遥相呼应。

经过一系列的繁琐程序,乔钟墨终于舒适地坐在临窗的飞机座位上。

飞机的引擎轰鸣着,像一个张着翅膀的巨大飞鸟,穿过厚厚的云层平稳地飞行,窗外的景色似棉絮似的云朵,阳光明亮直直穿透棉絮般地云层,给白云镀上了一层金色。这里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信奉上帝是芸芸众生的事情,信奉上帝得永生,不信奉上帝沦为地狱,他不是上帝的信徒,在他即将到来的世界里,他要操控着一切,创造出新的信仰。

整个巴黎渐渐甩至身后,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就像一个城市的出口,也像一个巨大的嘴巴,吞吐着形形的人生。

登机前的前一刻,乔钟墨还陷在一个奇怪的梦,一个重复做着的蓝色格调的梦里,并被这个梦困扰了很久

梦中,一个穿白色睡袍的长发如柳的女子赤脚径直走到宽大柔软的床上,拉开被子一角,侧身用手拢拢长长的头发,妩媚妖娆,一言不发,睡下。

乔钟墨走近了,弯腰想看清楚这个女子的容颜,夜晚的房间太暗,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待他起身的一瞬,白衣女人伸出细弱的手拉住了他,措手不及,他伏在她的身上。

一股薰衣草的香气在幽暗的夜里细细浮动,若有若无,却萦绕在嗅觉所及处。

女人的肌肤温润如玉,细滑如丝绒,乔钟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抵抗系数降为为零,身体的肌肉紧绷。

肌肤与肌肤摩挲着,室内的温度渐渐升温,散发着暧昧迷离的荷尔蒙气息。

乔钟墨吻住她雪白的脖颈,完全地沉陷,意识无止境地陷落,白衣女子柔软的手臂藤蔓般地缠绕住了乔钟墨。

她呢喃细语,他呼吸沉重。

在缠绕中,他寻到了她的唇,细嫩柔软,软化了乔钟墨刚硬的心脏。

在海里,是的,在海里,蓝色的海水轻轻激荡。

她朱唇微启,吐气如兰,他像是在探寻,寻找出口,找到了,找到了,两条舌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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