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霹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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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而砸,她被拖进了一个深渊,雨水开始倾盆。

“我很想你,记住你活过的地方,但你永远也不要回来。”

女人哭泣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沈沭恍然醒来,摸了摸眼角滑过的泪水。

“妈…”

“女士,需要点什么吗”穿着制服的空姐问候她。

“谢谢,不用了,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照了照手机屏幕,皮肤依旧是光滑矫好的。

对方微笑,“现在已经进入中国领空了。”

推车从身边过去,轮子的声音带着小孩的咿咿呀呀。

她看着熟悉的本土面貌,已经回来了吗。

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她的确也做了梦,奇怪的是自从她昨晚到现在,睡眠变得很奇怪。

其实南京离家乡很近,但她已经不属于那里了,她无法回去面对一切。

脑海中突然回响起申怀赎的话。

“你有,在你内心深处最私人的空间,有着令你无法抗拒的东西。”

她整理好东西,这里的天气和离开之前没有太大差别,只是近期都是阴雨。

她穿上风衣,走出海关。

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开机了,等她走出来时,依然没有回过神。

本来慧子应该来接她,但她不想添麻烦,已经不会停留太久了,订了一家公寓的房间。

她本来打算去放好东西再说。

但发着呆沿着机场外面走了一大段距离就迟迟打不到车,为什么今天打不到车。

好不容易上了一辆。

她拉开窗户,想起来坐在那个人的车里时的日子。

司机抽着烟的烟味令她不比对那个人一样,是呛人的。

她挥了挥鼻前,将视线移到外车镜。

后面那辆银灰色的车看起来十分眼熟。

她看了眼手机,那个人并没有给自己发什么消息,兴许在睡觉。

等等,沈沭有些疑心,那辆车一直跟着自己,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

“停一下。”

她让司机靠边停,将行李从后备箱拖到前面,眼睛瞥了后面几眼,本该有一段距离的车慢慢驶来突然一个急刹车。

“啊—”

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看着那车门打开,慢慢走下来的人转过正脸。

“吴sir?”

“诶?沈小姐。”对方似乎也很诧异。

“你怎么…?”她笑了一下,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的车子有些失灵,我怕影响开车下来看看是不是轮胎抛锚。”

“这样啊。”

对方点点头。“你回来了,这怎么停在这?”

司机伸出手催促,沈沭忙点头。

边说边走过去。

“我就打算打这附近了,这里是市区,等会搭公交离住所近。”

吴sir抬手,“我送你吧。”

“这…可以吗?”

他小跑去蹲下检查轮胎。

“没有问题,你把钱付了坐我车,刚好警所值夜班,载你一段。”

沈沭坐上车,车子开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自己有些晕车。

“玩的还开心吗?我听慧子说了。”

她一激灵,“喔!是的,你们关系很不错。”

对方打转着方向盘,“她是个商业精英女子,是我们局和机构的合作伙伴,有聪明的头脑。”

沈沭点点头,笑而不语。

车子渐渐开进了她导航过的位置,和图片眼熟,帮忙反复确认了公寓地址,沈沭提着东西下车。

“好好休息,后天的工作不要忘了!”

吴sir挥手,沈沭目送。

吴sir这个人倒是亲切了许多不像那时在局里见到的样子,褪去西装大部分见面都是舒服的毛衣,气质也不错。

和慧子打完电话已经临近吃饭的点了,沈沭时常一边忙一边打开屏幕看看有没有异国消息。

她甚至想联系旅行社报销起码一部分的费用,哪知电话总是信号不好,也不是女助理的声音。

因此她最后决定了当算了。

仔细翻行李,除了几包酥糖,她准备的一些礼物走的匆忙都没有带回来。

对半了给慧子一盒。

“怎么样,究竟是什么阔绰朋友包了你整趟旅行。”她好好奇的问沈沭。

手里切着水果。慧子难得在家闲着。

沈沭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搭理。

“死丫头!”

沈沭吃痛得揉着脑袋。

“也并不是很熟啦,你这段时间业务怎么样,还忙吗?”

慧子着了条吊带长裙,批了件针织短套,看上去妩媚极了。

“也还好,你走了以后事务所的效率反而上升,连那个越南医生的中文都提高了。”

“可把你美的。”

她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躺了一会。

等到困顿时,慧子已经进房间了。

她不小心眯了两小时,起来已经十点多了。

看向慧子的房间,客厅只有一个落地灯亮着。

这种困顿的感觉令她难受。

她起来挪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警局看看。

穿上外套开上慧子的车去。

走到有点眼熟的局厅里,她给吴sir发了条消息。

“过来吧!”

对方像她招了招手,她小跑过去,看到对方胸前的工作牌。

“这么晚你还真在。”

“这两天上头有领导和几个领官sir下来,今晚我正好在看一些别的东西,你也可以看看。”

“好。”

沈沭面展笑容,不能成为无所事事的人,回到忙碌才会让她快乐。

她又再次走进了那几个熟悉的地方。

昏暗的室内放映灯在转动着照片,她有些困倦。

一阵开门猛得将她枕着的胳膊震滑。

来人看了她一眼,“头儿”

身上的皮质牛仔走路嘎滋作响。

“恩?”吴sir坐正,听得男子在他耳边悄悄道。

沈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再抬头时,发现吴sir盯着她。

“出去说。”

两人前后走了出去。

她打开文件,翻到某一页,令她瞪大了眼睛。

那时的两个狱犯已经处了无期,就在前几天审判,其中一个本来是死刑。

可他们不是还要用来寻找更大的背后势力吗?

她意识到这个案子的确复杂,隐约中或许还牵扯着多方问题。

她想着等吴sir进来问一问,又觉得自己也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是他们的工作。

门又被推开,沈沭转头,看见吴sir面容复杂,深邃地盯着她。

“小沈,你先回去吧。”

“噢…哦好的。”

她拿起包走了出去。

“有车吗?”

“有。”她轻轻关上门

……

从局里回去,她不好意思再去打扰慧子,将她的车停在楼下,自己走回了公寓。

现下雨停了,希望明天能好一些,地上湿答答的,有些怀念密歇根的阳光了。

路灯照得脚上的小皮靴发亮。

她看见远处站着吸烟的男子,突然愣住,那样相似的背影,走近了又落寞了。

黑衣的模样,像极了。

整整一天半没有联系了,她躺在床上,却感觉头昏脑胀。

第二天醒来又感到十分空虚,但这种感觉持续了半天又消失了。

连续几天她都在公寓里上网,也没有和慧子聊天,她应该也在忙。

自己无所事事,后天就是听取论会了,马上又要走了。

幸好,她想着,实在是太闲了。

直到从小卖部出来,手机里的信号十分畅通,她才缓过来,意识到…

“我…被踹了?”

有些些难以启齿又迷糊,但回想过来感到十分糟糕。

她被甩了呢。

可是总想细找个地方深究,又很艰难。

本来也没说是什么很自然的关系吧,像那样的小资本家,只是挑战一下生活的新鲜感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变得很兴奋,像是完成了一个壮举。

没有责任的关系也没有什么,有的是一段暧昧刺激的旅行。

这些东西在慢慢挑动她的心,一直到晚上,早上…

等她一觉醒来,便突然忘怀了,没有什么情绪,她也很奇怪自己是否有什么问题。

但事实就是,她很平静的放下了,然后轻轻穿上衣服,时而放松时而紧张。

“喂—小沭,可以这样叫你吧?”

“吴sir,你说”

“今晚过来一趟吧,带上整理好的东西。”

“喔,好的,我给你们带点凤梨酥过来,昨天刚买的。”

她的心情变得极好,许是快要回密歇根了。

挑了上次慧子穿的衣服,她总是会给沈沭的。

打车到警局,一头微卷的海藻靓发,只披了一条小针织外套,晚上是冷的,她的身姿也十分摇曳。

穿着小凉鞋捧着酥糖上电梯。

慢慢走进办公大厅时,她发现刚才身后远远跟着的一个人也上来了,是办公人员,非常客气得要帮她联系。

她表示不用。

“现在是怎么样,她人已经上来了。”

电话挂断,男士问着吴sir,对方看向办公室里站着的人,那人也正看着他。

“你解决好。”

这句话徘徊在他脑子里。

“她是上上个月来的南京,是小刘接她过来的,在国外有过将近四年的…”

“有过留档,长官,但不在南京,不算案底。”

他打开文件,夹着的几张纸滑落,掉下了证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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