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天阙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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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相同的忧虑。

从知道天门在江州设下分堂开始,蓝家就一直小心翼翼,连蓝元清出外闯荡的时候,门里都还留着“雪莲香”蓝洁芸主掌大局,丝毫不敢大意,就是为了怕被调虎离山,根本一空之下,重演当年湘园山庄灭门的惨剧。只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好像在嘲笑蓝家的过度紧张似的,天门虽在蜀中年年数百战,将地方的势力全部吸的差不多了,但在长江一带,却是一点战斗都不肯引起来,处处保持和平,有次排帮和桐柏门起了冲突,还特意居中调停,完全是一幅和事佬的样儿。

也因此,蓝家虽颇为忌讳天门,若有能击破天门,重创其势力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但若要说会因此不去对付邵华中的后人,那可也太牵强了些。只是如果赵平予和郑平亚当真化消了心结,全力对付天门,或许还有可能将蓝家拉进来,到时候赵平予所想的可能性才会发生。

挺起了身子,慢慢站了起来,蓝洁芸脸上微微一红,从身前的火堆之中捡起了一根柴火。

“怎么了”

“没办法了”

纤手轻轻牵着赵平予的肩头,蓝洁芸垂下了脸儿,颊上浮起了两团诱人的晕红,神色却是无比坚决,“我们我们进去看看吧或许或许里头除了除了那些採补的的图像外,还有还有可以助予弟你大有长进,弥补缺陷不足的东西总之先先看看再说了”

听蓝洁芸的话,赵平予不敢相信地吞了吞口水,那景象只看得蓝洁芸羞意更增,差点儿要落荒而逃。

说实在的,赵平予怎么也不敢相信,会从蓝洁芸的口中听到,要在石室里头点灯观察。石室当中不只是处处滛图,每一幅说的都是关於採补之事,加上雕的栩栩如生,若点亮了火,感觉上就好像有许多人在里头看着自己似的,也难怪蓝洁芸从头一次举火进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在里头点火把看物了。就算在近半年前,蓝洁芸头一回在床笫欢爱间浪情呻吟、娇态百出,享受到其中欢乐,之后交合时开放得多,再没什么矜持,可也是再不敢看到石壁上头的图画了。

其实对赵平予来说,他经验虽丰,比起蓝洁芸要开放得多,但若在石室里头光亮的情形下,他也起不了床笫之兴,要在这么多双眼睛环视之下欢爱,就算年轻纵欲如他,可也受不了呢也因此,赵平予除了偶尔点火把入室,注意一下石壁上的图形,用在蓝洁芸身上,以增床笫欢乐外,也很少注意看着石壁上头的东西,更别说是仔细观察石室当中的环境了,照这样看来,如果当年绘壁之人真留了什么异宝在里头,可以助长武功,或许他们还可以顺手捡到宝呢

“还是还是我进去就好了”

想要伸手取过火把,赵平予一边说着,他虽也颇想再看看蓝洁芸“见识”石壁图画时的娇媚羞态,但总不想令她着窘,她终究是令他最爱最怜的女子啊

“没没关系的,我们一起进去”

羞得脸儿通红,但蓝洁芸仍握紧了火把。知道赵平予对自己的怜爱之情,她虽也芳心暗甜,但赵平予在武功一道上所知远不如她,若当真只有他进去看,恐怕还可能会看漏了要点,入宝山而空手回,这事儿非得蓝洁芸自己进去不可。

点了两根火把走进了石室,两人分边检查,只是查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石壁上的图形和文字叙述,虽都有寓内功修练於床笫欢愉之处,但也仅止於此了,赵平予以往几乎已将其中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对如何强固他的经脉,使日后修为更深,壁上所述真是毫无用处。

叹了一口气,缓缓后退了几步,赵平予本想出言唤蓝洁芸出去的,但声音才到了口边,却当场噎在喉中,一口气喘不过来的赵平予咳了几声,登时把正仔细观察石壁的蓝洁芸给引了过来。

“怎么了”

“踢踢到了东西”

拉着蓝洁芸蹲了下来,靠着手中的火把,赵平予仔细看了看脚边,眼睛愈张愈大。他踢到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包裹,外覆锦绣,包的严严实实,显是珍重已极,光看外观便知其中必是异宝。只是这包裹的锦绣上头,不知怎地有点泛黄的斑点,斑痕之中似还有血迹,若非锦绣式样明白是流行之物,他还真以为这就是绘壁之人所留下的异宝呢

“是这个啊”

蓝洁芸笑了笑,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手,将锦绣包裹拿了起来。这段时间以来,她除了日里锻炼赵平予的武功、夜里渴求赵平予的甘露外,想的就只是该如何弥补赵平予身上的缺陷,好让他成为一代高手,别的什么都不管了,连“青龙刃”这般异宝,都随便丢在这儿,若非今天给赵平予发觉,只怕到两人平安脱困之时,都会不小心将“青龙刃”遗漏在这儿呢

将裹着“青龙刃”的小包套回了肩上,蓝洁芸轻轻地推了推赵平予,“看来这儿是没什么有帮助的东西了好予弟,我们出去吧给给这些图像盯着,怪怪吓人的”

但也不知怎么搞的,赵平予呆在那儿,活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连蓝洁芸推了他半天也不理。一来担心他,二来蓝洁芸实在受不了,这样光亮亮地看着石壁,上头的种种滛状,都像是在嘲笑她不够放浪,不能使赵平予尽欢似的,真想马上就逃出去,或是灭了火把,再不想看了呢

“怎么了予弟”

“唔”

像是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赵平予伸出了手,轻轻地按在蓝洁芸肩后的锦绣包裹上头,像是要感觉其中的东西似的,好久都不肯抽手,也不肯迈步向外。

“到底怎么了,予弟我们快出去吧”

“洁芸”

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的香肩,不让她向外走去,赵平予的声音乾乾的,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在解决前再不肯随便迈步,““青龙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吗”

“一点一点异感都没有”

赵平予吞了吞口水,“平予摸到时,一点冰都感觉不到了刚刚不小心踢到的时候也一样,就好像只是踢到平常的东西似的,一点异感都没有了怎么会”

“咦”

原还没把心放在这上面,但给赵平予一提,蓝洁芸也不由得发觉其中有异。这也难怪她忽略了,蓝洁芸虽早知“青龙刃”有认主之能,但她本身就是宝器所认定的主人,当她接触“青龙刃”时,并不会有非其主触及时的异样感觉,也因此对她而言,“青龙刃”虽是宝器,在她接触或使用上,其实和普通兵刃一般无二,直到现在赵平予说了出口,她才发觉不对,以“青龙刃”的神异,即便隔着锦绣层层包裹,也是异气四射,怎可能让赵平予像现在这样按着呢

揭开了锦绣,取出了神器,蓝洁芸原还以为是石室之中光线不足,一时看错了,但揉了揉眼睛后,看到的却还是一个样子,连一旁的赵平予也不由得呆了呆,显然这并非是自己看错,而是“青龙刃”真的起了变化。原本“青龙刃”刃作青色,如何包裹也是寒光逼人,就算没有碰到,隔上半尺也感觉得出其中的神异;但现在在两人眼前的神器,虽仍是青光闪耀,却毫无一丝逼人寒气,那青光在两人眼前,显得如此柔和温润,亮澄澄的,犹如海波平静时一般的纯美无瑕。

举起“青龙刃”向石壁空处挥了一挥,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石壁已如长剑划水般,浮起了一条长纹,显见“青龙刃”锐锋胜昔,绝没因为这些日子受到主人的冷落,其神异受有任何影响。突然之间,蓝洁芸的脸儿像是红了一红,赵平予虽把全副精神都放在大有变化的“青龙刃”上,更关怀的却是身旁的佳人,似是想到什么的蓝洁芸虽只脸蛋一红,微微垂首,却瞒不过他。

“怎么了”

“洁芸知知道了“青龙刃”怎么会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身旁的赵平予问出话儿,蓝洁芸脸上更红,含羞微嗔似地在赵平予腰间轻撞了一下,顶的他差点说不出话儿来。

“当时当时郑少侠说得没什么大错”

似是光想到此处,蓝洁芸面上羞意更增,在火光微微的映照之下,更添娇艳,看得赵平予爱意大昇,差点想把她抱入怀中,好生轻怜蜜爱一番,““青龙刃”要化紫,饮的血不是血量的问题,而是而是要饮洁芸的的破瓜之血那夜因为予弟你你弄的太激烈,洁芸的血滴到了锦绣上头,饮过血的它才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青龙刃”没有问题,那样最好了。”

赵平予笑了笑,搂紧了她。他倒不是不知道,成功异变的“青龙刃”或许就是两人是否能脱离此处的关键,能否得脱生天,都要看这宝贝了,但困了这么久,自己的武功大进,又得了一个仙子般的娇妻,都是因为此处,一时间他还真不想这么快离开呢“这可是洁芸的宝贝,要好好收好,再这样扔着不管,看它会不会怪你呢”

“还说洁芸呢”

偎入了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很享受似地闭上了眼,娇柔的哼声不住暖着他,“洁芸已是你的妻子,这下子给你人财两得,看来“青龙刃”也认你为主,否则就不会让你那么不小心地踢到它现在“青龙刃”可也是属於予弟你的好东西了,要看顾也得算上你一份。”

“我只想好好看顾我的好洁芸小姐无论白天晚上,内内外外都要”

听他这样调弄,又感觉到他的手好生不规矩,蓝洁芸面上羞意更增,只觉整个人都软了,他的手正熟悉地抚爱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敏感肌肤,活像是要马上抱她上床,大逞所欲似的。其实蓝洁芸倒不讨厌这样,只是一来火把未熄,感觉好像自己正被一堆石壁上的人看着似的;二来自那夜纵情之后,两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夜夜情欲交融,不肯漏了任何一次,虽靠着阴阳双修之法,不至於纵欲伤身,但疲惫却是难免,白天得好好休息,若没日没夜的纵欲,身子不累垮才怪呢

“先先等出去再说吧”

蓝洁芸喘息着,整个人似已化成了一团火,理智给烘得愈来愈薄弱,“好予弟别这么急洁芸给你给你人财两得加上夜夜情爱不辍,洁芸的身心都是你的了咱们先先出去你想怎么搞要弄得洁芸多滛多浪都随你好不好嗯好予弟”

手上微微一颤,放过了脸红心跳的蓝洁芸,赵平予一手扶在她腰间,搀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手浑若无事地一挥,“青龙刃”化成一线青光,直捣石壁上头那青苔形成的“锁把”所在。

虽说这一挥一射,看似毫不使力,但光看这一下“青龙刃”的飞射,犹似一线青虹般,虽无赫赫声势,却是优美莫名,蓝洁芸心中不由暗讚,赵平予的进步真的好多,光只看这一下,便知他眼力和手力都运用的恰到好处,显然他不只是功力日深,连用暗器的功夫也大有长进了。

但就在“青龙刃”无声无息地嵌入了石壁的当儿,异变陡生石室中的两人只闻耳边一阵隆隆声传来,整个石室都剧烈地摇动着,犹如地震山摇般,即便两人功力精深,下盘坚稳,也差点儿就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不过更麻烦的还不只此,在火把的微光之中,两人一惊抬头,只见顶上沙尘纷纷落下,加上石室的剧烈摇晃,石壁也是隆隆连响,当真是一幅就要倒塌的样儿。

就在石室将塌未塌的当儿,两人只觉眼前一亮,被“青龙刃”穿过的石壁,彷彿被推倒的骨牌一般,连晃都没晃便向外倒去,外头的光亮全洒了进来。显然这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当“青龙刃”成功化紫,穿过石壁,打出一条通路的当儿,这石室的寿命也已到了尽头。

“爹和大师兄的骨灰”

看到石室将塌,赵平予不向外闯,反往内冲,一幅想要打开木门的样儿,连忙抓住他的蓝洁芸只听到他的叫声,连阻住他都要花上好大力气。

“来不及了,先出去再说”

“为什么爹”

一时间连哭都哭不出来,赵平予的哀声撕心裂肺,痛的彷彿扯断肝肠,泛红的眼中都似要出血,双手不住挖着面前的土石,连被扔开的土石上头,都已沾上了斑斑鲜血,却仍像不知痛楚般的挖着又挖。只可惜老天不长眼,虽见到他一心想挖开土石,好让父亲和杜平殷的骨灰罈重见天日,在他面前堆积如山的土石,却是无论怎么挖,也不见有一点减少。

在一旁的蓝洁芸踌躇难行,想阻止赵平予却又出不了口、动不了手,她也知道,赵平予性子外柔内刚,对父亲又是缅怀无比,要他放弃挖开土石,让邵华中的骨灰永远沉埋此处,不能归回故乡,可当真是难上加难。她原本也只是想让赵平予好生发泄一下,估量待他平静一点时,自己才好出言劝他放弃,邵华中原先也说过,此处山明水秀,埋骨於此倒也不差,只是赵平予颇有点死心眼儿,绝不放弃任何带邵华中骨灰回乡埋葬的希望,或许这下的结果还如了邵华中之意呢

“放放手吧,予弟别再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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