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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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男人碰我让开”陈梦妮心底依旧把自己当作男人,死命地抗拒着唐逍遥的双手。谁知道一收脚,刚好踩在一块香蕉皮上,尖叫着向前飞出,硬生生冲到唐逍遥怀里,唐逍遥哪料得到梦妮小姐这番的突然袭击,立即中招,双手不由自主地交握住这飞来的艳福,把陈梦妮盈盈的小腰困住,叭嗒两人面对面的倒在地上。

鼻子,碰在了一起,嘴唇,也粘在了一起,眼睛,两对眼睛,对视着,瞪至极限地对视着。

唐逍遥迷醉在这软湿温热的嘴唇下,感受着顶在怀里的两团柔软,天哪梦想竟然如此容易实现。

唐逍遥的舌头下意识地轻轻地抹开那两瓣红润,直抵她的齿间。

摔昏了头的陈梦妮终于反应了过来,气得两眼直冒绿光,拚命地摆开了头,以超过平常十倍敏捷的身手快速地从唐逍遥身上站了起来,指着还躺在地上一脸回味的唐逍遥太过激动说不出话,心里没来由一阵恶心,“哇”就向路边扫射起来。

唐悦月连忙扶着陈梦妮,蹲下,拍着她的背,好一会,陈梦妮终于长出一口气:“天哪太恶心了”

唐悦月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梦妮姐意外的与哥哥的吻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我吻她的时候没有呢

回头一看,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一脚还站在一旁望着可怜的梦妮姐傻笑的唐逍遥,“你天哪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大哥,你到底想在这笑到什么时候,明天报纸头条你这副傻样绝对会成为爆炸性新闻。”

“梦妮,你现在醉成这样,一会我来背你过去吧”唐逍遥殷勤地掏出一包面纸亲热地凑上前去,吐得全身无力的陈梦妮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抢过面纸擦掉嘴边的污渍,挽着唐悦月的手艰难地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往来路走去,唐逍遥只得无奈地跟在最后。

第九节母亲的梦

终于在唐氏兄妹的护送下来到了宿舍入口,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的陈梦妮无论如何也决不让他们把自己送进里面:“我现在已经非常清醒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要是你再跟墙或是什么东西撞了怎么办”唐悦月捂着小嘴笑道。

“切刚才绝对意外,像我这么认路的人绝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两次意外。”陈梦妮翻翻醉眼,一本正经道。

唐逍遥伸手拍掉陈梦妮肩上的灰渍,心疼地道:“我扶你过去吧,梦妮小姐,你这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万一”

陈梦妮头摇得飞快,差点又把自己给摇晕了,砸砸小嘴:“绝对不行,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恶心死啊”

唐逍遥啼笑皆非:“这怎么跟恶心扯在一块了难不成我长的那么恶心吗”

“不是,你长的非常有男人味,如果我能长得像你那么帅就好了呃呼正因为如此,绝对不能让你跟着我进去。要让人知道一个男人要另一个男人陪,岂不是漏馅了吗”陈梦妮指天画地的说道,浑没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

“这都是什么歪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起来哪个地方像男人了”唐逍遥快把鼻子给气歪了。

“呃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唐大哥,你长的很帅哦,你要是跟我走了,会被女色狼吃了的。”陈梦妮又张嘴胡说。

看到陈梦妮确实不情愿的模样,唐悦月拉住了还想开口的大哥,有点不放心地朝陈梦妮叮嘱道:“那梦妮姐你一定要小心哦,要是看见色狼就大喊一声,我一定会来救你。”

我晕,大半夜的,色狼还真难找,不过你哥就是现成的一个标准色狼,男女不分的色狼,陈梦妮愤愤地想着,一面朝唐悦月笑了笑:“放心吧,乖妹子,你也要听话哦,跟你哥回家吧,再见”

看着两人上了车,陈梦妮转过身,摇摇晃晃地向着宿舍区走去。旋及想起自己还穿着女装,要是遇见同事就糟了。陈梦妮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袋:“清醒,必须清醒”

吐了口酒气,有点摇晃地地迈着步子,眼睛时不时前后左右看看,生怕有熟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模样就像在夜半作案的大盗。

好不容易溜到宿舍门前,一口长气尚未出完,就被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定当场。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威严有力的声音从左边响起。

咦这声音好像是赵秉赵大哥的声音。

“我我你先把电筒拿开行吗”薰醉的双眼可禁不起强光的刺激,陈梦妮闭上了眼,用手捂住半边脸,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慌得直打颤。

赵秉却被电筒光照到的身影所惊呆,一头黑色长发,束成马尾及肩。毫无瑕疵酡红的脸蛋儿,肌肤在强光的映射下份外娇嫩白皙,长长的柔美的眉微微皱起,一双紧闭的双眸,在长而微颤的睫毛笼罩之下,白皙如玉的手刚好盖在那令人遐想的粉嫩红润的小嘴上,脸上的惊惧让人想起天国的纤弱的精灵。

“你小姐你别怕我是这里的保安,不会有事的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发了好一会呆的赵秉为自己的行为脸红不已,还好是黑夜,谁也看不见自己的脸色。

可以确定赵秉没能认出自己的陈梦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尽量地镇定一些后:“不好意思我是陈梦行的同学,因为太晚了不能回家,所以他就让我自己来他的宿舍睡”因为酒精的缘故声音也比平时暗哑些许,加上性别的特征,让赵秉不敢仔细地查看,所以没有发现陈梦妮实际上就是自己的同事。

“哦是这样啊”赵秉望着眼前的娇俏女子,心里不得不赞叹,那小子怪不得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原来,嘿嘿

赵秉恋恋不舍地将电筒移开:“那你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事就到后面值班室叫我,我是小陈的同事,也算是他的大哥呵呵”

“好的,谢谢赵大哥”陈梦妮被这一惊一诈挤掉了所有的力气,依着门露出个笑容。

看着赵秉离去的身影,陈梦妮朝着那个方向自言自语道:“原来,世人的好人还挺多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顾平感觉到了一阵凉意,手下意识地往前一搂,竟然搂了个空,顾平睁开眼,妻子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床。

顾平轻叹了口气,自从回到了海市,妻子每天晚上都会半夜惊醒过来,顾平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拧亮了台灯,穿着睡衣,悄悄地走进隔壁的书房,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到了妻子葛瑞婷裹着单薄的睡衣跪坐冰凉的地板上,对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在低声地祈祷些什么。顾平轻轻地叹息一声,走过去搂住妻子削瘦的肩温言道:“瑞婷,地上这么凉你怎么就这么唉”

“我又梦见他了一开始他开心地朝着我笑,可是后来他哭了很伤心来来回回在我耳边呼喊: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那声音我受不了了,平我实在受不了了”葛瑞婷紧紧地圈住丈夫的颈,脸上已满是泪痕。

顾平心疼地抱紧妻子,这几天,妻越发的憔悴,拍着她微凉的背部,停声地安慰着

顾平抱着妻,靠坐在床头,两人都没有睡意,望着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顾平轻轻地咳了一声:“我父亲他他要来这里。”

葛瑞婷全身一颤,声音也变得如夜一般冰凉:“他来干什么还想赶尽杀绝吗还想把我的女儿也害死吗”声音越来越凄厉,宛若杜鹃啼血。

顾平将妻子正过身来,紧紧盖住她冰冷的嘴唇,葛瑞婷渐渐地软化,只遗下无声的低咽

“他说他是为赎罪而来希望我们能原谅他”顾平的嗓间暗哑,眼里满是对妻的疼惜与对父亲的无奈能恨他多久呢那个已经白发苍苍、步履艰难的父亲。

“原谅他我的孩子怎么办谁来原谅他三岁的孩子,要不是你父亲,我们会把他给生生抛弃掉吗现在他来赎罪,赎罪我怎么听着那么可笑,就像是个冷血的屠夫在对着待宰的羔羊流泪”葛瑞婷声音里的怨恨得如同九幽的诅咒。

想为父亲辩解些什么,顾平却说不出口。当年父亲的作为犹如电影回放一般在眼前回旋。

“我们顾家不需要这样的孽种我不承认绝对不承认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绝对不允许有这孽种这绝对不是我们顾家的血脉,把他丢掉快丢掉,你们不丢,好啊你们几个,去做这件事,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不能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不能让这孽种毁了我顾家的名声”

血红的眼,凶残的表情,青筋直冒的手,斑白的发,恶毒的诅咒,这就是我那温和达礼的父亲吗而母亲只能躲在门后,低声地哭泣着:“这都是谁造的孽哦,生出生出这么个东西”

自已与妻,最终迫于父母的压力,把孩子丢在了陌生的街头,从那天起,妻的脸上不再出现笑容,两人远遁千里,在南方定居下来,终于又生了个完全正常的女儿,但是,任凭父亲怎么劝说或是威协,妻子再也有让小女儿没见过那让妻子痛恨的父亲一面。

十多年了,终于摆脱了家族束缚的顾平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带着妻子与小女儿,回到了这令人思念又心碎的海市

自己又怎么能告诉妻父亲实际上是为了看望小孙女而来呢,电话里那已经苍老得迟缓的声音,让顾平不忍再拒绝父亲的要求了,毕竟母亲曾私下里多次打电话告诉过自己,父亲早就为自己当初的行为后悔不已了

第十节幻花碎裂

顾胜龙叨着个烟斗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一头银白的发、满脸的皱纹透露出他苍桑的年轮,挺直的腰板、高挺的鹰鼻显示了他强硬固执的性格。

“老头子,东西都收拾好了,快去休息一会吧,早上你还得赶去机场呢。”听着妻子温柔沙哑的声音,顾胜龙心里满是暖意,拍拍沙发:“你也竭一竭吧,老婆子。”

妻坐在身边,把顾胜龙叨在嘴里的烟斗拿开:“你呀,明明知道抽烟不好,干嘛还每时每刻都叨着它。”

顾胜龙无奈地笑了笑:“人老了,这东西都陪我几十年了,舍不下啊”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妻抚着他的背:“你到了那,千万不要再跟儿子和媳妇吵了好吗这辈子子我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别在为难他们了”想起那从未见过面的孙女,妻的眼里流出混浊的泪。

顾胜龙背一僵,冷哼一声:“我为难他们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们,当初还不是为了我们顾家的名声吗这个不孝的狗东西竟然连这也要跟我过不去,难道那孩子不是我的孙子吗可我我当初不得不这么做啊现在再说这些能有什么用那孩子那孩子只能怪他的命不好本不该来这世上走一遭的我也老了,这些事我也不想再管了,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兔崽子还认不认我这个父亲,至少能看到一眼我的孙女也是好的”想起儿子与媳妇这么多年的绝情,顾胜龙的愤怒与无奈里有着遮掩不住的落寞。

“你呀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当初的确是我们做错了这就该认”妻子嗔怪的语气里有着述说不尽的无奈。

“认什么难道他们就想为当这件错事,一辈子把我这个父亲当仇人吗”顾胜龙依旧在强辩,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似乎生怕别人听见。

两个老人就这么孤单地相互依偎着,没有再开口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朝阳的来临。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的陈梦行登上了前往市第二医院的公交车,现在的他是一身男生装扮,可是下腹的隐隐绞痛以及胸前的肿胀感比起前两天更是强烈。一定是昨天那酒惹的祸,陈梦行晃了晃脑袋,宿醉的感觉真是难受啊,想起昨天夜里自己主动亲吻唐悦月的疯狂举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下次绝对不能再这么喝酒了。

想起交班时赵秉那喋喋不休的样子,陈梦行嘴角忍不住荡起一阵笑意,赵秉一口咬定昨天晚上他遇上的那位女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女朋友,要不然自己为什么这几天老是在发呆,一定是在发春梦了,我晕,自已做自己的女朋友,这都什么事啊还好,只要赵大哥不把自己认做是那女孩就行了。

在公交车上晃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市二医院的门前,陈梦行低头就往里走,根本不需要问路,陈梦行径直进了电梯,按下了七楼,电梯里挤满了看病的人与医生、护士,陈梦行退在门边,静静地靠在那,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陈梦行每次到医院都有一种担心,生怕有人突然间指着自己:“这是个残缺的人”

赵青梅一抬头,就看到有些犹豫的陈梦行站在门外,似乎对办公室里出现的陌生人有着很大的戒心。

“快进来,小梦,我还在想你怎么还不来呢,来先喝口水。”赵青梅招呼陈梦行进来坐下后,示意身边的实习医生出去,递了杯水给小梦后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怎么样了”

“赵姨,这几天我浑身无力,还有还有这里很是胀痛,下面也是”陈梦行红着脸低下了头低声叙述着自己的情况。

赵青梅轻轻地拍拍他的肩:“不用紧张,小梦,去里面,我再给你复查一下。然后你再去做些化验测试。”

陈梦行默默地解下外套,脱去了衬衣,要手触到那件贴身的背心时,陈梦行手抖了一下,赵青梅把一切全看在眼里,示意他不需要全部脱掉,陈梦行躺在了检查床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双手的指尖握得发白。

赵青梅没有犹豫,径直轻柔地揭开陈梦行身上的贴背心,细嫩而粉红的突起显得那么的突出,微微胀起的两团柔软已显示了女性的骄傲。赵青梅看了眼闭着眼羞红了脸的陈梦行,轻轻地长吸了一口气,接着,手伸向他那只剩短裤的下体处

半个多小时过后,赵青梅将各式各样的化验单摆在桌上,细细地看着,最终,面色越来越难看的她语气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还有无奈:“不能再用激素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赵青梅很多话都不敢说出口,陈梦行的女性体征已经到了一个充分发育的阶段,男性器官已经完全丧失了功能,甚至连排尿功能也因女性性器官的发育而取代了。

陈梦行软软地倒在靠背椅上,曾经无数次在惶恐中向老天祈祷,自己总有一天能恢复成完整的男儿身,即便这种期望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但至少,他心里还有这些期盼的念头,虽然已对身体这段时间的异常已经有所查觉,但是在现实面前,陈梦行就像看到了一面镜子突然粉碎了,被人用尖利的匕首戳碎了,大块大块的碎片往下掉落,锋利的边角在心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断痕,原本银白的镜面变得通红而可憎,希望涅灭了

“您的意思是,我这辈子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了吗”陈梦行轻轻地、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望着窗外,在夏日的炎阳下,干绿的枝叶上,一只永不知疲惫为何物的虫儿在哼着永恒的单音“知了知了”内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似乎这虫儿正在嘲弄自己幻梦的无知。

赵青梅望着瑟缩在椅中的陈梦行,他似乎在笑,淡淡地、疲惫地笑着,似乎在笑窗外的虫儿,又似在笑自己,或许在笑他的父母笑这世间他觉得该笑的一切。心为这孩子而痛着,可是能怎么办呢自己十多年来,眼看着这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消沉,活在无尽的自卑与孤独中,现在,连那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他心内的痛苦,已经是无法用神情来表达的。

陈梦行缓缓地走在大街上,外衣敞着,衬衣的扣子也没有扣全,露出了颈胸之间惊人的白皙,风舞动着他的发,盖在眼上,脚就像踩在天空的云端一般,软绵绵地、轻飘飘地临出门时赵姨安慰的话和揣到他口袋里的卡片也没有注意到,心几乎已经把五识完全闭锁起来。他就这么不盼方向地走着,机械地迈过一个又一个的街口,不管是好心人的拉扯,还是司机急刹车后的臭骂,陈梦行都听不见,他只知道,迈动的步伐和身体的疲倦才在证明自己的存在。最终,精疲力尽的他越出公路,倒在海水漫过脚沿的沙滩上,低声地抽泣着,双手拚命地撕扯着头发,凭海浪扑湿自己。

夕阳无力地在海的尽头作了个跳跃,不甘地没入海平线以下,只留下天边的彤云和红霞证明前一刻它的辉煌。

刘楚菲开着她那部敞篷跑车,迎着满是凉意的晚风,秀发在脑后起伏,快速地在沿海路行进,橙黄的云霞与蔚蓝的海分外恬静,海面只有微微的涟漪。

陈梦行的眼前出现一幅美妙的画卷,前方有个熟悉而模糊的身影在向自己招手,陈梦行睁大迷蒙的眼,唤出了一个深藏在心底不知多少年的称呼:“妈妈是你吗我来了,他们没人理我你终于来找我了吗等等不要不要我了等着我”一步一步地涉入海中,冰冷的海水也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咦我的天他在干吗”刘楚菲松开了油门,打着喇叭拚命地踩死了刹车。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一跌一撞地向深不可测的海里走去。

车刚停下,刘楚菲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随手提起手袋跳下了车不顾一切地冲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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