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百零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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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能明白,我又不笨,况且我也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所以我才没有忙中出错。”

骁王听着她的话,心里头如灌了蜜一般,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口,亲得连着他自个的嘴唇都白了。

温软吸了吸鼻子,从他的手上拿过了锦帕,然后擦了擦他的嘴唇。

“先别亲,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皇上肯放你出来了?”

方长霆拉着温软到床边坐了下来,正要说话的时候,温软却道等等。

随即站了起来,去倒了杯水,然后端了回来递给他“殿下你肯定一晚没有喝水了,先喝杯水润润喉。”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却是口干舌燥得很。

喝了水后,他才搂着温软的肩膀说道“昨晚的那一出,确实是本王临时想出的,但其中有些机密本王答应旁人不能说出来,所以本王必须守口如瓶,但是本王可以告诉你,这次的行事本王不会有事。”

温软琢磨了一下,随后道“那我不逼问你,但你得告诉我,你先前把那景王妃绑在何处了,你又为何能回来?”

骁王露出了一抹森冷的笑意,说道“本王把景王妃关押在鬼屋了,一整晚没半个人,估计她也吓得快疯了。”

“可惜没有见着她被吓的模样……你与皇上说了景王妃的去处,皇上才放你出来的,是不打算处罚你了是吗?”温软一点也不觉得景王妃可怜,也不关系她有没有疯,只关心骁王会不会被罚。

方长霆默了默,随后才说“本来本王说了那疯妇所在的时候,父皇是打算先把本王收押的,但是皇祖母却及时过来,说了你是因为景王妃差些流了产的事情,又说如今你心系本王,若是见不着本王,定然会更加的着急,孩子指不定也保不住。”

温软想起她醒来之时,他让月清转告给她听的话,随即反应了过来“我身子不好,再到皇祖母为你说情,这其实都是殿下算准了的吧?”

方长霆笑了笑“本王觉着你的聪慧,定然会明白本王所想,只是你竟然这般了解本王,不仅配合了本王,还配合得这么好。”

“那如今呢,皇上可有说如何惩罚你?”

方长霆无所谓的说道“停职查办,虽然不收押,但得先待在王府陪着你,哪里都不能去,外边也都守了大内侍卫。还说等雷阵回来,便暂时由他接手宵防营。而本王的处罚,也待雷阵回来后再说。”

“可雷世子与殿下交往过密,皇上还放心让雷世子接手?”况且先前在稷州的之时,骁王伤重的时候也是雷阵接手了稷州的军队。

方长霆点了点温软的鼻子,道“方才还说你聪慧,怎现在就糊涂了,本王可是犯什么事了?一没有蓄意造反,二没有谋害皇上,不过是因为自个王妃受欺负差些流了产而怒发冲冠闯景王府绑景王妃,雷阵原先也是极为受父皇重用,所以这等事不至于牵连雷阵。”

“朝堂内的政事我也不怎么明白,我只想知道这事不会成为景王拿捏你的把柄就成。”

“自然,本王心里有谱,即便是方太师,本王也有谱。”

听着他这么一说,温软也安心了。靠在他的身上打了个哈欠,困意浓浓的说道“我昨晚醒了之后,担心你,便没有怎么睡,现在我有些困了。”

方长霆道“你睡吧,本王一会替你把脸上的白膏全部擦了。”

温软点了点头,蹭了鞋子后,慢腾腾的上了床。

拉上了被子之后,虽然非常想立即闭上眼睛,但还是睁着一条眼缝看着骁王,口齿不清的道“我醒来的时候,想第一眼就看到殿下。”

方长霆对她温和一笑“好,本王一会陪你一块睡,等你醒来后就能第一眼看到本王。”

温软得了他的应允,才安心的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方长霆起身洗了帕子后,才坐回到床上,动作温柔的替她擦脸。

看着温软的脸,骁王的脸色不自觉的也柔和了起来。

轻声道“本王不与你说太多,是怕你担心,但本王是真的心里有谱。”擦完了脸之后,把帕子放下,也上了床,紧扣住温软的手,“本王会永远与你在一块的,不会独留下你和孩子的。”

温软做了一个噩梦,噩梦中她抱着一个娃儿四处问人有没有见过她家的殿下,但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温软最后是给吓醒的,把骁王也给惊醒了,紧张的问她究竟是怎么了。

温软看着骁王还是在身边的,便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丢下我和娃儿!”

骁王……

他刚刚才在她睡梦时承诺过,早知道就在她醒着的时候承诺了,也不用再想个傻子一样再重复第二回。

温软怕她养好身子后,皇上会把骁王收押进天牢,所以过了好些天夜依旧足不出户。

但好在她也不是那些个坐不住的妇人,在有吃的有喝再有书可看,还有骁王陪着之下,就算在屋子中继续再待上一个月也不觉得无聊。

先是景王,后是太子,又到了骁王,这仨兄弟轮番被禁足。

如今骁王已经被禁足好些天了,温软也习惯了。每日早上醒来都要抱着骁王的手臂耍了许久的懒,懒够了才肯放人出房去练拳后。

骁王出去练拳后,月清便端着零嘴进来补进温软的食奁。

边把果脯分类装好,边道着外边的事情“听说景王妃被寻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半疯了,躲在屋子中哪里都不敢去。”

“那可曾有人说殿下做得过分?”

月清笑道“王妃你是不知道那景王妃到底有多遭人恨,不仅高门贵眷中厌烦她,就连金都城的老百姓也恨得她牙痒痒的,她比起那些纨绔的街头街霸有过之而无不及,当街打人,毁人容貌的事情可没少干。”

“阿,还毁人容貌?”温软一脸的诧异。

她上辈子也没有特意打听景王妃的事情,只是在旁人的口中听说了一些,知道她是个狠人,却不曾听说她还当街毁人容貌。

月清点头,放好了果脯之后,用小盒子盛了些,递给温软。随后说了起来“景王妃没嫁人之前,常被家中的嫂嫂撺掇着带人去外边把自家哥哥的外室和相好都全打肿了脸,狠了些的,还用指甲盖划,还有闹错过人的。”

这真的像是那嚣张跋扈切目中无人的景王妃会做的事情。

温软觉着往后真的见着了她,肯定得绕着走,不然就得多带几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丫头,以防万一就算绕着道走,那疯婆子也会疯了一般追上来咬人。

“方太师晚来得女,还就一个女儿,宠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景王妃的在金都城的名声早就臭了,更何况是她胡闹在前,所以这外边都说殿下绑得好,也为王妃和殿下鸣不平。”

平民百姓虽然没在当场,可这心眼都跟明镜一样。

温软听着月清说的话,抱着果脯的盒子,嘴巴也没给闲过,咀嚼着果脯,因味道酸酸甜甜的合她的口味,所以眉眼都是弯着的。

月清“不过,虽然老百姓觉着殿下绑得好,可这皇上不这么认为,王府外边被大内侍卫全围了,就是出去买个东西都要被三番两次的盘查,就连二姨娘想与二姑娘回伯爵府的时候也再三盘查后才放人走的,如今出府这般不便,这些侍卫到底什么时候走呀?”

月清看向自个的主子,见她没心没肺的吃做果脯,一时无奈的问“王妃就真的一点不着急?”

温软道“你倒杯水过来,我可能吃多了,觉着有些酸牙了。”

月清没好气的把温软怀中的食盒给取了“王妃先歇歇吧,这果脯不能多吃,若嘴巴闲不住,便先磕一下没有炒过的生瓜子。”

说着,塞了另一个隔开成两半的食盒给她,一半用来装瓜子,一半用来装瓜子壳的。

月清倒了杯水过来,温软喝了水后,才边磕着瓜子边说“我急呀,但急有什么用?我如今只能待在屋子里,装作身子虚才能把殿下留在府中陪着我,不至于被收押入大牢呀。”

月清摇了摇头,很认真道“可奴婢看着王妃现在这小日子过得可乐呵了。”

温软一脸认真的看向月清“没有呀。”

没有……呀……

还说没有,这“呀”字,可真欢快。

有吃的有喝的,还被人捧在手心上哄着,温软这几日确实挺快活的,最主要是,骁王与她说开了,她的心也不用一上一下了,这心态自然是好了。

心中无烦恼了,这几日脸色都是红润红润的,就连肚子里边的娃儿也更加的活泼好动了,而骁王最大的乐趣便是把手搁在她的肚子上边,感受那娃儿踢着她肚子,更是喜欢盯着孩子踢她只是印在肚皮上边的小脚丫。

至于是男娃还是女娃,骁王也不曾纠结,说无论男娃女娃都会捧在手心上当成稀世珍宝,宠他一辈子!

所以温软根本不用在意,只管三个月后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教养便可。

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后,雷阵回来了,皇上也该是时候处理骁王的事情了。

雷阵回来了,但却没有把元启押回来,反倒他自己还受了伤。进了皇宫后雷阵与皇上说一路上有许多人想要暗杀元启,看着不像是与元启有仇的,反倒像是要杀人灭口的。

还说可能此事与去年骁王在稷州峡谷被伏击的事情有关,毕竟当时的元启早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怎还有能力对付骁王?

更何况当时骁王想起被伏击的事情,还说貌似有一支神秘队伍从中帮助元启,这元启押回稷州的事情走漏了些许的风声便有一波又一波武功高强的人暗杀,想必与元启合作的人不想让自个的身份暴露出来。

这其中必然有炸,所以雷阵暗自做了安排,怕有人再次对元启不利,所以在没有把人带进金都城,而是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把人藏了起来。

事关重大,皇上也把骁王给宣进了皇宫。

皇上问起了一年前在稷州伏击的事情,骁王直言道“确实有人暗中帮助元启,若是没有人帮助元启的话,元启早有谋逆之心,但朝廷为什么没有发现半点端倪,这其中若是没有人帮着,又怎么会隐藏得如此好。”

皇上眯眼,压着声音带着几分的危险气息,问“你是说这朝廷中有人心怀不轨。”

方长霆丝毫不畏惧自个父皇的威严,继而道“儿臣曾经抓拿过元启的幕僚,审讯过他,他为活命,曾说过朝廷中有人与元启勾结,但因为当时着实需要一个人来稳定民心,所以儿臣便把人给杀了,挂在了稷州城的城墙上。”

骁王把赵秉挂城墙的事情,皇上听说过了。但听到他说朝中有人与元启勾结的时候,身上的气息瞬间冷厉了起来。

朝中有叛臣,这事可关乎到大启的命脉,若是这叛臣手上把握着重要的职务,很有可能会出卖整个大启,更或者还要造反!

景王听闻派去杀元启的人没有把人杀了,急红了眼,更是大发雷霆。

景王知晓元启为了活命,必然要不可能这么快的把他供出来,毕竟一把他供出来了,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这个筹码元启自然是清楚的。

可元启没有把他供出来的,但也是迟早的事情。元启把他供出来后,他定让落得一个谋逆的罪名。只怕不等他父皇把皇位传给他,他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反正都是谋逆,还不如趁早!

心思才落,脑中便浮现了一个极为恶毒的想法。

直接出了书房,然后出了王府,再暗中从密道中回了王府,从屋子中拿了根绳子,随后向景王妃的院子中走去。

眼中泛着浓浓的杀气,更是觉着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

叛臣的事情有待继续查,皇上让雷阵先去太医署处理伤势,随后殿中也就剩下父子俩。

看着雷阵离开之后,知晓殿中只有皇上和骁王,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在上前关门的时候,走入了外殿,伸着脖子偷听内殿里边的谈话。

皇上沉着声音问自个的儿子“私自带兵闯入景王府的事情你可知错?”

方长霆却是挺着腰板,“景王妃辱儿臣的孕妻,又逼得王妃的妹妹投湖,儿臣去绑她,不觉得有错。”

皇上一拍桌子,怒道“那老四媳妇胡闹,你就不能直接进宫讨公道,非得大张旗鼓的把人给绑了吗!?”

方长霆看向自个的父皇,问“这些年,那景王妃闹的事情还少吗?父皇与皇后娘娘可曾管过?没有!”

“你指责朕?!”

方长霆抿着唇,没有回话,但那态度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明明别的事情挺让朕省心的,怎到了你自个王妃的事情上边就如此的糊涂呀!”

方长霆道“儿臣只知道去年在稷州,受了重伤昏迷之时被人下i毒,差些连命都保不住了,是王妃千里迢迢赶来稷州及时救了儿臣,更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儿臣许久,这情意本王心里边都记着,若是没有王妃,儿臣早就死了,为了她,儿臣自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皇上觉着自己许久未曾犯过的头痛之症又犯了,头痛得紧。

“父皇要罚便罚,儿臣没有半句怨言。”

皇上许是真的被他激得头疼,故用力的拍了拍额头,默了许久之后,才道“太师让朕严惩你,老四说你这么做情有可原,但你私自调兵是疏忽职守,藐视王权,而为私事围了景王府,绑了景王妃,让皇家丢了脸面,你这罪可比老四贪墨的罪还要重!”

方长霆还是那句话“父皇无论怎么罚儿臣,儿臣都愿意接受。”

皇上一吸气,“好,既然你还是不肯认错的话,那朕也不会轻饶你!”随之朝着殿外大喊了一声“吴逹!”

在外殿偷听的大总管,忽然被皇上一喊,吓得心里边“咯噔“”了一下,就是脸色全白了。

作势去开了门,然后又关上,随之才走入内殿。弯着腰恭敬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传大理寺卿进宫!”

“是。”大总管应了一声,随之慢慢的退出了殿内。到了殿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随之招来了一个小宫女,在角落中小声吩咐她“你快些去告诉皇后娘娘,就算皇上在大元殿中怒斥了一顿骁王,还传大理寺卿入宫,为骁王定罪,去韶华宫的时候小心些,莫让旁人把你给认出来了。”

小宫女闻言,随即点头,然后低着头从大元殿离开。

大总管正要出宫去宣大理寺卿,但却在出宫的时候遇上了一脸盛怒的方太师,随之向方太师行礼,可方太师却是从他的身旁快速的走过。

看着怒焰兴盛的冲入宫中的方太师。大总管微微皱眉,心付莫不是那景王妃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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