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题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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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鼠哈哈大笑,“好!求之不得!走,咱们把所有把兄弟叫齐来拜关二爷!”。

饮水思源,才能勇往直前。这是大鼠一片心意,大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龙尚不受他人的欺负。

在当时的江湖上结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双方要把身边所有的兄弟召集在一起。让所有兄弟见证的同时,也是告诉所有的人,从今往后,两人结为兄弟。一人的事,就是两兄弟的事。惹一个就是惹两个。

但是今天,龙尚拒绝了这一好意。

龙尚说,“兄弟!如今处境特殊,咱们需要低调行事”。

龙尚的父母肯定会被枪毙,小小龙尚遭受这样大的打击,心情肯定非常低落,要是把所有兄弟召集在一起,势必会吵吵闹闹,对于只想安静的龙尚肯定也是一种伤害。大鼠想到这里不由点了点头道,“行!!低调就低调,听兄弟的”。

其实大鼠还是想岔了。

龙尚想低调的真正原因是不想连累大鼠。

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更何况猢狲都死了。

虽然龙青云在龙尚面前是一位慈父。

但龙尚知道自己的父亲龙青云不是一位心地善良与世无争的人,相反,龙尚明白自己家里的财富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得过来的。尽管龙青云经常会救济一些穷苦人家。但是龙青云对待竞争对手所用的手段,龙尚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随着父亲的出事,往日跟随父亲的那些人,抓的被抓,逃的,逃得不知所踪。如果今日让江湖上知道大鼠既然和自己结拜为兄弟,那后果可想而知,大鼠绝对没有一个好果子吃。这也是龙尚在保护着自己的兄弟。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龙尚让大鼠在这等自己,而龙尚则去附件农户家里买来两个碗,三根香。

龙尚首先用大鼠的火柴把三根香点燃插在地上。然后把两个碗摆在面前,往碗里倒入少许烧酒。

龙尚先来,龙尚跪在地上,拿着大鼠随身所带的匕首把自己的食指划破。

龙尚的鲜x滴入两个酒碗中。

大鼠也跪在地上接过龙尚手里的匕首,迅速割破自己的手指,把手指流出来的鲜x滴入两个酒碗中。

两个酒碗中,两个人鲜x迅速靠拢在了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喝x酒结拜为异姓兄弟。

两人跪在地上,面对着点燃的香,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两人端起酒碗。

大鼠大声道,“今日!”

龙尚接下道,“1989年!”

大鼠道,“12月12号”

龙尚道,“我龙尚!”

大鼠道,“我陈坤!”

两人异口同声喊道,“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死。只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端起酒碗转动身子,面对面大声喊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干!”

“干!”

两人同饮完碗中的酒,拥抱在一起。

大鼠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

龙尚赶紧说道,“兄弟!使不得,你还比我年长几岁呢”。

大鼠说,“从古到今都是能者居之,我脑子不好使,也没文化,大哥可别看不起我”。

龙尚说,“我们依然以兄弟相称,叫你大鼠,你就叫我阿尚吧”。

大鼠激动的鼻涕都流了出来,大声道,“好!阿尚兄弟”!!

“大鼠兄弟!!”,龙尚的情绪也开始激动。

“好兄弟!”

“好兄弟!”

x酒已经喝完,两人从此是一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近八点了,龙尚看见站在门口等待自己的奶奶,歉意的轻轻说道,“奶奶我”。

奶奶看到满脸通红回来的龙尚,没有任何责怪,只轻轻的说道,“回来就好,饭菜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奶奶说完就转身走进屋。

龙尚步履踉跄的跟着奶奶身后进屋。

奶奶进屋招呼王婶给龙尚把饭菜热一热。

王管家为龙尚泡了一杯蜂蜜水。

龙尚把蜂蜜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很快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奶奶拿着筷子夹了些菜放龙尚碗里,奶奶慈祥的望着龙尚道,“趁热吃吧”。

龙尚拿着筷子把奶奶为自己夹的菜往嘴里送。

龙尚这时候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还没等龙尚抽泣,奶奶把拐杖往地上一措,大声呵斥道,“不许哭!男人流血不流泪!”

这时候龙尚的眼泪已经从眼角滑下脸颊,眼泪瞬间就掉落在了饭碗中,掉入了米饭之中。

龙尚吸了口气,把嘴里的饭菜吞了下去,用左手轻轻的把眼泪擦了干净。默默的把饭菜吃完。

奶奶静静的看着吃完饭的龙尚,突然起身,对着龙尚说,“过来”。

龙尚跟着奶奶走在爷爷的灵位前。

奶奶双手合十,对着爷爷的牌位道,“如今尚儿已然长大,是该出去闯闯了,以后的日子就让老太婆陪着你吧。你上天之灵可要好好保佑你的孙子”。

龙尚听见奶奶要带自己外出,不由心里一阵苦楚。

龙尚跪在牌位前,双手合十道,“爷爷!保佑我出人头地”!

奶奶望着龙尚,“尚儿,奶奶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奶奶拉着龙尚坐在茶几旁,望着龙尚,平静的说,“你爷爷当年是国名党的一个营长,也是我父亲的警卫员,很小就跟着我父亲,那时候我父亲是团长,我和你爷爷也算青梅竹马,当年日本鬼子突然进攻,把我抓走,你爷爷拿着假调令调着部队把我救出来,然后我和你爷爷私奔来到这地方,在后来就有了你爸爸”。

奶奶缓了缓口气,接着道,“你父母的事,你知道了吧”。

龙尚说,“我知道了”。

奶奶望着大门口,说,“他们回不来了。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龙尚说,“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将来做一方大员”。

奶奶说,“如今这个环境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咯!我打算让你去gz生活,那里生活环境好,对你将来也是很有帮助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迟早要去大都市发展,晚去不如早去,你可否同意”。

龙尚再次流出眼泪,以前父母健在,但常年不在家,是奶奶一直陪在龙尚身边,可以说龙尚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龙尚舍不得这个熟悉的家,更加舍不得奶奶,他明白,他已经失去父母,这一走,肯定也失去了最爱的奶奶。

但是他又明白,奶奶已经做出了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而且县城的环境非常复杂,奶奶年纪已经大了,自己小小年纪,别说保护奶奶,连自己都无法自保,留下来,就是只能是奶奶担心和操心的累赘。

龙尚对着奶奶说,“要走一起走”。

奶奶非常生气的吼道,“你都是大人了,难道还要奶奶保护你吗?”。

龙尚低头不语。

于是奶奶又换了种口气,平静的说道,“虽然当年老头子一直没有说出口,但我一直知道他从小就喜欢着我,那时候他是我父亲的最喜欢的警卫员,但我父亲并不赞成我嫁给他,只想把我许配给许师长的儿子。

这得感谢小日本,不然也不会有我最疼爱的龙尚乖孙”。

说着摸着的头,又继续道,“奶奶舍不得老头子,奶奶想在余生之年,陪老头子好好说说话。

你会成全奶奶吧!有位在gz工作的舅舅,接你去过去,从此你就住他家,记住,对外说,他是你舅舅,家里的事,不要在提起,你要好好生活”。又接着,说道,“今晚就走!可否?”。

龙尚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道。“龙尚舍不得奶奶,但是龙尚答应奶奶,龙尚一定会好好的生活。龙尚以后不能给奶奶洗脚按摩了,龙尚不在身边,奶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奶奶喊着泪,笑道,“真是好乖孙,奶奶一定会等着你回来的一天。你父亲留了一大笔钱,在奶奶手里,奶奶早已把财产转到了gz”。

说着奶奶取下手中的扳指,用红线穿好,戴在龙尚的脖子上,道,“这是信物,你找到gz光谱银行经理,他一看便会明白”。

接着奶奶又取下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交到龙尚手中。道,“这是给孙媳妇的,将来奶奶若不在了,尚儿就替奶奶给她戴上”。

奶奶对着站在远处门口的奶妈道,“把刘平叫过来”。

奶妈走出门口,向侧院走去,不一会,奶妈带着一个四十来岁,带着金丝眼镜,皮肤白净挺高挑精神的男人走了过来。

金丝眼镜走到奶奶跟前,毕恭毕敬的对着奶奶鞠了一躬,叫道,“谢佬!请放心,我一定会像对儿子一样照顾好龙尚”。

奶奶望着龙尚,对他说,”这是gz的舅舅,你今天晚上就跟他走,从此你就跟着他了”。

奶奶用手拍了拍龙尚后背,道,“叫舅舅”。

龙尚望着这透着精明的男子,有股感觉,这男子的眼镜应该是故意戴着的,好遮住他眼神里的锋芒,他突然对这男子好奇起来。于是喊了一声,“舅舅!”。

男子摸了摸龙尚的头,笑了笑。此时男子并不知道,他摸龙尚的头,龙尚非常不舒服,除了奶奶,就连父母都不摸他的头,大家都把他当男子汉对待,要知道,男子汉的头,可不是随便摸的。

奶奶带着龙尚去到房间收拾随身物品。

奶奶看见龙尚拿着全家福照片想放进包裹里,奶奶立刻制止,奶奶对着龙尚说道,“尚儿,这照片你不能带,你到gz以后也不能说你真实身份,更加不能有显示身份的东西。切记!切记!如你想念奶奶,看着扳指就像看见奶奶,这是奶奶从娘家带过来的,陪伴了奶奶几十年”。

奶妈拿着整理好的包裹放到刘平的小汽车上,然后拉开车门,站着车门处候着。

奶奶没有送龙尚出去,而是坐在茶几上喝着茶。

龙尚跟着刘平往门外走去,龙尚三步一回头,但是奶奶的眼睛始终未有看龙尚。

龙尚明白,奶奶那么疼爱着自己,怎么舍得亲手送走自己的爱孙。

龙尚走出门口,走向汽车,刘平的司机见自己老板出来了,立马发动了汽车。

刘平没有坐前面,而是和龙尚一起坐后排。

奶妈把门关上,喊着泪,抽噎道,“少爷,你要保重”。

龙尚望着奶妈,道,“奶妈,一定要照顾好奶奶,奶奶拜托你了”。

奶妈哭的更大声了,“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刘平对着司机道,“开车”。

司机轰的一脚油门,奶妈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左手捂着嘴巴,右手挥手道别。

龙尚对着刘平说,“舅舅在前面路口左转,我要和一个人道别”。

刘平想摸龙尚的头拒绝他,因为刘平答应奶奶要照顾好龙尚的安全,刘平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但刘平这一瞬间望着龙尚的眼神,刘平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龙生龙子,虎生豹儿。

眼前的龙尚已经这不是一个小孩童,而是一个健壮的男子汉。

刘平抚摸头的动作改成了拍龙尚的肩膀。

车子停在了大鼠家门口,这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龙尚对正准备下车的刘平说道,“舅舅,在车上等我”。

刘平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

龙尚站在大鼠家门口,大声喊道,“大鼠,大鼠”,

过了好一会,大门终于被打开,只见大鼠擦着眼屎打着哈欠道,“龙尚你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龙尚取下随身带的玉佩,上面刻着,《尚》。龙尚把玉佩塞在大龙手里,道,“兄弟,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你要保重,将来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

大鼠在望着亮着灯的小汽车,似乎明白了,道,“兄弟,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龙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好!”

大鼠望着手里刻着《尚》的玉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可惜身上空无一处。

突然,大鼠摸到腰间一物,随手拿了出来,这正是结拜时用的那把匕首,也是打鼠随身携带之物。

大鼠对龙尚说道,“好兄弟,这是我弄来的匕首,是军刀呢,可锋利了。谁要欺负你,你就捅死他”。

“好!!”龙尚接过大鼠递来的匕首。

刘平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虽未开口,但用意很明显,刘平在催促龙尚。

龙尚和大鼠这两兄弟拥抱在一起。

龙尚道,“兄弟,我这一走,不知道多久回来,你要好好保重,有空去看看我奶奶”。

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大鼠流出了眼泪,不舍的道“兄弟,会的,我一定经常去看看奶奶”。

“龙尚!”,刘平轻轻的喊了一声。

龙尚一把推开大鼠,头也不回的走向汽车,汽车发动,轰的一声加速走远。

大鼠对着已走远的汽车大喊一声,“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

哭的最惨的那个夜晚一定长大了不少吧

不!

是忍住没哭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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