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阳坼欲来风满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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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再快!再快一点!”骑手牙关紧咬,一口银牙在巨大的压力下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瞬就会被压碎一般。马背上的正是阳坼,顿悟的境界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导致本来可以坚持到他归家的精力提前耗尽,玄阴坠子一瞬间被抽干,光靠阴阵,已经没有办法有效抑制阳坼周身的阳气了。不过好在现在已经入夜,天地间阴气盛,阴阵从天地间汲取到自身所需。因此,阴阵虽然摇摇欲坠,但是依旧没有崩溃。

胯下的良驹马蹄翻飞,快得如同一阵风一般。阳坼不会骑马,而这匹快马又是从阳支车驾上卸下来的,没有马鞍,所以阳坼只能用两股将马背夹住,这使得双腿内侧不断的跟裤腿摩擦。本来就要抑制不住周天的阳坼,周天的阳气变得更加暴动。阴阵疯狂运转,但是却也无济于事。

阳坼的双臂紧紧的搂住马脖子,体内的灼烧感也传递到马身上,胯下宝马吃疼,速度变得更快了,带着阳坼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阴池。

阳坼与马,化作一股灼烧的烈风,奔驰在渭南的大地上。沿路的青葱本来才刚刚冒头,却在阳坼驰过之后,噼里啪啦作响,提前完成了自己的一生……

近了!近了!阳坼渐渐模糊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荒芜,他知道这是阴池要到了,本来涣散的精神又清醒了几分。

“吁!”阳坼尽力止马,但是马儿吃疼已经迷乱了心智,神志已经不清了!

情急之下,阳坼一掌拍在马脖子上,巨大的力道带着愈加灼烈的阳气穿马儿皮肉。快马炯大的眼睛一翻,白沫之间夹杂着焦味,步伐错乱,折腾几步一下子翻到在地,带着阳坼一同往前滚了出去。

阳坼在地上三滚五滚,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但是两股之间的疼痛感始终消散不去。

深吸一口气,阳坼一瘸一拐的往阴池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宽衣解带,宛若一个疯子般的冲到了阴池旁,约摸还有五六丈,阳坼便已经脱了个精光。衣物褪去,阴阵彻底失效。阳坼周天阳气再也没了压抑,肆意的爆发着。

再跑了三两步,阳坼计算着自己与阴池的距离,估计可以一跃而入时,便纵身一跳,同时大呼:“大鱼!来!”

阴池仿佛便听懂了阳坼的吩咐般,整个池子突然有了灵性,先是咔嚓声脆,又是震鸣声起,冰面瞬间震碎化为池水。一尾大鱼露出来半个脑袋,巨大无比,将嘴边的阳坼含在嘴里,然后又翻身潜回了池底。

嗡~又是一声闷鸣,整个阴池的水位都下降了三尺,但随后又涨了回去。阴池之下,密密麻麻的气泡浮上水面,那是阳坼在肆无忌惮的舒展……

就当阳坼风驰电掣的赶回阴池的同时,一驾驾世家车马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雍都城门之外,众世家子弟前后不断的下了车驾,徒步进了雍都城,赶回自己家中……

“母亲!”相国李府内,李瞻先给正在给自己舀水撒香的李刘氏行礼,然后便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准备沐浴。

“瞻儿回来了?”李刘氏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房门口的儿子,手中不停忙活,亲自准备着沐浴的一切事宜:“今天有交到新朋友吗?”

“还没,不过快了吧!”

“哦?为何这样说?”

“今天啊,学宫里来了个怪人。”

“怪人?有多怪?”

“比我还要怪……”

“……好了瞻儿,快来沐洗吧!”李刘氏眼神一黯,却又立刻隐藏起来,微笑着招呼李瞻。

“是!母亲!”李瞻现在只剩下贴身的衣物,来到浴桶旁时,李刘氏已经出了门,将房门掩好了。

“母亲放心,我没有事……”屋里李瞻的声音透出墙壁,传到李刘氏的耳朵里。

“如此,便好……”

屋内素幔折回,只能看得见李瞻的身影,他的身影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之中,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整个人便淹在水面之下,只剩下长发与香料交相,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渭南阴支封地,阴支大门启缝,阴平带着阴支族人鱼贯而入,进了宅院,阴平遣散了跟随自己的众人,然后独自去了主堂,面见父亲。

“今日可是有什么趣闻?”主堂内,阴致仍在处理事务,他不但是修世高手,也是俗世朝臣,诸多事务他也不得不应付。阴平寻常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因此当阴平出现时,阴致就知道这是有别的事情,于是便启了个话题,让阴平自己述说。

“有,阳坼出现了!”阴平来到父亲的面前,堂堂正正的跪坐在厅堂正中间。

“阳坼?”阴致一愣,放下手中的刻刀和木简,沉吟一会儿:“听说今日有射赛,他参加了吧?”

“参加了……”

“成绩如何?”

“十矢九中!”

“你第一次参加射赛时,成绩如何,十矢十中。”

“嗯,那看来此子还不错,虽然出色,但也并非到了无人压制的地步……”阴致微微一笑,心思又从阳坼身上转到自己的事务上,拿起刻刀,又要刻写竹简。

“非也,父亲此言差矣,阳坼十矢追九矢,共穿悬币,悬线断却悬币未动!”

嚯!听闻此言,阴致手中刀简一扔,站了起来。阴气在眼中流转,显得格外吓人。

“真的是他吗?”

“应该是,他化名阳拆……”

“阳拆……呵呵,比阳折还有多一点,除了他,也没有其他阳支族人敢这么叫了……“雍都七秀”应该要洗牌了吧?”

“现在看来,以后的“雍都七秀”只怕是会成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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