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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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心里那个开心啊,要知道平时每天眼巴巴等到点以后开始享受那一天的定量,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

而现在机会来了,简直是吃多少都行。经历过那种心情才会体会老鼠掉进米缸里的那种快乐。

头一批先搬四块出来,扯开外面包装硬纸,撕开里面内衬软纸,开吃……

第一块吃光,然后开动第二块。

美味!yuy!

第二块啃完,直接第三块,也根本不去舔碗里的融化的雪水了,有那功夫直接开始吃整的。

第四块吃完,到第五块时候,开始有点饱了,甜甜味道的诱惑力开始直线下降,失去了平日的光彩。

不少时间过去了,冷藏室经过几开几合里面的温度也守不住了,再拿出来的方砖已经开始融化,打开外壳,内衬纸内的冰砖已经绵软如浆糊,不再是冷气充足时挺刮的形状。

“快吃!!”奶奶说。

这时候吃方砖的样子已经如懒驴上磨,往日拥有致命诱惑力的冰砖吃进嘴里味同嚼蜡,融化的冰淇淋水是那么的油腻腻地甜。

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已经完全吃不动的我们只能把剩下的方砖拆开包装放进大碗里,不一会儿就全部融化成雪水。

望着这满满一大碗白色的冰淇淋水。

我葛优瘫在椅子上,按照现在的话:感觉不会再爱了。

自那以后有两年的时间,我再也不想看见光明牌方砖了。

从那以后得好多年,安妮都没有再吃过光明牌方砖。

爸爸冲安妮说:“妮妮,爸爸先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儿呆着,外面热得很,你坐这儿凳子上。看见车来了你再出去。”说完爸爸出门冒着一锅冰冻的热气走去了蒸箱模式的大街!

安妮坐在临近落地窗的高脚凳上,咬着手里的冰砖。

突然安妮看着爸爸刚刚过了马路,又折了回来了,带着蒸包子的热气进来。

爸爸从包里拿出几张钱递给安妮,笑着说:“爸爸一急,忘了还没给你钱呢。”

安妮迟疑了几秒,接过钱。

爸爸在夜色中又扎进了‘蒸箱'里。

过了没多久,安妮看着爸爸在街对面上了骑车,抓紧时间付了钱,提着一个大塑料袋等在门口。

车停在了安妮面前,安妮打开后座车门,把一大包塑料袋东西放在了后排座位上,爸爸笑着扭过头说:“方砖这么快吃完了?够速度的!”

安妮抬起身转向关上门,打开副驾驶门,一屁股坐了进来。汽车又开始行驶中……

看来像是快到了,明显汽车减慢到怠速的状态,爸爸抬手指着眼前一幢90年代的高层商住两用公寓说:“妮妮,到了,就是这里。你就住这儿。”

汽车右转向公寓西侧的弄堂,安妮按下车窗,汽车踟蹰于静谧的小小巷,长墙边繁树蔽空,这是一个背静的小巷子。

这里的安静与大街上车水马龙的不夜城判若两界。

进了小区院门,汽车径直驶进了地下车库,这个地下车库真是大。几百个车位停的满满当当的。

爸爸找到自己的车位,停了下来,车熄了火,爸爸转身打开后座的车门,提起后座的大购物袋。安妮默默随着爸爸走向电梯口。

等电梯的时候,爸爸放下手里的塑料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取下其中一支钥匙,递给安妮。

爸爸说:“这房子的钥匙,爸爸就交给你了,以后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时回来住。”

安妮接过钥匙的瞬间,电梯门开了,安妮进电梯,习惯性的站在电梯按键操作区,蚊子似地问了一声:“几楼?”

爸爸伸手按了30楼的按键,正在门差着两寸就关闭的瞬间,一只手伸进来挡住了电梯门。

安妮有些吓到了,身体本能性的往后一缩,进来一个中年人,嘴里不停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爸爸一见那人,说了一声:“韩工,是您啊。”

中年人抬起头,用一块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迎上爸爸热情地伸出了手说道:“常总,这么晚还来公司啊?辛苦啊辛苦!”

两个人就这样礼貌又客气的不咸不淡地寒暄着,电梯门径自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中年人伸手按下了35楼的按钮,安妮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韩工,这是一个貌似35岁左右的中年人,他高高的个子,身材很魁梧,脸庞棱角分明,额头上还挂着几绺略显稀少的头发,身穿着月白色的休闲衬衣,没有系纽扣,露着里面的背心。别有一种潇洒的大家气质。

韩工右手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包,跟爸爸并排站在电梯最后面的镜子前。

爸爸说:“你们北京的那个工程活干完了吗?”

韩工又用左手握着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回答道:“没有嘛,明天我还得去北京接着搞,没半个月干不下来。”

爸爸说:“是,北京的活不好干,而且北京常常限行,限号,有时候工程车开不进去,停在河北就剩干着急,就是进不去……”

电梯里虽然有通风口,顶上还安装了一台电风扇,但是还是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叮~终于到了。

安妮深吸一口气,出来电梯,剩爸爸客气地跟韩工说拜拜。

爸爸真是一个社交高手,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熟人跟朋友。

以前就是这样,出去吃个饭吧,楼道里熟人,出了小区门吧,又遇熟人,好容易吃顿饭吧,常常有其他桌的客人又是拍肩又是敬酒。有个成语非常适合我爸爸,左右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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