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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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被风一吹,轻轻的飘落,如雨的红,遮盖了一切,桃花飞尽,那树下便坐了个穷酸文人,见她看来,便遥遥举起酒瓶,大醉大唱,满眼心酸泪,后世的风流才子,如今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酸臭文人。

他唱:“桃花树下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x

他醉了,醉醺醺的躺在桃花树下,大风刮过,桃花花瓣飞了漫天,透过乱花看见的天空斑斑驳驳,像极了大明朝阴暗的天空,晦涩阴暗。

越来越严苛,越来越压抑,后来的朝代约束了人,行有礼坐有礼卧有礼,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礼教里,不得行差错步,不得越矩。

曾经的自然质朴再也没了,倦了宦场沉浮,困了富贵功名,厌了浮尘累砂。

先前有个诗人曾说,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若生在同一年代,他定请他喝酒,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共与枕藉花酒间。

他们神交已久,若说还有所遗憾,也许就是太晚和他们相遇,若相逢,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

他们皆是文人,皆厌倦了红尘俗世,厌倦了官场往来。

为官的做商的,皆要率先打断这一身傲骨,才能谈什么后来他日,才能谈什么凌云志,才能谈什么鲲鹏情。尽管有时候,打断这一身傲骨,也不过是宦海挣扎,成不了一个人样。

可是啊,总有人宁愿两袖清风,总有人不愿意折断傲骨,低下头颅。

他们不少人生于安乐死于忧患,亦有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们都生于规则,却终为自由献上最赤诚的贡品生命。

我们没他们爱的真,他们永不变心,忠于自己,忠于心灵,一旦无解,以死亡终结。

他们本该不惹红尘,不沾是非。

偏生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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