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争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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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继续聊天的想法,沈馥连假惺惺的应付都欠奉,而楚淮月的视线落在那些蔺赦亲手书写的纸张上,在看见熟悉字迹的时候,骤然瞳孔缩紧,嫉妒如蛇攀咬,令她几欲发狂。

这个沈馥,当真是一手本事。

杜司乐自然也没错过那些纸张,上头字迹铁画银钩,更不是当朝女子擅长的簪花小楷,是谁的字迹自不必说,她心下对楚淮月就有几分讥讽从小花尽心思的男人,现在还不是喜欢别人?

虽然心里不怎么待见楚淮月,但她也清楚,如今沈馥才是敌人,因而也没在嘴上说什么,反而同沈馥打起太极“清闲说不上,只是如今咱们都是同僚,我过来问问沈司乐你对年后那些宴会是如何想的,取取经,怎么,沈司乐连杯茶都不给我,是不待见我?”

她倒是玩的好以退为进,双方都心知肚明,哪来的什么同僚情意,说是互相倾轧还差不多,至于沈馥待见不待见她,答案也显而易见。

沈馥怎么可能会待见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子。

“芳主,上茶。”

等到芳主将热茶捧上,分别递给杜司乐以及楚淮月的时候,对沈馥妒恨到极点的楚淮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芳主递茶的时候,指尖虚虚捏着茶盏边缘,在芳主看来,就如同楚淮月已经接住茶碗,自然松手,两厢动作之下,那热茶登时倾倒

“啊!”

楚淮月极为短促的一声尖叫,好似痛苦到极点一样,她身边的宫婢此刻看着颇为忠心耿耿,还没来得及查看楚淮月伤势,就指着芳主鼻尖开骂“我家姑娘可是金贵人,你伺候人都不会怎么还上来丢人现眼,还不跪下给我家姑娘道歉!”

“东溪,罢了,沈司乐的丫鬟也不是故意的,你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沈馥体寒,半点寒凉之物都沾不得,用来泡茶的水自然也是滚烫的东西,楚怀月娇生惯养,白嫩肌肤上通红一片,但她这法子虽然伤到她自己,芳主却也不好过,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颤抖,她虽说是暗卫出身,但是自从跟了沈馥,就极少舞刀弄剑,肌肤自然也就娇嫩起来,此刻看楚淮月同她的宫婢这样唱双簧,哪里愿意让沈馥为她吃亏,当即就俯身去行礼,但沈馥却不肯让她受委屈。

只看沈馥面色冷漠,目光淡淡的看着那个为楚淮月出头的宫婢,径直看得对方心头发毛,几乎要撑不住,将视线投向楚淮月求救,楚淮月自然不肯让沈馥这样让自己的宫婢出糗,开口道“沈司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实在心疼这叫芳主的婢子,连让她道个歉都不肯?倘若如此,我也不是不能体谅,愿意退步。”

她这般以退为进,倒是阵显得沈馥过分,杜司乐断然不肯放过这种机会,撇着茶汤浮沫,一副跟楚淮月姊妹情深,看不得沈馥这样欺负楚淮月的姿态开口“沈司乐,楚典乐都已经这般服软,你再欺负她,不太好吧。”

立在人群里的秦掌乐悄悄抬头去觑沈馥,她虽说因为这位司乐突然上位的缘故看不惯对方,但是杜司乐为人阴狠恶毒,楚典乐也是个面甜心苦的人,在她们这些平日里都得战战兢兢的人眼里,自然没什么好名声,反而在这个时候更为偏向这位据说为人不错的沈司乐来。

“她东溪是什么身份,主子说话,一个做奴仆的人也敢随意插嘴,到底是我心疼芳主,还是楚姐姐你心疼东溪?苏姑姑,先掌嘴二十再让她说话!”

沈馥眉目带煞,径直呵斥道,苏姑姑得令,并不耽误,径直上前就动手,清脆巴掌声响起,给沈馥说傻的东溪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回过神来就想向楚淮月求救,但苏姑姑下手又快又狠,耳光抽的东溪面颊红肿,双唇更是肿起,疼的涕泪横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打耳光的动静响彻屋中,眼见着为自己做事的贴身侍女给沈馥这般折辱,楚淮月气性再好,也忍不住“沈司乐,你这是不是过分,她毕竟是我的婢女,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她不说这椿事还好,如今提及,正中沈馥下怀,她眉梢微微挑起,满是戏谑的看着楚淮月,说的话却能把人噎死“也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但这东溪并不是杜司乐的侍女,楚典乐,论品级你并不及我,怎么,我身为司乐,连个典乐的侍女都不能打?”

沈馥不提宫外身份,只拿尚仪局的官位说事,气的个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楚淮月都面带嗔怒,又不肯就此罢休“好,沈司乐说的有道理,那芳主将我烫伤,又该是个什么说法?难不成沈司乐你的侍女,也比我这典乐尊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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