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刁妻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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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警察大姐拿了一件宽大的男人外套罩住了林心月,扶着她的肩走出魔窟。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温润的空气携着花香直抚上她更加苍白的脸,然而却没法抚平她心底的伤,即使有着仇恨做支撑她依然没有勇气睁眼,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

怕她寻短见,警车一直开到她家小区里面。

一下车,邻居们好奇的目光便箭一样向她投射过来。

“看看,好像是心月啊,她这是怎么了”

“你看这样子,衣衫不整的,还用问吗”

“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了。。。。。。”

“你没看她长的一副会勾引人的样儿吗这也活该。”

。。。。。。

难堪的话把她的心她的自尊更彻底地撕裂,她感觉心一直在滴血,一直在疼痛。

像是有铺天盖地的唾沫向她飞来,要把她淹没,让她窒息,脸也因羞耻而滚烫地烧着,手和脚都在不停地颤抖。

霍凉石,这一切我都要你双倍的还回来,她咬紧早已被咬得红肿的唇,让仇恨赋予自己力量。

终于到了自家门口,她颤抖着手翻开自己的小包,却因为紧张钥匙都拿不稳。

“心月,你要记得女人的清白比命重要,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母亲的这段教诲又一次在脑海中播放,似乎有记忆来就如此,只是今天似乎这话更有刺穿力,直让她觉得头嗡嗡作响。

她恐惧而又紧张地想着:母亲就在门内,见我这样,会怎么想,会说什么她不怕她打她,骂她,怕只怕她又用一贯的带有深深不屑与冷漠的眼神瞅着她。那眼神总让她心发毛,不知所措。母亲啊母亲,今天你能不能给女儿一点安慰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试了几次,钥匙才终于插进锁孔,她深呼吸,咬紧牙鼓足勇气拧开了这道可判生死的铁门。

蓝色的吊灯下,母亲王爱珍和父亲林建中正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晚饭,本该是温馨的时刻还是一如十几年来一样死寂得让人发疯。

俩人听到关门声,不约而同地扭头向门口看来,林心月带着血污的腿便先落入了他们的眼,紧接着她裹着的男士警服,红肿的脸,凌乱的发,唇边的血迹都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林建中登时惊得手发软“啪”的一声,手中的饭碗落了地,碎瓷片和饭菜溅得满地都是。

强了,恨了8丢人

他直觉的血冲上了头,脚也软了,硬撑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女儿面前。

“你你这是心儿,你这是”父亲扶住林心月的肩膀,望着她的眉眼嘴唇蠕动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出来,已是面如土色。

倒是王爱珍,只是意外地愣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又拈了一口菜。

林心月以为她会大骂她,会冲过来打她,那样她还好受些,可现在她这么平静,竟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尽管她这态度像要据她千里之外,见到了妈妈还是让她悲从中来,于是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妈”,泪就在眼圈里打起了转。

真希望能够像别人家的女儿那样扑在母亲怀里痛哭,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若能得到母亲的宽慰,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丢人”王爱珍抬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鄙夷,继而低头盛了一勺汤到碗里,继续文雅地用餐。

母亲的话生生地噎住了她,林心月被彻底地推进了地狱,心口有刀划过一般的疼痛,强忍住泪,暗笑自己对母爱的奢望。

“爱珍,你。。。你别太过分了。”林建中小声地责备她。他已从刚刚的震惊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女儿已经如此,唯有平静才是给她最好的支持啊。

“哈哈,真是笑话。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从小到大,我天天教她女人贞洁最重要,你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还好意思回来,我这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王爱珍气呼呼的,把饭碗用力往桌子上一顿,似乎忘记了维持几十年的端庄形象。

“你少说两句,算我求你。”见她生气了,林建中态度迅速软了下来。

“我倒不能说她了难不成她还不是我生的了”王爱珍声音尖锐地逼问道。

“谁说她不是你生的了,孩子都这样了,你。。。。唉算了。心儿,告诉爸,这是谁干的。”

林建中重又转头看向心月,紧张兮兮地问,很小心,生怕伤了她的自尊。

“爸,我洗澡去了。”林心月不想多说,甩脱了父亲的手,逃也似地回房了。

第一时间拿好干净的衣服,低着头快步走到卫生间里,水还没打开,父母的谈话便又一次钻进她的耳朵。

“这孩子受了刺激,我求你,就少说两句,可别让她想不开啊。”是林建中压抑的低语。林心月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母亲,他最常说的话就是“求你”两个字,真是一个窝囊的男人。

强了,恨了9死在外面多干净

“哼”

“要是有那个气魄压根儿也不会回来了,死在外面多干净。”

林心月本已心如死灰,再不想多流一滴泪,可母亲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眼泪又扑刷刷地落下。

她把水笼头开到最大,让温热的水冲刷自己,也把外面的杂音一律隔绝。既然还不能立即死,便要忽略所有的鄙视,坚强地活着。

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那都是耻辱的象征,她抓起旁边的钢丝球拼命地擦。

抹了几遍沐浴露,洗了又洗,冲了又冲,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她擦得破了皮,终于感觉没有那么脏了,她才拿过浴巾揩干水。

林心月拉开厕所的推拉门,王爱珍正站在门口,她的心涌过一丝丝温暖,心想母亲终究是在意自己的吧,站在这里想必是不放心吗

“妈”她低声唤了一句,鼓足勇气对上母亲那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强迫自己微笑,想让她放宽些心。

谁知王爱珍眼皮也没撩一下,声音冷冷的开口,依然带着股惯有的不屑。

“亏你还笑得出来洗这么久,就能洗干净吗”说完,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进了厕所,哗地一下拉上了门。

心碎了。

老半天,她才从彻骨的心痛中恢复过来,终究,母亲终究不能给她一丝希望啊。

不想再看她的脸了,再也不要曲意逢迎了,不要了,受够了。恨,一下子淹没了她,除了恨霍凉石,还恨母亲,恨父亲,恨这个冰冷的家

妈,刚刚那一声妈就算是我最后叫你的吧,今天我就走,将来死的时候,要让你们连尸体也找不到。

回到房间默默地收拾好几件简单的衣服,把李泽明买给她的重要礼物一并带上。拖着行李箱走出自个儿房间,甚至连和他们打句招呼,她都不想开口了。

“心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林建中不敢打扰女儿,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默默抽烟,眼睛的余光却关切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不声不响地拎着一只行李箱从房间出来,像是要出门,他急得追了上来。

“让她走”还没等心月回答父亲的话,王爱珍已拉开门从厕所出来了。

“现在还说不得了,倒像做了什么光彩事,还给我们脸子看。你就让她走,我看她能走到哪儿去。”

这话虽是伤人,然而却再伤不到林心月了,她微微地扯起嘴角,无声地浅笑着开门,这儿哪像一个家,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狱。多好啊,总算可以离开了,真应该好好笑笑,应该放声大笑。

强了,恨了1o扑进他的怀抱

“唉”见女儿忽而笑了,林建中更是不放心,一声长叹泄露了他多少无奈。

“我送送她。”

尽管女儿这样的情况外出,他心里割舍不下,可他也明白,以王爱珍的个性,定会让脆弱的心月难过得雪上加霜。

院子里,到处是吃过晚饭出来乘凉的人,三三两两聚在那儿,有说有笑的,仔细听,似乎都在讨论林心月的事。这小区不大,互相之间也都算熟悉,偶尔谁家的小孩儿打个架这些人都能谈上两三天,林心月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引起他们的格外关注呢

见她出来了,大家不约而同禁了声,偷偷往她身上看过来。林心月知道这些人正用好奇,鄙视,同情等各种各样的目光看着她,不想示弱,她拖着箱子,挺直脊背,让自己的步态稳当而骄傲。

林建中默默地跟在女儿身后,感受着这些人的关注,见心月骄傲地仰着头,像对这些不在乎似的,做父亲的明白,她只是在伪装坚强,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却什么都不能替这个女儿做,只能默默地跟着,让她知道爸爸在她身后,让她别怕。

一直到出了院门,离开了那些熟人的视线,林建中才松了一口气。

“心儿”他跟上去,想帮她拿一下行李。

“再也不要叫我心儿,不要叫不要叫我讨厌这个名字。”她忽地停住脚步,转身对父亲尖利地吼道,从小到大,她从没尝试过对一个人尖叫。

那是因为她厌恶极了这个名字,也厌恶父亲。

从前,她也依赖过他,即使那时他是一样的唉声叹气,她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哄他开心。

她总是想蹭到爸爸怀里坐,每一次爸爸都会说:“这么大的姑娘了,自己好好坐着,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她记得爸爸喜欢吃巧克力,所以用攒了很久的压岁钱买了好多,自己舍不得吃一口,送到爸爸嘴边,他却连个笑容都没有。

可是,即便这样,她依然变着花样想要得到父亲的爱。

直到七岁那年的一个黄昏,她恶作剧般地跟在父亲后面,想看看他急匆匆地要去哪儿。

公园里,她看见父亲忽然转身,笑容灿烂地叫了一句“心儿”。

她从没见过爸爸那么欢快地叫她,喜冲冲地刚要迎过去,却忽然看到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已经跑到爸爸身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

强了,恨了11放开她

心儿啊心儿,你的将来可怎么办难不成就因为这事儿葬送了一辈子的幸福吗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林建中的心里波涛翻滚,又不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太难过。

她在催他回去,虽不放心,可总不能一直跟着她,或许让她一个人静静才是疗伤的最好办法吧。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这个你拿着。”说着,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叠钱出来,塞到心月手里。

“爸,我自己这里有钱,这钱你留着。”爸爸此举多少还是让心月心情好受了一点,只是这钱她却不想要,遂又塞到他手上。

“孩子,出门不怕钱多,带着以防万一,一切小心。”爸爸拉过她行李箱,把钱放进去,站起身慢慢地走了。

林心月无心也无力再把钱塞回给他,他要拿便拿吧,或许拿着这些钱,他才能安心些。

她静静地坐在这条已经坐了十年的长椅上,桐花正在开着,一阵阵花香随着清风钻入鼻孔,却无法给她带来以往的宁谧。

身边没有泽明,这椅子似乎也变得冰凉,微风吹过,连心也跟着越发的凉了。

“泽明,今晚就让我最后一次想你吧。以后,我只怕再也不会坐这条长椅,再也没法靠在你宽厚的肩膀上了。泽明,没有我的日子你会好好过吗我的泽明,我知道你爱我,守了我十年,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天使。可是怎么办呢我再也配不上你了,再也配不上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不会落泪了,可自言自语中,脸还是渐渐湿冷,原来是泪,已爬得满脸都是。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泽明第一次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个下午。

那天阳光明媚,一向不喜见光的她没有躲开太阳的明亮,也没躲开故意欺负她的那群同学。被围在一群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中间,接受着审问,不爱说话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们的话,不知道怎么逃出他们的控制,只有瑟瑟的发抖,低声的抽泣。

“放开她”一个少年的声音穿过人群,飘进每个人的耳朵,就是这么奇妙,他只是轻声说了三个字,人群却自觉地散了,她被救了。

强了,恨了12兴奋的声音

她感激地抬头看他,那时的他正站在阳光里,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身,好看的脸似乎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照进了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自从知道自己是另一个女孩的替身,她便成了不能见光的苔藻植物,心里幽暗晦涩,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天空放晴了。李泽明优雅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她略羞涩,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心的把小手交给了他。

从此初中一年级的林心月就成了高中一年级李泽明同学的小跟班,除了上课,俩人几乎形影不离。

他们俨然成了一对小情侣,旁若无人地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校园里每个角落都曾留下过两人的笑声。

心月几乎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吻上她的唇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都是那么温暖和煦。

和他在一起,没有心荡神驰,紧张得忘记呼吸的那种感受,但她就是感觉他们已经像是两颗长在一起的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依偎着,仿佛已经认识了几千年。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分开,从来没想过,心月想着再也不能见他,心就涌上一股剧烈的疼痛。

“泽明,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泽明,我该怎么办没有你在身边,我又成了孤魂野鬼,又是孤单单一个人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泽明,泽明,泽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忘得了你,我的泽明。。。”心空落落的,那种心痛,无助,绝望,恐慌几乎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实在觉得没力量,没支撑,她打开行李箱把泽明买给她的玩具熊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这样便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肥皂味,便能感受到他带来的阳光再次照射进她的心。

仿佛心有灵犀,念及泽明,他便打电话过来。

这才想起泽明说今晚会给她一个惊喜,经历下午的变故,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泽明,我天天盼着毕业,盼着早点嫁给你,可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怎么就这么短。你知不知道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可我没办法,宁愿让你相信我不爱你了,这样你或许还能快乐下去。

早晚是要说的,既然这辈子对不起你了,希望下辈子能好好还你,迟早也是痛,就让你早痛早好吧。

一狠心,她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泽明兴奋的声音。

强了,恨了13你是怎么了

“月儿,你快到门口的梧桐树下来,往东南方向看,快点”

泽明不知她正坐在这树下,她略抬头往东南方向看去,只见天空忽然出现大朵大朵的烟火。

“砰砰”的声音传的老远。

每朵烟火燃尽,快落下时就出现一个字。

“林”“心”“月”“嫁”“给”“我”

烟火不断绽放,这几个字反复出现。

泪,顺着心月的脸颊淌下,温暖继而冰冷,恰如她此时的心情。

她深吸气,抑制心里微凉的疼痛,强迫自己说出狠心的话。

“泽明,谢谢你不过我今天才发现其实我不爱你,所以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对不起。”

话一出口,她自己已是心如刀割,疼痛难止,而李泽明则感觉像是晴天霹雳当头砸下来。本来这求婚是毫无悬念的,他们早已约好了终身,求婚只不过是一个过场,给她个浪漫的仪式让她难忘罢了。

可谁曾想这么顺理成章的事却忽然出了这样的变数呢

太意外了,实在太意外了,林心月拒绝李泽明的求婚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不可能,可他竟然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李泽明呆住了,半晌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泽明,你在听吗”这么久没见泽明说话,心月心也慌了一下,她知道泽明有多爱她。她也担心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果然,他听她说了一句狠话竟难过的不说话了。

“月儿,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是玩笑话,我听了心里也难受。你是不是要在我求婚时考验一下我的诚心啊是不是。。。”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连串的问话脱口而出,他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林心月说的话。

“不,不是我是真的不爱你,难道你都没感觉到,我和你在一起没有心跳加快过吗我不爱你,也或许爱过,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她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听他说下去,听了,会心软的。

“不可能你爱不爱我,我还不知道吗月儿,你是怎么了”

上午通电话时,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心月痴痴地笑,说:“那就看看是不是真正的惊喜了,如果是我就考虑。。。考虑以后姓李。”

这分明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那羞怯喜悦的声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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