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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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她比起李安告诉她的时间,她已经晚了十几分钟。

篮球作为一项团体竞赛运动,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忽略一群人。

白欢喜是个不麻烦别人的人。

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虽然暂时做不到与世界和平相处,可至少能够做到不去麻烦别人,所以,她没有生气,她来晚了,赶不上就赶不上,就这么看也挺好。

她站在看台上,陷在一群年轻女生中间,看着台下的篮球比赛,少年人正在肆意挥洒青春,台上的男生女生气氛高涨,互相聊天,说台下人篮球打得好,模样也长得好看。

叽叽喳喳,废话颇多。

可是,废话是人际交往的第一步,有一个人愿意成天和你说废话,那么他一定是真的很爱你。

四周很喧闹,可她什么都没有,一时间,心凉了下来。

她很明白,自己正在被抑郁症情绪所掌控,她虽然明白,却无力改变。

抑郁症是这样的,反复发作,没有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可一旦发作,就将人拖入泥潭,拉着人窒息。

这可真叫人难受。

她昂扬的心态一瞬间低落,加在自己身上的滤镜开始褪去荣光,整个人都显得邋遢颓败。

她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糟糕。

她和李安,是鸿沟,是天堑,是无法触碰的参商。

喜欢一个人需要很短的时间,同样的,放弃一个人,也只需要一个很短的时间。

喜欢与爱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事,轻飘飘的浮于唇齿,每个人口里说着“我最喜欢你了”“我最爱你了”,可实际上啊,最爱的是自己,除却部分因为各种原因放不下的东西,几乎什么都可以放下。

人世间的诸般事,不过是三个字:断舍离。

白欢喜现如今痛苦,是因为放不下。

可她偏生是个性格古怪的人,极容易偏激,她最后选择的断舍离方法可能是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她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被那些人束缚住,他们是她维系于这个世界的最后联系,像她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一旦选择斩断联系的时候,必定是以死亡来宣告这一次生命的消逝。

她不再喜欢李安,不再想从李安身上汲取光和热,李安这个人对她来说便毫无用处,即便不再见面也无所谓。

所以她不再和李安见面。

李安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那次篮球过后,白欢喜就不再搭理自己他确信白欢喜那个时候是来看他篮球比赛的,因为他在打篮球的时候,回望观众席上,一眼看见了白欢喜,白欢喜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她不论出现在哪里,她身边都会空出一片真空地,就好没有人愿意靠近她,留在她身边。

她是如此的显眼,以至于别人能够于万人中一眼看见她。

她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宛若冰雕。x

她的确不是倾国倾城的女子,然而,她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气质,如此的矛盾,又如此的吸引人。

这世上的女人有太多种了。

女子如花。

有些是平凡素雅的满天星,有些是空谷幽兰,有些是有毒的罂粟,还有些是热烈开放的玫瑰,有些是苦寒里开放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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